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明明是你不对的

  太后叹了口气,徐徐说道:“你就是一个呆着无聊才会胡思乱想,哀家与执儿好好说说,叫他陪着你,有个人说话就不会想着想那的。”

  陨执,想到他在朝堂上被七皇子八皇子逼迫就愧疚,她现在还有什么脸面见他,急急摇头:“太子有很多事情要忙,籽儿不想让他分心。”

  “再重要的事情也不及妻子重要,哀家刚刚了问你的婢女,他竟然一个多月没有来见你了,你怎么就不说他?”说着太后拍了拍籽听的手背,后又看见太阳高照,便说道:“时辰也早了,哀家要走了,籽儿你记得要替哀家好好说说执儿。”

  “恭送皇祖母~”籽听笑着点头,弯腰行礼目送着她离开。太后一走,籽听便软坐在椅子上,静坐许久才对着媛儿说:“扶我休息一下吧,刚刚走累了。”

  媛儿乖巧的声扶起她,之后籽听又病了一场,太医说是什么受了寒,整日又哀愁伤身,导致病情又加重,在众人的叮嘱下,又过了一个多月,到了十一月初这身子才算是好些了。

  但是已经到了冬季,籽听也不能出去走动了,太医把好脉只是笑着说:“娘娘身子刚刚复原要尽量少吹风,少吃油腻的东西,还有…”

  “知道了,太医你都说了很多次了,我都背的出来了。”籽听瘪着嘴巴说道,只要一把脉就罗哩罗嗦的。让她觉得脑袋发大。

  太医见状马上止了声音,拱手说了句‘微臣告辞。’便要离去,籽听咬了咬牙还是开了口:“我是不是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太医刚要跨出们的腿又收了回来,缓慢的转身走到籽听面前,行了个礼,才说道:“娘娘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要好好注意就好了。”

  籽听皱了皱眉,高声说道:“我自己的身体难道我不知道吗,你何须瞒着我。”

  太医看着籽听恼怒的神情,只好轻叹一口:“娘娘的病…也不是救不了的,太子一定会找到人救治娘娘的。”

  “你是皇宫医术最好的太医也无济于事,何人才可以根治这十几年的病根。”籽听风轻云淡的笑着,她的病要是有办法治得好,爹娘还会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么。

  太医沉默半响才回答道:“娘娘是有福气的人,一定可以找到有高明医术的医者。”

  籽听挥了挥手,懒得听他这些废话,直截了当地问:“如此下去我是不是活不过二十五岁。”

  太医低了低头,没有回答,籽听笑着让他下去,瞥见众人泪光闪闪,籽听微笑着说:“我都没哭你们哭什么?”

  众人低着头哽咽着,见籽听一脸笑意却是更加是难受。

  未时,籽听盯着手里面这碗乱七八糟的东西,撇向嘉于,他一本正经的答道:“奴才听那些宫里面的老人说,这东西喝了补身体。”

  籽听疑惑的撇着碗,闻着刺鼻的药味问道:“这里面都是药吗?”

  嘉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全是,都是补身体的药,奴才已经问过太医了,说是对身体没有害处的。”

  籽听吞了吞口水,指着手里面的东西问道:“那太医有说喝了它我就会好吗?”

  嘉于茫然的摇了摇头,籽听忙的放下碗,大吐一口气,扬唇笑道:“这就是了,太医都没说要喝我就不喝了,每天要喝太医开的方子我已经‘苦不堪言’了,还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药嘛,就不用了。”

  嘉于忙的抬起头,睁着眼睛急急说道:“娘娘,这…”

  “这什么,怎么?我说的话你不想听了吗?”籽听故作一本正经,恼怒不已的样子,嘉于吓得支支吾吾:“奴…奴才,知道…了。”

  “这就乖了。”籽听得意的扬起笑容,对着熙儿说了句‘把这碗药倒了吧!’

  再看回嘉于,见他看着籽听的笑容,才恍然大悟刚刚她是在装,为时已晚,木已成舟。

  籽听正一副得意的样子,在她开心的时候听见雪莲远远的叫声:“那海美人太可恶了,我们去拿衣服才知道她竟然把娘娘选好的料子拿去给做披衣了。她不过是个四品的美人竟然欺负到了太子妃的头上,真是可恶,这样我如何向娘娘交待。”

  籽听瞥见一周的人也是愤愤的样子,流朱的声音没有她那么大,便没有听见,只听见雪莲又叫到:“娘娘说凡是别和人计较又不是意味着我们被人家这样欺负,真是气死人了,一定要告诉皇子才是!”

