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没想到,你倒是我还性急些。 ”

  吴在看到盒的东西以及听完对方这轻轻淡淡的话后一时涨红了脸,他那张年轻而又英俊的面容少有的涂了一层浅浅的绯红色,也在他大脑转不过弯的同时,男人缓缓伸出手去从盒拿出了那个他做了无数猜想的新型武器——那是约摸小臂长食指粗的一根藤条。

  兀自将韧性极好的藤条在手弯了弯,藤条在空气发出‘嗖嗖’的反弹声,这声音几乎一下刺激到了吴的神经,年轻人刷的一把丢飞了手的盒子涨红了脸怒吼道:

  “苏萧焕!士可杀不可辱!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男人面无表情向他看了一眼,竟然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道:

  “你说得对,你这么称呼我的话,我确实是没什么权利的。”

  吴愣住,便听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转头对着门口淡淡道:

  “来人。”

  候在门口的坤地拉开门跪地道:

  “主子。”

  “拖出去。”

  男人抬手指了一下吴道:

  “放院子里当众打。”

  吴呆住了,坤地令行禁止,来三拳两脚搞定了他的挣扎绑了他的双手把他向外带去,便又听男人皱了皱眉抬头补充:

  “还有没有规矩了,扒光了再拖出去。”

  “是。”

  坤地先生应的非常平静,继而真的开始动手了。

  吴终于搞明白对方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了,在感受到坤地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时不由大叫道:

  “等一下,等一下!”

  男人理也不理,坤地更是充耳不闻的把他外裤扒下来了。

  “苏萧焕!”

  吴继续大叫,拎着藤条背着身子的男人头也不回,坤地这会把吴身的衬衫也扒下来了,他全身下已经剩一件裤衩了。

  吴看着对方的手毫不犹豫的伸向自己全身下最后一件衣物,终于急得大叫道:

  “苏教授!苏教授!教授!”

  男人终于转过头来,在坤地显些要扒光吴的时候淡淡道:

  “好了。”

  坤地令行禁止,面无表情的男人朝他轻轻摆了摆手,坤地颌首带门离去了。

  负手提着藤条的男人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正色问:

  “吴同学,我有权利了吗?”

  吴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咬牙切齿道:

  “你这样的行径,哪里像是教授作为!”

  苏教授将藤条在虚空抽了抽点点头道:

  “这一点我们想法是一致的,你也并不像个好学生。”

  吴咬咬牙,低着头道:

  “你到底要怎样?”

  苏教授伸出藤条一指墙道:

  “我曾说过,打我的人情不是那么好算清的,有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从长计议。”

  吴狠咬着牙向他瞪来,却见苏教授面无表情继续道: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们师徒间如此‘计议’不妥,我不介意再换个身份和你聊聊天。”

  苏教授又指了指门外,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吴咬着牙想了好一会,知道眼下的情况只要对方愿意,把自己扒光了拖出去打又算什么,剁了自己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如此想来,他便冷笑了下转过头向对方所指的墙壁走去一边戏谑道:

  “苏教授应该也清楚,我是受过正规刑讯的军人,你手里那根小打小闹过家家般的东西,休想……”

  ‘嗖’的一声划破空气,吴骤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年轻的面容一下拧了起来,嘴里的话更有些说不下去了,却听身后男人话音淡淡道:

  “不巧,如今帝国编录在案的刑讯课程,有八成是出自苏某之手,剩下的两成……”

  “嗖”的又是一藤条划破空气狠狠抽了下来落在身后,疼的吴一个趔趄磕在墙了,却听:

  “剩下两成因不适合进行大规模的集训从而废弃,吴同学倒是可以感受一二。”

  吴其实没能听到对方最后这句话,因为身后这仅仅两下藤条——实在是好疼啊!

  ……

  在吴少年时代的军旅生活,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感受过教官们不留情面的军棍,虽然同样带着惩罚的味道,但显然身后这藤条的滋味……

  吴是第一次感受藤条加身的滋味,在男人狠狠抽落的第一藤条后,吴觉得自己的臀后像是火烧一样刻骨铭心的疼,常年锻炼下紧实的肌肉如同生生被撕开了一道口,疼的他下意识热泪盈眶了,只有狠狠咬住了嘴唇才勉强克制住涌向喉口的惨叫声。

  不能叫,太丢人了,吴想。

  “嗖”的又是一藤条,贯穿了吴的身后同样打的他双膝都是一软,趔趄之下他‘嗵’的一声磕在了面前墙,这回显然即使咬住了嘴唇都不能阻止他疼的下意识低低呜咽了一声,奈何双手被刚刚闯入的坤地捆了个结实,身子没有支点,吴也只能下意识狠狠将头抵在墙。

  男人一旦动手是归于无言状态的,毫不怜惜的一连十下抽落在那将头抵在墙的身影臀后,五下一过,吴再也抑制不住的叫出声了。

  “不是咬嘴唇咬的挺好吗?叫什么?”

  身后身影在他疼的恨不得将自己藏入墙里是淡漠开口了,吴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苏萧焕见他疼的下意识弯起了腰,便拿藤条冷漠的敲了敲他的肩膀道:

  “站好了,难道军人都是这么站的吗?”

  这话算是触碰到了吴心最忌讳的底线,他下意识咬着牙赌气挺直了身子,勉强冷笑道:

  “你们这些只敢生活在黑暗的蝼蚁懂什么,军姿也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吴没看到身后之人似乎是浅浅笑了一下的,男人将藤条轻轻在手敲了敲淡淡道:

  “我是欣赏铁骨铮铮的男儿,不过……”

  ‘嗖’的一声抽在大腿根,吴疼的险些跪倒在地,只听身后男人话音如浸了墨色一般:

  “你在军校里的策略论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因为巨痛,吴的脑海里有些空白,在他张口刚想说些什么时,身后又是重重一藤条又一次打在了大腿根,便听男人继续冷冷道:

  “从敌营出去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开特殊通道贸然接线,不确定安全等级受不得一点挑拨,你这少尉的军衔到底是从哪捡的?!”

  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隐隐感觉出一丝不对了,对方对军方的熟悉度显然超越了一个普通黑道人,那么除了暗狱人这重身份以外,你还会是什么人?!

  “啊!”

  又是狠狠的一下藤条弧贯而来,吴终于站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了,冷汗浸了满面,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吴觉得自己心有太多疑惑有待解答,但眼下的巨痛显然阻止了他的思考,无论如何,他可不能被男人生生打死在这,不如……

  “苏……教授。”

  哽咽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吴大喘着粗气轻轻唤了一下身后的人,继而斟酌话语慢慢道:

  “我们,有话好好说行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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