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姐这辈子就指着他活了!

  “先生、施先生?!”不知道坐着等了多久,我只知道是很久了,因为我都等得睡着了。

  “原来是林教头回来了...”我望着门外那一片漆黑和林冲手里擎着的一盏用灯罩罩住的烛台,我意识到林冲可能回来有一阵了。

  我正准备将林冲丈夫的休书递给她,却发现那信封已然攥在她手中,而且从她攥信的手势来看;她已然看过了那份休书“:呵呵、原来林教头已经看到了...”

  “为什么、先生、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林冲一下子变得很激动。

  “有意思吗...?”我不想为自己做任何的开脱,其实他们私奔这事儿根本就是我的主意,虽然是因为被他们弄得烦躁的时候做出的错误决定,但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能回头,所以我决定把责任揽下来。

  “明明、我和相公一直以来都是...都是...”说到这里林冲居然如小媳妇一般,整个人缩成一团,哭了,挡着我的面。

  “那个...,林教头,别伤心了,话说其实你应该为你丈夫找到真爱而高兴才是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算什么真爱啊,如果那算是真爱,那么我们这么多年在一起时什么...?!”林教头听到了我的劝告,立刻冲我大喊。

  我只好硬着头皮给她分析“:这个....,林教头,其实你和你相公和高衙内和他其实....那种爱是两回事的...”

  “那么...到底我和相公、高衙内和相公谁的爱更深?!”林冲突然站立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慎得慌。

  “嘛、你看,你和你相公成婚多年,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相信这恩情是无人能比的,你要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我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一边对她进行劝说。

  “这么说....”林冲听到这里脸上立刻露出了笑颜。

  “但是....”我立刻话锋一转,马上打住。

  “但是...?”林冲微微皱了皱眉。

  “有位先哲说的好啊:真正的爱情和性别与年龄无关,与财富和身份无关...”我注视着她带着淡淡地笑意。

  林冲似乎这一刻被为什么小子附体“:这位先哲叫什么名字呢?”

  “额,具体叫什么我不是很记的了,不过是他说的没错啦....”我就随口说说的,没想到她居然认真了。

  “你连他叫什么都忘记了,怎么还能肯定是他说的呢....?!”林冲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继续追问。

  “这个嘛....因为我曾经和这位先哲有过一面之缘....”我被她问的太紧,只好谎称自己认识此人。

  “那么先生是在何时何地,何等情况之下见到这位先哲的呢?”林冲发扬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十万个为什么精神,让我不得不对她有一种【I服了YOU】的感觉。

  “这个重要吗?!”我有些无力的反问林冲。

  林冲义正词严地提出来她的观点“:难道不重要吗?!如果这个都不清楚、那就不能证明你和他认识、也就无法证明你说的那句话的真实性和道理...”

  我怎么可能想到林冲一介武夫(啊,不对,一介女流)居然能作出这么迅速的推理,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我知道继续编下去可不是好办法,于是试图劝说她放弃追问“:打住!!林教头,甭管是谁说的,也不论有没有道理,难道没了他,你真的就活不下去了吗?!”

  “先生、你不明白的,这些年来,相公一直是我活下去的精神寄托,无论在官场多么苦,只要看到相公的笑,听到他的声音,一切都会化作云烟散去...”说到这里,林冲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想到之前和他丈夫的那一幕幕往事。

  看到她的这一副表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了日和漫画里圣德太子对小野妹子说的那句经典台词:我这辈子可就指着这个活了。

  “林教头...难道以后你都准备这样下去?!”我不禁问了一句。

  “不然怎么样,相公已经不在了,我一介女流.......”林冲一边说一别抹泪痕。

  “呵呵,林教头,这次可不光是你失去了丈夫而已哦...”我靠近她,低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林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带着淡淡地笑意,望着她“:我相信这种哑谜,难不倒林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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