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山崩,开门?

  吃过了香喷喷的早饭,打了一阵拳,整个身体都松快了不少。

  阿谷看向外面,还在纷纷飘落的雪花,缩了缩脖子,这天气可真是越来越冷了,细数下来,大约有两月有余。

  自阿谷身体恢复以来,她是一步也没踏出过洞府,不仅是天气原因,更重要的是大蛇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生怕她再次乱来。

  就是阿谷学习,看兽皮卷,雕刻赐灵牌,大蛇都得数着时间,绝不让阿谷心神消耗过大。

  看来,这个大冬得猫在洞里过了。

  话说,阿谷还真想看看《众生百览绘》,不过这么冷的天气,阿谷也断了上山顶的念头。

  倒是因为这个雕刻,阿谷这个冬季都不用外出值岗,这倒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

  现在,阿谷最重要的就是好生修养,这段期间阿谷发现“遁”灵文渐渐有由虚化实的变化,而且更是进一步蜕变,相较之前逐步走向强大。

  对于这一点,阿谷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身体好了,心情也自然好了,那么自己的胃也不能太过苛待。

  大蛇的饭做的不错,但着实满足不了阿谷早已养叼的嘴。

  说道美食,阿谷是甚是怀念雾狸的味道,那真,真是人间美味,光是想想,阿谷就得流一地的口水。

  甩了甩头,将杂乱的思绪给抛掉,开始清点储物间的食物。

  今年的冬季是难得的大冬,约莫有五月有余。

  这样算下来,如果干季时食物储存不足,雨季消耗过大,这冬季怕是难过了。

  即便有部落补助,然,也仅仅是吊着罢了。

  阿谷是左挑右选,拿了一块凶兽骨,她打算熬一大锅骨头汤。在这样的一个冬季里,能手捧一大碗热乎乎的骨头汤,那真是极美的一件事了。

  尤其是外出而归的人。

  原泽一落下石台,鼻子耸动,就闻到一股肉香,直钩的肚子咕噜噜的叫。

  人未进,声先去。

  “煮什么?闻着这么香?”将身上的雪抖落,进了洞褪去了身上厚重的兽皮,将它随手搭在木架子上。

  闻着香味,迈着大长腿就来到了阿谷的身后。

  捻起一块冒着热腾腾的肉,就往嘴里放,好吃的大蛇不由眯起双眼。

  “好吃!”

  “这自然,也不看看谁弄的?”阿谷对此是满脸的骄傲。

  这样的小表情看的原泽心动,也不顾带着油脂的手,直接向着阿谷脸颊招呼过去,捏了一把,手感很好还极其细滑。

  “这样子,可比病怏怏的好多了。”

  全程,阿谷是一脸呆滞,这家伙捏脸也就算了,竟然还……还将油脂抹在她的脸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故而,原泽的伙食直接被阿谷克扣了一小半,全进了阿谷的小肚里。

  看的原泽是一阵好笑,怕她吃撑缓不过来,直看着阿谷在洞里是走了一圈又一圈,俗称消食。

  修行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有时候水到渠成更来的舒心。

  阿谷就是伴随着灵文凝实,彻底突破二级战士的门槛。

  这一下,阿谷可以乐一个冬季了。

  要不是这几日的雪下的足够的大,要不是估摸着滕还在沉眠,阿谷说不定就跑出去好一番得瑟了。

  日子是那样的平淡,宁静,却让人感到是那样的安心。

  ……

  直到有一日,阿谷在洞里正雕刻着一尊木雕,忽的感觉到了一阵地动。

  尽管很微弱,但对于感官敏锐,几乎人人都是战士的镇部落而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要知道,他们的图腾灵是什么,“镇”镇压断崖山威慑凶兽,毗邻红河而居的存在,几乎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既然出现了,那就一定有大变故。

  阿谷是不做过多思考,出了洞,就直接展翅翱翔于天际,俯瞰整座断崖山,依旧是那样的平静,除了多了许多人外。

  还是与她一同在高空的红奕提醒道:“部落没事,看那边。”指了个方向。

  向那个方向看去,眼睛不由瞪圆,嘴不由张大,阿谷是倒吸了一口气。

  这……这,这是雪崩?

  只瞧见,离镇部落有千里之距,即便是最热的干季,也不见消融的连绵雪峰中有一座雪山竟然雪崩了,不,更准确的说,是坍塌。

  这样的消息,羽兽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首领及巫。

  站在山顶,遥看远方,一个个眉头不由紧皱,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雪山还在不断坍塌,好似要在这连绵雪峰中开一道门。

  部落里本是微微的震动逐渐加巨,但,有图腾灵在,这都不是大事。

  一座雪山的坍塌震撼的不止有地,还有天,狂风呼啸,大雪飘落,似是在为它送行。

  茫茫大雪挡住的不仅是镇部落的眼,还有羽兽人的眸。

  即使有图腾灵的护佑,阿谷也不敢在天空多呆。

  天空的领地是随着高度,图腾灵的影响越小,在冬季即便是像顾晏这样的五级战士也不敢飞出图腾灵的守护范围,何况是现在。

  光是看看外面,被雪山坍塌而震死的凶兽就不下少数,活着的凶兽均是远离雪山,向着远处奔逃。

  首领得知此事,连忙加派了不少战士前去值守,河岸边也去了不少人,防止发生意外。

  随即在场的战士走了好大一批。

  落于地,阿谷迅速在人群里找到了滕及银月,一个个脸上都是还未褪去的震撼。

  “阿谷,你在天上看到了什么?”滕远远的看到了她,未待阿谷走进连忙追问。

  不是没有答案,只是不敢相信。

  “雪山塌了!”话落,周围听到的战士再也控制不住,一个个纷纷开口。

  “我的天,即使不在外面我也能听到雪山在哀嚎。”

  “那么多年来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预兆!”

  ……

  山塌了,对于部落人而言那是大事。

  在镇部落人的认知里,人是活物,花草树木皆是生灵,一座山同样是有灵的。

  它们同样是生命的一种。

  红河上的厚厚冰层已然开裂,有耐不住好奇的河兽,纷纷跃出河面,都想看看是谁在哀嚎。

  隔的老远,其壮观程度不亚于雪山坍塌。

  这样的一幕看的首领直皱眉头,再次加派了些许人手。

  人太多,很是吵闹,眼看大雪越下越大,寒风呼啸,直刺骨髓,滕一手拉着阿谷,一手拉着银月,向着自家走去。

  地动还在持续,但对她们而言这根本不是什么大影响,依旧健步如飞。

  只是阿谷的目光暗赞可惜,她可在这群河兽中看到了不少稀罕物,真的好想尝尝味道。

  不是阿谷心大,而是她也被红河的景象给震到了,可是想尝尝河鲜啊!

  想念红溪蟹30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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