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的话

  不过这玉璧和拓本,是得找人看一下,差不多十年前栽在斗里没出来,爹又死了。二哥三哥也不在这里,其他人嘛…只剩下二伯了。

  收拾好铺子,吩咐伙计锁了门,我直奔二伯的住处去。

  二伯是典型的吃苦耐劳,又一脑子想法的人,家里布置得很简洁,古书古玩也经常见。虽然我一直怀疑他家里有什么暗门暗道,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像狗一样到处找暗道。二伯很疼我,我也不能太过分。

  “荆洛,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你二伯啊。”二伯冲了壶好茶摆到案几上。

  又是茶叶,老子最讨厌喝茶了。但这是在二伯家我可不好说什么。还是喝吧,先谈正事要紧。

  “二伯,听说爹之前从斗里带出来一把青铜钥匙,有没有这回事啊?”

  二伯端着茶杯的手停了一下,抬起头来说:“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有事,没事怎么不来找我,怎么,关心这个干嘛?”

  “是南康何家那边儿,他们家老子发现了一个青铜盒,是早年摸金校尉从斗里带出来的。只可惜外面有把锁,他们到处打听钥匙的下落,也不怕那破盒盒子被人偷了去。”

  我把秃头跟我说的又跟二伯说了一遍,顺便把拓本也拿出来了。

  “咱们家很久没有和何家来往了,钥匙的事儿别只听你爹说过一次,具体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二伯,站在窗前背对着我说。

  不可能,二伯不可能没见过它,直觉告诉我。不过不隐瞒我应该是有理由的,至于这个理由——反正不能让我知道。

  二伯,老谋深算啊。

  “那这拓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是想下斗去看看。”

  我拿起拓本,二伯说这不是篆书,只是形体比较像,具体是什么东西他也得找人看过才知道。

  “不行。”二伯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

  “你从没有下过斗,里面的凶险你根本不知道,你又年轻,万一折在里面,我怎么好向你爹交代。”二叔面色沉重的看着我,我心里直发毛。

  “四姐那档子事儿,我还是想去看看。”

  “我就知道那么多年你他娘的还是想着四丫头的事儿。”一向沉稳的二伯有些激动,手拍着桌子震得茶水都洒出来。

  二伯口中的四丫头就是我的四姐,大伯的女儿。

  5年前四姐作为科考队的研究成员去研究一座古墓,之后音讯全无,整个科考队无一人生还。在那之前,他们去过那座宋墓。出来之后科考队的人疯了两个,四姐倒是挺正常的,不过3个月后,四姐谁也没通知,只留下一张便条说要去考察,就再也没回来。

  果敢坚毅如荆云,我不相信她会出事,不过这也很难说,在未知力量面前,人渺小卑微到极致,脆弱不堪,一碰就散。

  “算了不提这个。”二伯稳了稳,“你妹妹要回来了。”

  “我妹妹?哪个?”我茫然地看向二伯。

  “你tnd还有200个妹妹啊?”二伯拿起桌子上的折扇就往我头上砸。我是不是二伯的亲侄子啊,疼死了………

  “你说的是长溪?”长溪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爹妈死后小姨把她带走了,同时也带走了白浮。

  白浮,念起来都很陌生了,有十五六年没见了。小时候经常一块儿玩儿来着,我还叫他小白狗,现在肯定他妈的把我忘了吧。

  “白浮也会回来。”二伯淡淡地说。

  “怎么突然回来呢?”住的好好的,不过后面的那句话我没说。

  “你小姨出事了。"二伯看向我,“你外公一门现在所有人都死了。”

  “这他娘的怎么可能啊!”我站起来,“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都死了呢!”

  二伯没有理会我的震惊:“一部分人折在斗里,再有是你小姨和外公都染上了怪疾,暴亡。我本来想之后再告诉你,既然提到了也没必要再瞒着你。”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荆洛,很多事情都是无法人为控制的,你还年轻,没必要像你的叔伯一样都折在斗里。”

  我动动嘴唇想反驳二伯,却没有话要说。可能是外公一家暴亡的消息让我缓不过劲儿来。

  “好了你回去吧,下斗的事儿,别再跟我提。”

  我他娘的连怎么走出门的都不知道!长溪和白浮要回来。长溪是肯定下过斗的,我虽十几年没见她,但外公这门是江北有名的倒斗世家。肯定从小就接受了这方面的训练,下斗的话可以找她帮忙,好歹老子也是她的亲哥哥。

  至于白浮,我几乎忘了他的样子,根本没办法早做打算。不过这斗肯定是要下,我可不能让四姐白白折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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