一零六 大传送上

  意外来的很突然,有好亦有坏。

  “还有没有漏的?东西整理好了吗?”

  “没!”

  “收拾好了!”

  煜的问话得到众人的积极响应,一个个高大壮实的汉子迎着朝霞,精神状态好极了。

  不同的是,队伍中多了好几名来自不同部落的战士,等级不高,男女皆有,光是瞧他们身旁站的伴侣,离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兴奋之意。

  这就是脱离单身狗的趣味吗?

  一行人兴致高昂,相较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阿谷同原泽的心情就不妙了,一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一个面含冰霜,始终抿着嘴,身周三米都能感受到丝丝冷意。

  收敛起心情,队伍中间行走的要不是扛着物资的战士,要不是体质较弱等级不高,受了伤的人群,而阿谷就位于其列,被手拿武器的战士一一拱卫其中。

  而后面跟着个小尾巴……虞部落!

  对,老乡嘛!是邻居,就要共进退。

  红灯笼谷人来人往,距离雨季到来还有一个月,谷中的部落虽有见减少,但依旧热闹,这留下的部族要不这几日就离开,要不就是离红灯笼谷脚程较近,不须急躁。

  眼瞧着大队伍就要踏出谷口,本是沮丧,低落的阿谷忽的抬起头,一手抓住身旁的原泽。

  “原泽,我有东西落下了。”

  “我要回去一趟!”

  眼神空落落的,语气却是这般坚定,整个人都站立着不动。

  这还是几日下来阿谷第一次找原泽说话,喉咙有些干涩,但不得不问。

  “很重要吗?”

  离大队伍越远,这危险越重,但至少谷中还尚且安全。

  无神的眼睛看向原泽,他移开了视线,现下几乎无人敢于阿谷双瞳对视,他也不列外。

  三个字,从阿谷口中吐露,铿锵有力。

  “很重要。”

  沉默许久,原泽道:“那就走吧!我陪你。”

  “等我!”

  说罢,他也不多说,前去煜那报备。

  阿谷没有反对,静默的站立在原地静等归来,她还想再努力一把,再试一试……向命运低头着实太难了。

  原泽很快归来,不同的是后面还跟随一人禤。

  阿谷“看”到,眉头赫然紧锁,冷声问道:“他怎么来了?”

  这下禤不高兴了,他又不是个吃亏的主,反声呛道:“怎么?不乐意啊?”

  “美的你了,小小一段路还要两五级战士跟随!”

  话语脱口期间,已然遗忘了阿谷是名伤员的本质。

  其实也不怪他,阿谷除了眼睛有异样,一开始对于意志力的外放不熟悉外,现下简直与以前别无二致。

  当然战力除外,本就弱的有够呛,现在更是难以描述,当然禤还没看过也没比试,全凭猜测。

  禤厚起面皮来,阿谷比不过,也撵不走。明确的表示不须他陪同,但禤唱起反调来真真是拿手无比,阿谷也只能接受。

  心下向自己安慰道:“没事,这是自找的!自找的,不怪自己。”

  不是我的锅,大不了出事前牢牢拽住他,也不知这个法阵到底灵不灵?

  一行三人,原路返回,顾忌到阿谷,速度并不快,至于大部队就在谷口等候。

  人群中难免有人好奇,“怎么停下了?”

  “是阿谷,阿谷东西忘拿了,回去一趟。”

  “什么东西?”顿时有人好奇道。

  “没说。”

  “那可不行,还好想起了,不然好好的东西就得便宜其他人了。”

  “是啊!希望没人去那捡漏吧!速度快点还能保住。”

  众战士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可谓是人多势众,个别的战士都得绕路而行。

  全等级几乎不低于四级战力的镇部落,不惧任何人,有本事挑衅一二,保证揍得看不出个人样。

  阿谷他们回到了部落的原营地,不出外面战士所料,才走没多久,此地已然有了两三人,均做奴隶打扮,真真是翻着草皮收刮,不得不夸一声胆大而敬业。

  周边还有不少蠢蠢欲动之人,只是瞧见三名兽人战士,顿时禁声,颇有看好戏之意。

  纵然一开始不知是何部落,经人提醒,看其图纹与来时的方向,再蠢的人也赫然猜到,这就是这块地的原主人。

  禤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更没想到部落会遗落下这么多东西,多是小块的凶兽骨,等级不高。

  即便瞧不上也没有便宜他人之理,何况是他看到之下,更不可能!

  前面的三名奴隶被抓了个现行,有人局促不安,嫌手中的东西烫手,赫然放置跟前做小心状。

  亦有人将东西藏于身后,做无知样,眼神却四下飘忽,还有人死死拽住手中的东西不愿放手,眼含愤恨的盯着三人。

  这直把禤给气笑了,这还有理不成?

  来了兴致,道:“这般看我们做甚?还不把东西放下,物归原主!”

  这不得不说上一句,敢做出头鸟就没有胆小之辈,管他是有勇无谋,亦或是谋而后动,这不:

  “这是你们不要的,即是我们捡的就该归我们所有。”

  生怕自己的言语不够清晰,指着手中的骨片,再指指自己,道:“这,是我的!”

  理直气壮。

  禤何时遇到过这种人,况且是他瞧不上的人类奴隶,不予多说,顿时准备动手。

  只是一刹那之间,手被原泽按住,卸掉了禤手中的气力,“做甚?这些东西给就给了,何必动怒。阿谷你落下的东西是否在那堆东西里面?”

  看到阿谷摇头,抬起脚直往这唯一的红灯笼草而去,原泽顾不上禤,紧跟其后,喉间却微微苦涩,真是一句话也不愿同他多讲。

  见状,禤也没有计较的心思,狠狠瞪了三人一眼,快速跟上。

  外面的人还等着,可没有时间浪费在琐事上……

  抵达目的地,

  阿谷在刨坑,就在红灯笼草下,这引得某草很不爽,这是赤裸裸的偷肥料啊!

  能忍吗?不能啊!

  就在到达某草的忍耐极限时,不知是阿谷刨出了何物,还是扔下了何物,只看见阿谷飞快的填坑,没一会儿就填满了,为此阿谷还特意用脚将此处踩了好几下,直至踩硬实了这才罢脚。

  “好了?”禤疑惑,他赶到之时阿谷已经站起,就是原泽也没看个清晰。

  “好了!”语气中略显愉悦,听的出来这应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这不,心情都好上些许。

  对此,禤很是好奇,欲要追问,不想阿谷的一个举动打断了他的想法。

  面露惊悚,她,她……竟当着她雄性的面亦然调戏其他雄性,这超越了禤对雌性的固有认知。

  这就是古代版的不守妇德!

  实际状况是,阿谷只是两手分别握向了身旁二人,夹带着阿谷独有的体温。

  较于禤的激动,原泽只是皱眉,可心下不安感逐渐加甚。

  不知这股不安来自何方,只知此地不能多呆,几乎拽着阿谷同禤向谷口狂奔。

  也是二人没有过多挣扎,阿谷是心有所知,有丝期待,有丝害怕……禤就是完全的没有回过神,听之任之。

  眼看着距离谷口一步之遥,阿谷心中的指针赫然到点,红唇亲启,一个“一”字吐露。

  唇角上扬,顿时握住二人的手力度赫然加大。

  就在努力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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