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铜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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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等众人不知所措，急忙命人搀扶下去由军医医治。星问修革：“村首为何如此惊慌？”
修革：“星帅有所不知，我竹屋村旁有一铜竹林，六年前藏匿反抗军二百余人。由于竹林茂密，反抗军习惯于林中迂回游击，使得讨饭军屡战不利。最后龙城出兵四万，将铜竹林包围，由村首四个儿子各位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为向导，带领四面大军入林扫荡。最后将二百余人全部擒获。于竹林前斩首，反抗军首领被斩首前大骂讨伐军首领及村首四个儿子，说化作厉鬼也会来索命。一个月后，讨伐军首领外出突然一行六人暴毙。大军一个月也未查出原因，后去往别处平叛。有过数月，村首三字、四子上山挖竹笋突然暴毙。随后村首长子、次子接连暴毙。再往后，每年都有数次讨伐军筹军粮者在附近暴毙，全村人都坚信是六年前的冤鬼索命。村首四子皆因此丧命，近年来此类事件未敢告知村首，恐其忆子伤身，今星帅所讲，村首定时想念儿子而昏厥过去。”
星听完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说：“不是冤鬼索命，是人所为！”
大家定睛一看，是六岁的弃珠。修革忙道：“不可胡言！”对星说：“此子六年前被遗弃于我村，我膝下无子，便视为己出。村首见我有仁爱之心，两年前收我为义子。”
秋田风看着弃珠天真的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是人做的，不是鬼做的呢？”
弃珠眨眨天真的大眼睛说：“去年有个大胡子叔叔和几个叔叔运粮，路上其他几个叔叔都死了，大胡子叔叔受伤，回来后眼睛上、肩头、屁股、大腿好几个地方都插了一支小矛，在床上躺了几天也死了。”
星问弃珠：“小矛？”
弃珠：“嗯！你们大人打仗用长矛，我们小孩打仗用小矛呀！”
星笑着说：“那你是说他们都是小孩子杀的是吗？”
弃珠一本正经的说：“不要当我说的是儿戏，大家都觉得是冤鬼所为，但为何是晴天白日冤鬼出来，为何有大军经过时未曾发生索命之事，多是发生在人少的时候？”
星和秋田风对视一眼，认为弃珠所言有理。又问道：“除了你说的大胡子之外还有幸存者否？”
弃珠：“自我记事以来，只知道有个大胡子叔叔遇到鬼没有死，在之前我都不知道。小矛我还留着呢。”
星问修革：“你可知有人遇袭而未死之事吗？”
修革：“共有三次有人受伤未死，都说从天而降无数小矛，有人身重多支小矛回村没多久就身故。还有一人只肩头中一矛，死命逃脱，回顾事发之地，又是天降小矛。远远望去，好像几个树丛缓缓移动到事发之地。”
星和秋田风说：“看来此事有蹊跷。”命人取来弃珠所说的小矛，众人商议。
星让坚看看小矛可算兵器否？坚看看说：“此小矛，矛杆为铜竹林之竹所造，矛头为铜所造，是人造之兵器。”
又让飞矛看看说：“我军中以你飞矛营最善投矛，飞矛营中又以你投矛最远，最准。此小矛若交予你手，可成为杀人利器否？”
飞矛接过小矛：“待我试上一试。”说完出账试小矛。不一会回账说：“此小矛太轻，所投之处不及长矛远，更投不准。”
星：“这便奇怪了？何人能有此能？还是冤鬼所为？”
秋田风：“主帅休疑，定是人为。我观斥候尸体，多处受伤，若是冤魂所为，一矛刺入心口即可，为何多此一举？定是有人，在远处不知如何将小矛投出，伤人后再来刺入心口。弃珠所言说明对方人不多，只敢于人少之时行事。”
星点头：“是人是鬼，需擒来审问便知，我金龙军上万之众，定能将其擒获。”
秋田风：“但若如弃珠所言，大军之处，对方不敢轻出。需用鱼饵诱之。先使督运营粮车三辆，选军中精壮六人推车，车中藏匿飞驰营精英。车上覆盖粮食，已为诱饵。待小矛从天而降，推车者躲避于车下，捡拾落地小矛，将小矛插于皮革之上假死，待敌军接近一举擒之，若有脱逃者，飞驰精英可上前追赶。
星：“此计甚好，传令轮车准备三辆运粮车，利刃千营首，带领五名利刃营百营首扮作推车军士。飞驰千营首、仲康百营首带领十名飞驰营精英藏匿于车上，依军事之计行事。”
众人接令而走，星问村首情况。侍从回禀，村首已亡。星长叹一声，安排厚葬。
当夜，利刃、飞驰等人回营，未发现敌人。次日又出，次夜回，又未发现敌人。一连三日，均不见敌人踪影。星召来秋田风问：“何故五日一无所获？”
