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遗言之谜

  雪鹰、陈佳能和韩玉林闻言,也都登时转身走到林芳的旁边站着,均低头向林芳用手所指着的地面看去,果然在那个位置出现了一个远远的地洞口,那口子刚好能够容纳一个稍微有点肥的人的身形。

  雪鹰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刘鑫,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那个地道完全是刘鑫所挖,因为地道的口子看上去恰似可以把刘鑫的身子容纳下去。

  陈佳能抬头看了一眼雪鹰,说:“这地道看来是刘兄所挖,用来逃生所用。但究竟还会有谁知道这个地道呢?如此看来,这个人跟刘兄的关系也自然不是一般的了。”

  林芳说:“虽然我们时常到刘兄这里来,可从未听起他说过在他房间里有什么地道之类的事情。他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这地道的作用,应该不只是用来逃生那么简单。以我个人推测的话,应该还另有隐情。”

  韩玉林顿然想到了在学校里的地道,只是他在学校的时候并未进到那地道之中过,也不知道在地道下面隐藏着些什么。如果这个地道真像芳姨所说,不仅是用来逃生时所用,而且还另有隐情的话,那么在下面又会隐藏着些什么事情呢?

  雪鹰试着向地道口挪动了一下脚步,说:“如果真想把这个地道里面的情况弄清楚,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下到地道里面,沿着路线一直走,看看会出现什么就知道了。”说着,他便蹲下身子,双手按在地道口的旁边,目光向地道里看去,接着说:“里面非常黑暗,我们得找到几把手电才行。”

  陈佳能在刘鑫的房间寻找了一番,可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手电。于是,他便转身看着雪鹰等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先到外面买一两把手电回来。”

  雪鹰点了点头,说:“那你快去快回吧!”

  陈佳能离开房间之后,雪鹰又走到了刘鑫的床边,蹙紧眉头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死去的刘鑫,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口的悲痛,几十年的老友了,瞬间就那样失去,对于他来说确实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在外面受到了内伤不说,回来休息着就那样被暗杀掉了。

  林芳走到雪鹰的对面,双目也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刘鑫,说:“刘兄突然死去,也不知道组织里的成员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一个反应啊。”她沉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真担心组织里的成员会因此而混乱!”

  雪鹰想了想,说:“这件事暂时不要让组织里的人知道。这样吧,我们先写封信询问杜先生,看看他的意见怎么样。如果他觉得可以让桦乡镇这边的成员知道的话,那我们在告诉组织里的人。”

  韩玉林抬头看了看雪鹰,很想询问他们所说的杜先生是不是他所知道的杜绝,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如果那杜先生真的是杜绝老院长的话,自己在莫名其妙地被那个什么黄教授带进密室的时候,为何就没有见到雪鹰呢?

  假若他们真的是一个组织里的成员的话,那么想必他们也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早已被杜绝老院长接见过了。

  林芳犹豫了一下,说:“雪兄这办法甚是好啊。那我们今晚就写信询问杜先生,看看他老人家的意见如何。”她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声音也明显地降低了许多,继续说:“不过我还是担心,因为组织里好像在今晚要召开一个什么会议。如果刘兄在今晚不会出现在组织里的话,那些成员必定会或大或少起一些疑心啊!”

  雪鹰深深吸了口气,目光一直凝视着床上的刘鑫,说:“那他为何不跟我说起今晚有什么会议呢?如果我早知道这样,那我就不会在昨晚一再要求他带我到那地方去了。”他显得很是自责的样子,好像刘鑫的死与自己完全脱不了干系一样。

  林芳看了一眼雪鹰,说:“雪兄也不必自责了,刘兄的死与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今日不跟你到那地方,也一样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只是时间可能会往后推移一点罢了。”

  她清楚,那一切都是那个刺杀者早已策划好的事情,刘鑫必然在今日要死,否则那个刺杀者就不会在他的房间出现了。至于她后面那句“时间可能会被往后推移”,那是因为她怀疑那个刺杀刘鑫的人可能是计划在夜晚动手,可哪知刘鑫在外面受到了内伤,提前进入房间休息了。

  雪鹰皱紧眉头,喃喃自语地说:“为什么刘兄在临终老是提起‘三’呢?那到底代表着什么呢?如果我们能够弄懂这一点,那应该就可以知道是谁刺杀了刘兄,可是这‘三’到底是代表着什么东西呢?”

  林芳转身走到窗户前,再一次对那窗户进行了一番更为仔细的勘察,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典型的粗心人,可能会忽略一些东西。但经过足足十来分钟的勘察,她也没有从窗户那地方看到任何的东西,窗户完好无恙。

  她转过身又走到床边,双手抱在胸前,沉思了许久,目光疏忽一亮,又好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新的东西。她只是挪动了一下脚步,并未说话。

  雪鹰见状,有些疑惑地望着她,问:“林嫂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呢?”

