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地异象生,聚首醉玄门

  “咦。”什么声音,一人心里嘀咕着,目光不停巡视四周正找寻着声响的来源,此人正是从彩霞峰奔波数日刚回到自己府第寂静沼泽的道邪陈家少。一阵急促的虫鸣从耳旁传来,道邪陈家少飞身而起绕着寂静沼泽上空盘旋了一周,继续找寻着这莫名的声响,是从何处传来,自言自语着:“莫名的声响明明就在耳边,为何我感觉不到任何活物的气息,这是寂静沼泽从未有过的事情。”

  寂静沼泽正是因为这儿一直以来都是一片死寂,从未有过生灵,即便是有生灵进入这寂静沼泽定会被沼泽雾气所困立即送命,所以才被世人称为九大死地之一的‘死地之寂’,可唯有自己不受这沼泽雾气影响,所以才在这沼泽里建立了自己的府第。道邪陈家少正出神地想着寂静沼泽过去的种种。

  “嗷!”又一阵狼嚎之声清晰地传入耳,沉思中的道邪陈家少猛然大惊,放开灵识再一次认真地找寻声响之源,依旧还是一无所获,心里纳闷着:“声响来得那么真切,并不是什么幻觉,但沼泽内又没有任何生灵,真是奇了。莫非这声响不是在此处,而是在千里之外,再通过空间传送硬生生地搬到这儿,难道······`”道邪陈家少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飞身而起迅速离开了寂静沼泽,不再追究这怪声的来源。

  刚刚还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现在却匆匆离去,不闻不问,真是奇哉怪也!

  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还是不愿面对眼前逃避问题,亦或是感觉到凶险来袭,逃之夭夭······

  几日的赶路,任雪逸终于回到了寒冰高峰离火洞,这个属于自己修行的府第。

  “千年寒冰?”一进离火洞任雪逸突然看见眼前正冒着丝丝寒气的白色物什失声喊出,疾步上前伸手想要触摸此物,似乎不相信眼前之物就是自己口中所念叨的东西。可是人刚靠近,就有股刺骨的寒气传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惊不已。此时任雪逸不得不相信离火洞中出现的白色物什就是千年寒冰。

  “虽说千年寒冰在这寒冰高峰上随处可见,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但离火洞中一直以来是不凝结寒冰的。寒冰高峰离火洞正是因为洞外寒得刺骨,洞中却热得窒息,高峰上的至寒之气与洞中的至热之气正好相克,两者虽同时出现但从不相犯,这正是此地能成为修仙大陆九大之一的凭借。也是我练‘冰火二重奏’的最佳地方。可现在洞中怎么就凝结寒冰了?”任雪逸思索着,一时间找不到答案,整个人紧紧盯着千年寒冰,一副呆傻的模样。

  许久,任雪逸从呆傻之状清醒过来,轻轻叹了口气,“‘死地之玄’、神相书生。”任雪逸蹦出了两个词来,不知所谓地说着。忽然身子几个起落,离开了寒冰高峰,不会就消失无踪了。

  又一个来去匆匆,是心灵彼此相通,还是上天有意捉弄,亦或是目的地相同,一切会会是巧合吗?