秋田风：“定时敌人看我大军在近，未敢妄动，我大军先行，不日敌人定会出现。”
星：“只可如此！”令大军做准备，不日出发。
几日后，大军所需供给齐备。秋田风见铜竹坚韧，令军士砍伐最佳铜竹，一部分制作成为军令，一部分做成小条，用棉绳穿起，将三十一块木板的文字写上，名叫竹简。金龙军前往驼峰山进军。修革已接任村首，带人前来送行。弃珠小跑到星近前：“星帅，可否带我同行？”
星：“我等是去行军打仗，不是游山玩水，你一个六岁孩童为何要与我军同行？”
弃珠：“竹屋村，地少人稀。待着实在没意思。希望跟着星帅增长学识，顺便沿途之上寻母。”
星回顾秋田风，秋田风也很喜欢弃珠说：“沿途之上可传授弃珠兵法，十年后也许成为我军栋梁之才。”
星应允后，弃珠在军中跟随秋田风，视作行同书伴。命人回去告知修革带弃珠随军。金龙军一日行三十里。未见飞驰回营。第二日又走出铜竹林地界，又行三十里，还未见飞驰回营。欲遣斥候打探。秋田风制止说：“以飞驰等人为饵，饵宜静，不宜动。斥候前去如动饵，鱼自不上钩。几人全是军中精良。主帅莫忧。”
第三日夜，飞驰匆匆回来。单独见星。星问：“此去可擒住行凶者？”
飞驰：“擒获十六人。”
星：“如何所擒，细细道来。”
飞驰：“昨日我大军远行，我等扮作送粮，途径铜竹林旁，天空中飞下众多小矛。我等依计藏身车下，避过小矛，拾起地上小矛插于皮革之上假死。后来又飞过几阵小矛后，林中缓缓移动出十几草丛。草丛近前才知，由人假扮，来人见我等倒地，拾起小矛向心口刺来。我等大叫一声皆出。当时擒获十人，六人逃跑，未跑多远被我飞驰营全部俘虏。”
星：“果真由人所为，贼人何以将小矛投掷如此远处？”
飞驰从背上摘下奇怪竹制器物：“此为贼人投矛之物。”
星接过观看，此物长四尺，两边弯曲，两稍系有牛筋。飞驰：“此物贼人称之为弓，小矛称之为箭。如此使用。”说着接过弓演示一番。
星：“为何不将贼人绑来？”
飞驰：“我知主帅得知贼人来历后，定会留下，若我绑来，恐军中罴王眼线得知主帅又收留反抗军，对主帅不利。”
星：“贼人是何来历？”
飞驰：“此贼人乃是六年前铜竹林叛军，六年前铜竹林以南百里外有三十多反抗军。那日四万大军讨伐时，此一行人正外出联合那三十多人叛军。所以未在林中，才侥幸得脱。所寻那三十多叛军研究制造弓箭，所在之地有竹有铜，不愿离开。但传授弓箭做法及射箭技巧给此十六人。一行人熟悉弓箭后回林，回来后见大军讨伐，未敢轻出。待大军松懈后伺机报仇。之后藏匿于铜竹林。人数不多，没人发现这里还有一小支反抗军。这几年遇人少的讨伐军就在远处射杀。”
星又端详了端详弓说：“此一行人要留。若我有一弓箭的千营，岂不是事半功倍。不知他们可归顺我军否？”
飞驰：“我与利刃等人劝解多时，说我们众人也曾为叛军，皆有叛罴之心，在未出征前就已藏匿于星帅府上，虽星帅出征也是为了路上团结叛军，待时机一道，大举叛旗，一举推翻暴罴。”
星连连点头：“他们归顺否？”
飞驰：“此一行人不相信，认为我军贪恋弓箭。加之眼见六年前众多叛军惨死，十分憎恨讨伐军。”
星：“那我亲自前往去说服此一行人。”
飞驰：“不必主帅出马，此一行人耳闻水环山叛军势大，其中有人常有投靠之心，但意见尚未统一，故而留在此处。我告知水环山叛军皆投靠我军，他们不信，若让坚前去众人可降。”
星：“如此甚好，秘密带领坚去说服众人。”
飞驰遵命转身刚要出账。“等等！”星说：“若众人降，加入我军，我还是收留叛军，此事不妥。”星起身来回踱步。“嗯！只得如此”星说：“说服众人后，令坚独自回营。明日你如此这般……”
飞驰领命后，找了坚一起出营说服几人。凌晨时分坚悄悄回营。
第二天清晨，从人禀报，飞驰利刃等人带领十余人回营，星端坐大帐，两边文武站立。飞驰和利刃等人入账。
星问：“此去可查出杀我斥候是何所为？”
利刃：“禀主帅，经查证，确为冤魂所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秋田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利刃：“前日大军远离，我等乔装运粮，突然头顶下起怪雨，落地后全变小矛，我等急忙藏身于车下，良久之后怪雨方听，竹林中跳出众多草丛，我等以为是人所假扮，冲杀过去。但草丛之内并无一人。突然四面八方出现上百草丛，将我等团团围住。”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飞驰：“正当我等不知所措时，远处赶来十六人，此十六人口念咒语，草丛自燃。解救我等。草丛烧尽后化作此物。”说着拿出了一把弓。我等共拾得十余把，其他都被烧尽。”
