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考秀才

  进入考场，全方位的检查过后才到自己的位置，“你们都是来进行考试的童生……”考官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说了后才开始发卷，挥笔写下文章后就开始休息；“别取消我的考试资格，求您了……”，“我没有作弊！”，“你们这是不尊重人权！”……很多的学子在对待被取消资格的做法令他感到很好笑，但是他并没有多事继续闭目养神等待下一场的考试。吃饭的时候他听到一些内幕，“这次的考题和上次我们买的一模一样……”，“没想到真有人提前知道考题，难怪我说怎么会有人出钱买这些题！”，“今天算是见识到那些穷鬼的方式了，还是爷好，只要写个名字！”……他以好听力这些后胃口不错又多吃了些，在第二天的考试时他暗示了考官他知道内幕于是他被送好酒好菜，但是被警告和保证；考完笔试后，进行了骑术考试和琴棋书画的考核，“考试结束！”主考官的话说完就离开，学子们也离开了考试的贡院，在客栈或家中等待半月后的成绩公布。等待的日子是折磨人的，很多的学子都是天天在打听消息，“孙兄可有内情？”，“没有，我也是没有收到情况。”，“雷兄你那个贡院的表兄最近有没有出来过？”，“未到发榜他是不能离开的。”，“真是急煞我也！”……；部分学子则是吟诗作对，“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绿野堂开占物华，路人指道令公家。令公桃李满天下，何用堂前更种花。”，“摇落深知宋玉悲，**儒雅亦吾师。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江山故宅空文藻，云雨荒台岂梦思。最是楚宫俱泯灭，舟人指点到今疑。”……这些诗词的作者则是借此歌颂那些考官，希望可以取个好印象；还有一些就如他一般知道内情的，该行乐行乐该悲伤悲伤，倒是成为这座县城的一个异端，冲淡了未发榜的这种压抑的气氛。学子们的生活习惯给了县城多了一个景观，不少大家闺秀都在自家的阁楼上看着这些人摇头晃脑、出口成章，“泸北行人绝，云南信未还。庭前花不扫，门外柳谁攀。坐久销银烛，愁多减玉颜。悬心秋夜月，万里照关山。”，“驱马傍江行，乡愁步步生。

  举鞭挥柳色，随手失蝉声。秋稼缘长道，寒云约古城。家贫遇丰岁，无地可归耕。“，“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这些学子背着思乡诗，用以寥慰自己的感情倒是令做客此处的人深感哀思，也引得女子倾心，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些女子注定只是徒乱心神；城中**的生意也由于这些学子而变得特别的好，其中不乏相交知己、攀龙附凤之辈，也有的存粹是为了附风雅庸或附庸风雅，更有甚者则是为了泄欲而来，“来、来……，张兄、候兄干！”，“干！”，“李公子，这杯是奴家敬你的，请务必喝下。”，“这次多谢王兄了，来，干！”……这些夜间特色倒让**赚个满钵，提高了县城的消费水平。但是人一多事就多，这些学子的摩擦也在这些日子中渐渐地爆发了，最开始的互用诗词对骂到了后来的文章讽刺，以及最后的全武行拨片对练，实在是令县城的增加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昨天李镇和梅镇的学子为了一个**娼妇大起来了……”，“没错，听说还撕烂衣袍了呢，这是每年难得一见的趣事……”，“听说最后是被衙门的公差捉回去，各打了10板子才消停，不然还不知道怎么闹。”……；这段时间各个娼妇各显神通将学子们迷的是神魂颠倒，一掷千金不说，有的还为心中的女神赎了身，让教坊司收入了大笔银子；黯然离开的学子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倒是让那些车夫赚了不少的银子，“看他们的样子还是很丰富多彩，要是我们没有被查出作弊，估计也和他们一般，只能等来年再来考了！”不少的童生心里生出怨念，只是这种可笑的念头到没有出口，并未引来麻烦事。