  然后就没了声音,也许是流朱劝了她一句,见着二人走了进来,刚想禀报,籽听先开了口:“那衣料她要了便拿去,毕竟人家现在有了龙胎,能让则让。我又不缺那一块布料,争来抢去的到显得我们小家子气,由她去吧。”

  雪莲努了努嘴,终究也是听了籽听的话,私下籽听却冷笑起来,不过是这三个月齐陨执没有来找她而已,这些人就都来欺负她了,这海美人猖狂也就算了,万一什么人在背地里使手段可怎么办,籽听烦愁的轻敲了敲脑门,她自从入宫以来除了与周月蓉吵闹就没有其他人了,如今怎么变成谁都和她有仇了?

  也不知道齐陨执怎么把他的嫌疑撇清的,总之据说因为她的一句话,陨执被皇上冷了一个月,如今恐怕皇帝对陨执心里面也还有疙瘩,不管皇上喜不喜欢陨轩,都毕竟是他的儿子,每个父亲都恨自己的儿子至另一个人死地。斗归斗,但底线是不能互相残杀。

  现在齐陨执这个太子的威信被她的那几句话给打压了不少,他,应该恨他的。毕竟她说的那么狠,为了另一个男人说他的不是。

  忽的瞥见见着锦儿欣喜的样子,籽听疑惑的皱起眉头,再看向身边的熙儿亦是如此,她用嘴型说道:“娘娘,太子来了~”

  籽听一惊,回过头,便看见了一身紫色长袍的齐陨执,领口戴着厚厚的灰色毛皮,依旧是眉清目朗,气宇轩昂。只是那双眸子好似更加深不可测了,籽听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一脸不悲不喜的望着他。

  陨执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眼神幽怨的说道:“明明是你不对的,却要我来主动低头,真是不公平!”孩子置气般的语气让籽听勾起了笑容,他当真不怪她吗!

  见着籽听嘴边的笑容,他也笑了起来:“本来是不想见你的,想着让你向我道歉的,但是见你病了这么久,挺可怜的,便让你得意一次。”

  籽听笑了笑,终究说出了这句早该说出口的话:“是我不对的,我不该不分场合的说那种话,给了他们算计的机会。”

  陨执笑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得意的说道:“还有呢~”籽听扁了扁嘴,是她不对的,要道歉就道个彻底:“我不该说那些伤你的话~”

  一手拥过籽听的肩,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面,才笑道:“这就对了嘛,也不枉我刚刚逗你笑。”籽听撇向四周,众人平淡的盯着地板,籽听叹了口气,现在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就这么与齐陨执好了,他又继续光明正大的的欺负籽听了。

  下了几天的雪,终于放了晴,籽听见这难得的天气,忙的拿了件大红色裘衣出去散步,在宫里面窝了整整三个月,除了那次去冷宫就没有出去过,这等好天气,自然要出去了。

  看着一身厚重的衣服籽听顿时就想哭,她被流朱锦儿愣是包成了粽子,但是总比没得出去好,正欲出去,见着熙儿走了进来。

  熙儿拿着一张纸条给籽听,籽听看了上面的字,急急问道:“何人给你的?”

  熙儿摇了摇头,低低说道:“不知道,在后门捡到的,定然是有人从门缝塞进来的,送信的人想告诉娘娘什么呢?”

  “毒是周月仙下的!”籽听握着纸条,恨恨说道,见熙儿茫然,籽听又补到:“然儿是周月仙毒死的!”

  二人沉默起来,籽听知道,不可能杀了周月仙一命抵一命,就是她想齐陨执也不会答应的,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到什么计策,郁郁的说:“算了,出去走走再想。”熙儿平和的应了声‘是’

  籽听脑海想着然儿死的时候,那般痛苦的样子,便红了眼,双拳紧握,想到齐陨执又叹了口气:“然儿,我该如何是好?”

  抬眼见到的是一颗四人才抱的过的大杏树,轻靠在树边,思考是谁会给她送信呢,大家都搬出了皇宫,只有孙依依和她算是有些交情,可是她断然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她,她只会通知齐陨执,何况她知道了齐陨执怎么会不知道?

  思虑许久,熙儿已经在催着她回宫,籽听收了收思绪,抬头见到迎面走来的周月蓉,她应该是来见皇后的,忽的想到她一来她就收到了纸条是不是太巧了,转而又否定了,她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姐姐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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