“竟有此事？”星故作惊讶问飞驰所带来之人：“不知几位用何方法诛烧冤魂。”
领头的人说：“在下弓绍，带领师弟十五人云游，前几日梦中天神告知，铜竹林内六年前叛军化作冤魂，不日金龙军将至，命我等除冤魂，助星帅。冤魂所化之物名为弓箭，是天神所赐星帅大军将来克敌之物。并于梦中穿我等除魔咒，射箭法。我等用除魔咒消除冤魂，请主帅按照冤魂所化弓箭制造，我等传授军士。”
星大喜，封弓绍为弓箭督造营营首，带领铸造营一起打造弓箭，留新二营协同打造。大军继续前行。众人皆喜，唯秋田风闷闷不乐。
弓绍带领着十六人，坚带领的铸造营、茫尺带领新二营一起重返铜竹林打造弓箭。首先是大量砍伐竹子，弓绍和坚因此经常往来，相交莫逆。
茫尺因与兄长二人一起和羽交战，不能胜羽。所以十分敬重羽。一次见到羽说：“吾与吾兄早闻令尊大名。我兄弟也是将门虎子，自参战以来，论武功很少相遇匹敌之人。那日你我大战于水环山上，我兄弟二人联手皆非敌手，着实令我等敬佩。”
羽：“茫家兄弟过奖了，皆因年幼时四处拜访名师，曾拜于名师武术大师名下，令我收益颇多，学成下山后判若两人。日后如有机缘巧合能后遇到武术老师，定能让你兄弟二人脱胎换骨一般。”
茫尺大喜：“若有幸遇到武术大师，还望羽兄代为引荐。”
羽：“茫将军不因我曾为叛军而嫌弃，羽自当效劳。”二人越聊越投机，形影不离，经常一起切磋武艺。时间长了以兄弟相称，私交甚密。
坚又差人去水环山打造更加坚固的箭头，配上原来的箭杆，威力更大。两营人一边造弓箭，一边学习射箭。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弓造就千把有余，箭支五万。这一天有传令官匆匆前来，命二营人速速前往驼峰山，与大军汇合。茫尺帅众人疾驰前往驼峰山而来，沿途之上茫尺向传令官打听前方战事如何？
传令官：“几日前已经寻到驼峰山，此山实为天险，山高陡峭，两座大山如骆驼双峰一般，故此得名驼峰山。一千多叛军驻守东山、一千多叛军驻守西山，两山间还有条小路相连。两山各有两条山路，共有四条山路可上下山，我军称之为东山一路，东山小路，西山一路，西山另一路。但山路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金龙军强攻不成。军师和星帅商议堵住上山之路，断敌粮道。但敌军在山上推滚木、投巨石，令我军伤亡过百。就在敌军攻我军时，不知那里后方又来了一只叛军，趁我军不备冲杀一阵，携带众多粮食上山，足够半年之用。我军只能于远处围困驼峰山，不敢再守山路，怕再受滚木投石之苦。但因兵力不足，防守不能严密。特遣二营汇合，已成包围之势，困住叛军。
众人得知前方吃紧，加速前行。忽见前方又有传令官前来。传令官：“星帅令二营不要前往驼峰山，改去驼峰山南四十里谷米城与大军汇合。众人心下疑惑，监察军令确认无疑，急辨明方向往谷米城而来。途中向传令官打听前方战事。
原来先前强攻驼峰山不成，后星帅命大军将驼峰山包围，封锁住四条山路。因兵力不足，四条山路中东山一条小路驻扎兵力较少。几日前夜晚，前敌来报，西山一路有叛军突围，新一营、飞矛营请求增援。星帅与军师商议，恐中敌军调虎离山之计，假从西山一路突围，实际从其他山路突围。故命岁都、飞矛坚守。其他各营提高警惕，以防敌军突围。一会前敌又报，东山一山路又有叛军突围。二人对视一眼，心道：险中敌军之计。敌军突围定是集中兵力，强攻一条山路下山。不知从哪路突围。只得坚守四条山路。一会前敌又报，四条山路均有敌军突围。
秋田风大叫一声：“不好！三条山路突围不是为了调虎离山，是为了稳住我军不去增援东山小路，敌军位于山上，居高临下，对我军部署了如指掌，知道东山小路防守最为薄弱，主力必从东山小路逃脱。如我所料不错，敌军山中无粮，那日上山敌军所带非粮。让我军已为敌军粮食充足，要做持久之战，不会过早突围，慢我军心。””
星马上明白过来，赶忙部署兵力。：“速速增援东山小路。”抽调兵力增援。
一会前敌报：“各增援兵力到东山小路时，叛军主力已突围。据其他三条山路守将所报，其他三条山路敌军所派突围人数不多，似疑兵，突围一阵未及交锋就撤回山上，我军追击就投掷滚木巨石，我军回营又来突围，长此以往，反反复复。”
星一跺脚说：“中了敌军之计！”
国学小贴士：
1、弓箭，弓箭的起源可以追溯的石器时代。我国出土的石器时代的化石中，有不少都是受了箭伤。从石制的箭头到青铜箭头，从锥形箭头到三角形箭头，不断完善的发展。
2、声东击西，三十六计中的一计。也是中国古代战争中经常用到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