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因果之力
古天路。
这是一片埋葬于混沌中的古城，城墙的材质与破灭之城一模一样。也许，这是同样一个时代的鬼城。但是很显然，里面已经没有残存任何的封印力量了。
破开外面的混沌，里面还是相对清明的。只不过，满城的建筑都被混沌之力压塌成一地瓦砾了。紫惑漫步在街道上，面前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建筑——钟楼。一般设在城市最中央的不是豪华的堡垒就是宽阔的广场，然而这个城池的正中是一座高大的灯塔。
灯塔甚至插入混沌雾气之中，但是丝毫无损。庞大的压力没能摧毁它。
紫惑知道，在哪里，有他需要找的东西。
“第十次了，我记得你来过，但是不在这个时间轴上。”钟塔传出悠悠的声音。
“也许吧。”紫惑已经从分身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赫连雨似乎多次逆转时空，来救他，但是他一次次死在了这个地方。
“你需要什么样的力量？”钟楼道。
“我需要逆转因果的力量，我要救我的朋友们。”紫惑走到塔下，仰望着巨大的钟面，时钟一动不动，这是一个静止的钟，代表的是永恒。
“我没有这样的力量。”钟楼道“你需要去探寻，就在你身体里。但是这无疑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什么代价？”紫惑问道。
“你的修为。”钟楼悠悠地道“你需要放弃你全部的修为，去尝试获取你想要的力量。因为你需要彻底斩断你和你原来世界的联系，也就不能受它的修炼法则的限制，你需要创造自己的法则，在现有的宇宙法则的约束下。”
“你也可以杀上来，挑战世界极限，去抢夺世界的力量。”
紫惑沉默了许久道：“我放弃修为，但是我不会接受约束。”
“很好。”钟楼用低沉的声音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钟楼的木门开了。紫惑将文儒剑收好，走了进去。里面与想像中完全不同，一片齿轮的世界，齿轮在空中漂浮旋转着，还有各种机械构件。
“你要准备好，如果真的斩断，修为没有恢复的可能，你也就放弃了最后挣扎的机会。”
“告诉我，我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
“因果……”
……
时停并不是万能的，赫连雨已经将时间放到最慢的速度了，但是依然跟不上面前紫惑的出剑的速度。，没有法则的力量，空花闪蝶，人影残连，这四个剑技已经用到一定境界，只看见人影在周围闪烁，根本没办法准确捕捉紫惑的位置。
“时停！”赫连雨拉动时钟之瞳，一串高爆弹落在地上。她飞身跃起，时间流动，原地一瓶火花。
赫连雨瞬间转身格挡，但是还是慢了一步。被紫惑一剑劈飞，砸在地上。
赫连雨一直很奇怪，雷瓦汀应该在龙族，此刻又怎么会出现在紫惑手上。紫惑手上的雷瓦汀忽然消失，他轻喝一声：“雷神锤！”一对小山一样的锤子出现在他手中，如果有人在很早之前见过他们，便能认出，这是离坤的锤子。
实际上紫惑并没有取得这些神器，他只是在模仿这些神器的力量。
他将锤子在空中轮了几圈，冲着才爬起来的赫连雨狠狠地砸了过去。赫连雨险而又险地躲开，但是落地瞬间雷神锤火花四溅，雷电落在她的肩膀上，一片焦黑。
紫惑是来真的，赫连雨很清楚这一点。
她一把从时钟上拽下时针，那是一柄枪。赫连雨一手捂住肩膀，一手对着那个持着重锤的身影连连开枪。噗噗噗，忽然出现的红菱挡住了子弹，紫惑手中持着金色的法杖，几道光柱冲赫连雨打出。
赫连雨通过时停避开，但是落地的刹那，地面一片阵纹亮起，将她炸飞。
“赫连雨！”诩辰一声惊呼。
“不要过来。”赫连雨用眼神制止了她“只是一个分身而已，我还没有那么弱！”她艰难地爬起来，身上多处都流淌着血。
“我知道你在感应队友的力量，去重新构建他们存在的法则。”赫连雨咬着牙，狠狠地拔下时钟上的时针“认真感觉一下吧，过去的时间。”她猛地将时针掷了出去。时针笔直地冲向紫惑。
紫惑伸出左手，化作冰锥，冰锥的尖冒出青色的剑光。时针的针尖与锥尖相对，僵持在了那里。忽然紫惑的身影化作粉末消失，时针也穿了过去。
“发生什么了？”赫连雨道。
“感觉不妙，我们进去看看。”诩辰扶住赫连雨“没问题吧。”
赫连雨迅速恢复了伤口：“消耗略微有点大。”
……
“准备好了吗？”钟楼发出深沉的声音。
“好了。”紫惑释放了自己的小世界，里面的星辰一颗颗熄灭，一切逐渐归于黑暗。力量与法则向整片空间里释放，紫惑一身修为逐渐归于虚无。随着力量的散去，平时那种轻松自在感不见了，但是仿佛灵魂开始变得轻起来。很快他就会成为一个拥有神体的凡人。
唰唰唰！几道透明的丝线忽然射出，绑住了紫惑的手脚，将他吊在空中。
那个丝线看起来十分的纤弱，没有任何常规能量波动，而且只是那么轻轻地搭在紫惑的手臂上，腿上，却直接将他拽到半空中。
“这就是因果线。”钟楼道“你的因果很强大，足以……足以以力量的形式展现，当你完全掌握，也许可以——扭转因果律吧。”
“掌控这些丝线？”紫惑很疑惑。
“这是力量的化身，当你从这里脱离的时候，你就基本学会了如何运用因果的力量。”钟楼道。
“是吗？”“注意，千万不要迷失在因果中。”
紫惑逐渐发现，盯着因果线的一处，似乎能看到种种幻象，那是与一个人相遇，还有离别的幻象。芸芸众生，擦肩而过便是有缘。
还有因果，一切事物，它的起源与终结的客观的规律。
紫惑要做的，不只是读懂他们，而是要学着去掌握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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