  “‘风过无痕,寸草不生’。”甄凌喝出一句,使出一套威力惊人的掌法。顿时狂风大作,正与凝聚在海蜃楼前的黑云摩擦交错,甄凌试图想要让掌风吹散这黑云。但狂风呼啸努力着却不能将凝聚在海蜃楼前的黑云刮散,相反黑云在狂风中越凝聚越浓密,竟把整座楼阁包围了起来。看着这凝聚不散的黑云,此刻甄凌愈发的恼火,掌上不由自主加了几分真气,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破空而来,海蜃楼抵御这掌风发出了阵阵响声,像是要拔地而起的样子。可是此时黑云不但不散而是和先前一样疯狂凝聚。甄凌看着眼前被自己掌力震得摇摇欲坠的楼阁,心想若再提几分真气上去,海蜃楼必将毁在自己手里不可,万般无奈地收回了掌力,气急败坏怒骂道:“这也太邪门了。”看着这阴魂不散的黑云甄凌摇了摇头慢慢走进了楼阁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海蜃楼为何不被黑云笼罩?不应该啊!”甄凌在楼阁中暗暗地反问自己,“不对,不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静静地坐在海蜃楼中。“千年来海蜃楼可不曾有黑云盘踞,今天这事异常万分。对了,我为什么回来,不就是怕死地出事吗?难道这黑云就是`````?”甄凌再次反问着自己,“真不知道,道邪、雪儿他们怎么了?”思绪转到了这里,甄凌恍然大悟。“真是让道邪也说中了。”甄凌心里默念道,“管它黑云不黑云的先到死地之玄坐坐,也许就有结果了。”心里想着,人射出了海蜃楼,瞬间消失在大漠之中。

  这一离去,宿命又会如此,是善还是孽,冥冥之中自会有安排吗?

  “雄光云殿暗无光,涅槃焰域重生断;寂静沼泽虫声鸣,幻象玉璧字迹清,离火洞中寒冰凝;海蜃楼前黑云飞,翡翠琉璃晶石碎;飘渺园内百草残,幽冥深渊旋窝散。”一位年过七旬的老翁看着前面若有似无、亦幻亦真的古字自言自语地念道,自是出神。此人便是幻象古境玄异居的主人神相书生田涵。

  “老四,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等到来都不出门相迎,自个发啥楞。”一道洪浑有力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在神相书生田涵身后出现了三人,正是是道邪陈家少、任雪逸、甄凌。

  “我倒是谁,竟敢擅闯我府第。原来是你们三个老不死的。”神相书生田涵转过身来,一句苍老却不乏精神的话从神相书生田涵口中说出,“三位,近乎百年没到我府第,今日登门所谓何事?”

  “嘻嘻,四哥,您老人家真是水仙不开花---装蒜了吧。我们为何而来,您心中难道就没有答案?”任雪逸一口玩笑的反问。

  “五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变孩子的心性。”神相书生田涵看着任雪逸,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家小孩子,倚老卖老的说,“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多说了,你们自个看看吧。”说着手指向身后的玉璧。

  “寂静沼泽虫声鸣。”“离火洞中寒冰凝。”“海蜃楼前黑云飞。”三人看到玉璧上的字各自念出有关自己府第的语句,三人不觉得一阵茫然,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回事?四哥。”甄凌看完有关自己府第的字句后,还是开口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你们既然来了,也就别急着走,我会让你们都明白的。”神相书生田涵说。接着转开话题,“走,还是先到我玄异居痛饮一方,回头我再慢慢道来。这事急不得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客随主便了。”道邪陈家少满口答应。一旁甄凌点着头,倒是任雪逸没多大反应,默不作声。

  “走,先来尝尝我最近刚刚新酿的灵酒,保证你们满意。”神相书生田涵热情地招呼着,拉上道邪陈家少的手,“三哥,今日就让我们四人共醉于此。”

  甄凌也不客气,“难得又聚在一起,一定不醉不归。”

  任雪逸此刻还沉浸在玉璧上的字句,并未吱声,站着不动。

  “五妹,难道不给你四哥面子?”神相书生田涵冲着任雪逸喊了句。

  任雪逸回过神,笑了笑,“哪会,到了四哥这,不多砍点,那我就枉费此行咯。”

  “呵呵。你能砍多少,就看你有这百年来又进步多少了。”神相书生田涵大方的说,“走了,走了。”

  神相书生田涵带着三人离开了玉璧。

  皓月之下,玄异湖畔,四人开怀畅饮,讲述着百年来各自修炼的体会、心得,以及各自看到的听到的奇闻异事。

  曲水流觞叹如何,人生如梦易蹉跎,把酒笑谈风月中,饮罢回首谁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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