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怂货遇到硬茬
听那黄成堂把事情怪在自己身上，又让自己赔钱，姜天宝不由撇了撇嘴道：“黄世仁，饭可以乱吃，这话却不能乱说，咱们店里可是有摄像头的，不行的话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这个坑难道不是你弄出来的!这就是你的错，不是这个坑，我就不可能绊倒，我绊不倒，就不会撞倒货架，我的宝贝瓷器也就不会掉落下来!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不赔也得赔!”
黄成堂简直就是得了失心疯了，不过想想倒也正常，姜天宝觉得这事儿若是换了自己，只怕也得疯吧，为了保护那件珐琅彩瓷器，他还特意将这东西放在角落里，免得被人碰到了，可如今依然是打碎了。
“无量天尊!这世上有因必有果，那坑是因，瓷器打碎是果，姜天宝，此事你却是不容抵赖的，贫道也支持黄老板。”张半仙道貌岸然地打了个稽首说了一句，然而因为此时只剩下独眼，怎么看怎么像忽悠人的神棍。
姜天宝拍了拍手笑道：“道长说的好啊，的确是有因必有果。黄世仁你听到了吧，那坑就是因，瓷器打碎就是果，而那坑怎么来的，想必你心里头最清楚吧?那一日要不是你听信谗言，觉得那下面有什么狗屁法器，非要挖开来看看，那地方也不会有坑，我可是提醒过你很多次了，让你赶紧花钱修好了，不然小爷我工作起来都要小心翼翼的，可是你个黄世仁抠门抠到家了，死活就是不修，怎么这才过去一年多时间，你就给忘了?”
“我……我……我怎么不记得这个事儿了。”
黄成堂肯定是想起来了，不过这厮就是不肯承认，觉得自己死咬着这句话，就不用负责了。
可惜啊，对付这种黑心老板，姜天宝不防一手怎么行?他从口袋里面取出了自己的手机笑眯眯说道：“原本是怕我自个儿不小心打碎了东西，你找我赔钱，所以我将这坑弄坏的监控视频下载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监控视频自动清理了你就没事儿了，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黄世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那边张半仙早就不吭声了，本来想帮着黄成堂说话，可最后不曾想却反而帮了倒忙，他还有什么脸说话啊。
黄世仁彻底没了言语，支支吾吾半天却也说不出话来。
忽然间，就见姜天宝走过去，从柜台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桌子腿。
这断掉的桌子腿大约有一尺半长，是圆形的，老槐木制成的，直径足足有十五公分那么长，绝对是非常粗的一根槐木棍子了。
这东西放在那里，本来是防身用的，毕竟这里是古玩店，万一有什么持刀抢劫的人进来了，这东西最起码可以当作防身器械，不过今天姜天宝将它拿出来，当然不是为了防身了。
“你……你想干什么姜天宝?打人可是犯法的!”黄成堂被吓得浑身哆嗦，抖得就跟那碎石机工作的时候一模一样。
看到黄成堂这怂样，姜天宝不屑地笑了笑，这厮要钱不要命，不过真有人想要揍他，还是会吓得不轻。
他笑眯眯地说道：“黄老板误会了，我怎么会打人呢，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咱们砖瓦寺的先进青年呢。这跟桌子腿陪伴我也有三年了，既然要走了，当然是得带走了，不过这东西太长，我试试看能不能弄短一点!”
话音未落，姜天宝眼中精光一闪，而后双手用力，拿绝对有成年人胳膊粗的老槐木桌子腿，竟然瞬间就被折断成了两半。
那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让黄成堂和张半仙的心都突然提到了嗓子眼，感觉不像是折断了一根木头，倒像是把他们的骨头给折断了。
姜天宝脸上的笑，始终没有消失，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吓唬吓唬黄成堂，就说这根老槐木的桌子腿，大多数人都是不可能掰断的，除非用斧头砍，用锯子锯才有可能。
这家伙，双手轻轻一掰就掰断了，简直闻所未闻啊，那粗壮的桌子腿在姜天宝的手里，简直就像是一根火柴棒似的。
桌子腿上，明显是崭新的茬子，绝对不可能是作假的，这一幕也让张半仙和黄成堂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吓人啊。
张半仙支撑着身体坐回了椅子上，可以仍旧难掩自己的尴尬和畏惧。而那黄成堂就更是不济了，感觉两条腿就好像失去了知觉似的，完全站不起来了。
面对这么恐怖的力气，黄成堂心里头都在抽搐，这家伙，要是真一拳砸过来，自己脑袋瓜子绝对成了烂西瓜了，太可怕了。
如今别说是让姜天宝赔钱了，他真巴不得花钱消灾，让姜天宝赶紧从这里离开。
“黄老板，您这是怎么了，地上凉，赶紧站起来吧。”
姜天宝依旧是笑眯眯地走了过去，抓住了黄成堂的胳膊，作势要将黄成堂扶起来。
可是那一瞬间，黄成堂却好似见了鬼一般急忙缩回了胳膊，因为方才老槐木桌子腿被掰断的场景，仍旧是历历在目啊。
“没!没事儿，我喜欢坐地上!”
“喜欢坐地上?没想到黄老板你还有这种癖好啊。”姜天宝嘻嘻一笑，松开了手。
他不会真去把对方的手掰断的，这种事情上，他知道轻重，吓唬吓唬还行，真要是动了手，他也是不会好过的。
黄成堂惊恐地看着姜天宝，此时在他的眼里，姜天宝简直就是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恶鬼，令他一刻也不想跟这人待在一起了，想想自己之前得罪姜天宝的事儿，他就没来由的一阵后怕。
唉，此时别说是五十万一百万，就算是二百万三百万，他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打断牙齿往肚里咽了，这是他自酿的苦果，别说是现在要不得，就算是事后去找警方，那他也不占理的，所以这个事儿，他更是不敢再提一句。
自酿的苦果，那就只能自己来吃了，还好这瓷器买来的事后只花了三十万，他心里头能稍微平衡那么一点点。
张半仙此时根本不敢张嘴，他是伶牙俐齿，很会忽悠，可是在姜天宝的拳头面前，所有的话都只是废话，在他想来，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看来刚刚姜天宝那一拳还是手下留情了，他真应该庆幸，否则的话就不是熊猫眼，很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一想到这些，他也是感觉到一阵尿急，幸亏还没出丑，没丢他这老神棍的面子，不然的话，真是没法儿在黄成堂面前装大师了。
“钱我不要你赔了，没事儿了，你走吧。”黄成堂现在只希望姜天宝赶紧从他眼前消失，不然的话，他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赔钱?真是笑话，那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就算是上了法庭，小爷我还可以告你一个诬告罪呢。行了，我这个月的工资赶紧给了吧，奖金我就不要了，社保我也不交了，一共是一千三，我不多要你一分钱，但你也别想少给我一分钱。”
姜天宝吓唬黄成堂可不是为了不赔钱，那本来就不是他的错，嗯，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他吓唬黄成堂的目的，是要回自己和师父杨怀仁这个月的工资。
“我……”
“嗯?”
黄成堂本来是打算拒绝的，可是听到姜天宝冷哼，再看看那地上断裂成两截的桌子腿，他心头没来由又是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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