  林芳摇了摇头,说:“依然没有想到什么新的线索。”

  话刚说完,客厅的门外顿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们相互地看了一眼,彼此间都明白,一定是陈佳能买到手电回来了。

  韩玉林立即转身走出房间。当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傻眼了,因为站在门外的人并不是陈佳能,而是两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大汉。

  两个大汉见到韩玉林,也是愣了愣。随即,一个平头的大汉问:“朋友,请问刘先生在家吗?”

  韩玉林看了看两个大汉,说:“对不起,刘先生刚出门,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如果二为有什么事的话,不妨跟我说,晚上我再转告刘先生。”

  另一个不是平头的大汉现实一惊,说:“请问这位朋友是刘先生的什么人?”

  韩玉林自然是继续撒谎了,说:“我是刘先生的侄子,刘先生是我的伯父。”

  两个大汉相互地看了一眼对方,显得有些惊异的样子。

  韩玉林见状,立即明白了过来,看来刘鑫从未在别人面前提起过自己还有兄弟姐妹,也只有如此,两个大汉才会表现出有所讶异的表情。但随即一想,又觉得有所不对,如果刘鑫曾经在他们面前说过自己没有兄弟姐妹,那两个大汉听到自己说是刘先生的侄子,那也会表现出十分的惊异啊。

  他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平头的大汉又开了口,说:“原来刘先生还有那么大的一个侄子啊,他可从未在我们兄弟二人面前提起过呢。呵呵…”

  韩玉林闻言,心里的那股不安顿时就平静了下来,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微笑,说:“也不知道二为是不是我伯父的好朋友?若是有急事的话,那么你们改天再来吧!”

  那个不是平头的大汉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兄弟二人跟你伯父确实是多年的朋友,本来是来找你伯父商量一件事情,但你伯父既然不在家。”他看了一眼那个平头大汉,继续着说:“我看这样吧,你伯父今晚回来之后,你跟你伯父说阿豪兄弟两来找过他,并让他今晚十一点半的时候到桦乡茶楼找我们。”

  两个大汉说完便转身急冲冲地离去了。

  韩玉林不断地在心里庆幸,算好在房间里的雪鹰和林芳并未在那个时候出生说话,更没有离开房间到客厅里来。如果他们听到声音之后,突然从房间里窜出来的话,那么事情就可能会搞得一团糟了。

  他刚想把门关上,可就在这个时候,陈佳能拿着两把手电也气喘吁吁地走到门前。

  陈佳能一步进入客厅里,问:“玉林,你怎么把门开着呢?”

  韩玉林想了想,便把那两个大汉来寻找刘鑫的事情告诉了陈佳能。

  陈佳能瞪大双眼,自言自语地说:“阿豪兄弟?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起刘兄提起过呢?”

  韩玉林把门关上,说:“也许是刘叔叔在平常的生活中所交的朋友吧。”

  陈佳能也没有多想什么,觉得韩玉林说的倒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可能真是刘鑫在平日里所结交的朋友罢了,毕竟在桦乡镇这个地方,若是跟外面的人,特别是跟桦乡镇这个地方的官员没有一定的交情的话,是很难在这里混日子了。

  他目光一闪,难道那两个人还当真是桦乡镇某部门的工作人员吗?但他并未多想,拿着手电就冲进了房间。

  雪鹰见到陈佳能,一脸疑惑地看了许久,缓缓地问:“刚才是你跟玉林说话吗?”

  陈佳能被这一问搞得一头雾水,突然间没有反应过来,也是非常疑惑地看着雪鹰,还没等站在旁边的韩玉林开口,他随即也反过来了,嘴里轻轻“哦”了一声,说:“那是我跟玉林说话,听玉林说是刘兄的两个朋友来找刘兄。”

  雪鹰登时把目光转移到韩玉林的身上,一连发了几个问题:“玉林,那两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你还得记得清楚吗?他们有没有告诉你名字?”

  韩玉林看了一眼陈佳能,也就把那两个大汉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雪鹰和林芳听。

  雪鹰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嘀咕着说:“阿豪兄弟?会是……”

  很显然雪鹰还想要接着说下去,可是站在旁边陈佳能似乎按捺不住了,问:“难道雪兄知道那两个家伙的身份?”

  雪鹰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是林志豪兄弟两。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他们……”

  陈佳能又打断了雪鹰的话,问:“雪兄,他们为什么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你没听到玉林说吗?他们说是有什么事要找刘兄啊。”

  雪鹰凝视着陈佳能,说:“他们兄弟两早在五年前就跟刘兄闹翻了,从那以后,刘兄再也没有跟他们兄弟两来往。你说,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说让刘兄在今晚的十一点半去桦乡茶楼找他们?”

  林芳挪动了一下脚步,说:“看来他们兄弟两跟刘兄的死有着某种间接的联系。到底今晚十一点半要不要去桦乡茶楼呢?”

  雪鹰想了想,说:“今晚必须去。但我们先得到地道里面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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