  面对着这些学子的放荡不羁，也有独自在客栈中消磨时间的，有的是因为没钱、有的则是没有朋友或不屑和这些学子交流，箫声、琴声的存在让白昼的市井有了一丝儒雅和一丝出尘，棋局的动静让嬉闹的坊间多了一点高尚，使得县城在每年这个时间都是倍有韵味，总能让一些人有得有失；借助这次考试的时候，很多的商人之女开始抛绣球招亲，“又是这些商人的事，这也有他们的事！”，“人家能想到这些是人家的本事，更何况人家这是阳谋，若没有心也算计不到你这里来。”，“上一年我的族兄就被这些商人给坑了，在路上闲逛被绣球砸中，被逼着取了一个商户的女儿；我们家是书香门第，我族兄就因为取了那女子被族中夺去了考取举人的资格，止步于秀才！”，“难怪你如此气愤且这段时间都没有外出，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无趣得很？”，“来！不说了，喝酒！”，“请！”他们的对话很多的童生都知道，但是还是很多人都去参与，毕竟很多的人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有些学子由于身上的银两已经不多，所以在街上卖字画或开书写摊帮人写信赚取回家的盘缠，“这画怎么卖？”，“二十文！”，“十文！你这画……”，“行！卖了！”这些穷苦学子在这种情况下都能体会到生活的艰难，但是同时更激发他们考试的动力，毕竟秀才的减租一分可是一分不得了的财富，若家族有良田五亩的话每年光省下的租就可以养活多一口人。县城的热闹依然无法掩盖暗藏的波涛汹涌，考试过后的几天里每天都有一些心里没底的学子或多或少的找人帮忙，用以确保自己能够考上，哪怕这些可能性很小都不乏热情，“此事我一个小小的书吏是没有办法帮到你的，你另请高明吧！”，“你们这样做作用不大，就是我们出力也效果不明显，还是好好等待发榜吧。”，“多谢告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要您帮下忙，成不成我绝不会让您难做的，这是一点小心意！”丰富多彩的县城特色让这个时间成为每年的黄金商机，促进了商业的汇通化，给了这些执政者一份份的政绩和功劳；随着发榜的日期将近，学子们也开始停止各种活动和商业行为，安静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这一次谁会是优秀（第一名）呢？”，“还用说？当然是陈兄了！”，“不……，我猜是马兄！”，“你们都不知道吗？听说这次有消息是雷兄！”，“一派胡言！是李兄！”……不管学子们如何去猜测，发榜的日期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而这段时间那些考官、评审官也陆续出现在学子们的面前接受学子们的拜访和旁敲侧击，但是学子们又怎么能从他们的身上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在将近放榜的日子里，很多的游商也离开了县城回到其它地方，很多的学子也开始准备好回去的东西，毕竟就算是考上秀才也只是逗留一至两天来登记在案而已，并不用像举人或进士一般还要接受其它的繁文缛节，“终于要放榜了，这段时间真的是吃不好、睡不好！”，“此乃我能否成为家族精英的考验，心中真是久久不能平息啊！”，“不知是天上还是地下，就听天由命吧！”……学子们的心声各异，但是都是被这临近的日子折磨的异常不安，甚至还有些做起了噩梦。放榜当天可谓是人满为患的观榜，既有人欢喜也有人愁，乐极生悲的有、想不开而寻短见的也有，“我靠中了！”，“我终于考上了！”，“娘，孩儿终于不负您所托！”……；“怎么会，我明明写的很好，不！”，“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真的没有这种命？”，“娘亲，孩儿对不住您的教诲啊！……”；和狂喜悲愤的情绪不同的也有，淡定接受成败的也在，“果然没有骗我，真的考上了，虽然是是最后几名，但只要考上就好。”他看着榜上有名，心情还是很好，不过他知道这事也到此为止，考举人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一个不慎有可能是被人灭口；对应榜单学子们或走或留，县城一时间又恢复了往时的情况，只是很多的人命运从此会有所改变，“去准备些东西，我到时好送给老师！”，“是！少爷！”，“老师，等等记后可否赏脸‘丁香楼’？”，“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老板，后天我将在此请客！”，“李公子，一定给您办好！”……一件件的事皆示着县城今年秀考的落幕到来，和两年后府城举考的走向出现。真才实学的学子们和特殊方式成秀的关系户对待等记在册的心情各不相同，双方关系也并不是那么融洽，但是在过后则是小斗不断，“吾不屑与之为伍！”，“哼！”，“爷就是凭关系又如何？”，“我能考上就是我的本事，你管我用什么方法！”……他们的关系也从侧面表现出评审的内部也不一致，关系也很复杂；他在等记后就离开县城，到了乡下开始苦读诗书，“此次到一些乡村我可以用秀才这个身份来教书了，再也不用靠帮人写信为生了。”想想自己的前途，他的心情就很不错，特别是以后还有很大的机会可以考上举人心情就更加的舒畅，“若是现在我就安排好一切，那么两年后考上举人不是轻而易举，看来我要好好的谋划才是。”而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他除了赚取银两之外也在为自己的举人之路做好准备，让自己到时候不至于一招下错满盘皆输；秀才们的关系引发了一系列的矛盾，让很多的家族有了很大的摩擦，虽然最后还是让县城给压了下去，只是矛盾从此不可调和并为以后派系的出现打下了基础，“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从此后你我绝不可能是朋友！”，“他朝再相见，你我各为其主，我断不可能手下留情！”，“今日你我割袍断义！”，“喝了这杯绝交酒，你我便不必言深！”……随着一幕幕的出现，形同陌路的事比比皆是，或愿或不愿都以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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