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有决心

  杨深到学校各个老大处询问了一下,都说手下没有这号人,答应不管此事。杨深心中稍定,在学校四处寻找莫弓,好不容易在学校外的暴烈舞场发现目标,遂快步上前。

  “莫老大,好久不见,最近有没有泡MM啊?”杨深笑嘻嘻地拍了拍莫弓的肩膀。

  莫弓体形粗壮,中等身材,浑身肌肉发达,擅长搏击术,且抗击打能力极强,属于打不死系列,虽然是个大哥,却和韩练一样郁郁不得志,转头见是杨深,笑道:“原来是深哥啊,呵呵,看你印堂发黑,是不是摔跟头啦?”

  莫弓本是一句戏言,杨深却脸色微变,习武之人观察力大胜常人,莫弓心中一动,有了计较,问道:“韩练人呢?”

  “在宿舍里。”杨深答道。

  莫弓当即给小弟交代两句,拉着杨深快步离开。

  莫杨两人来到韩练宿舍,韩练正躺在床上看魔法教科书,偶尔还照书上的指导比划着。

  “呵呵,你还真是临时抱佛脚,说吧,有什么打算?事情阿深已经跟我说了。”莫弓边说边坐在韩练旁边。

  杨深拿出几个精灵果,分给两人,精灵果是星海大陆的年轻人最流行的零食,常吃有瘾。自己也坐下来,等韩练说话。

  韩练见莫弓来了,精神大振道:“来啦!今天遇到的这小子有两下子,不过肯定挡不过咱俩联手。晚上我们出去逛逛,碰上他们,呵呵,出口气。”

  莫弓皱眉道:“联手打一个?还是个新生!妈的,你也不嫌丢人哪?!”

  韩练听出莫弓的不满之意,为难道:“说真的,我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今天虽然没过几招,可是刚才我回想了一下,唉,不说了……”

  “仗人多是不行的,毕竟他是个新生,就是把那小子收拾了,以后咱还混不混啊?!”莫弓最喜单打独斗,这也是他势力总也发展不起来的原因,“要不我和他单挑,老子还不信他能比我强。”

  “那小子的身手我也没怎么看出来,不过魔法相当出色,只要能激他不用魔法,老莫肯定是大有赢面,搞不好还能把他招成小弟。”杨深对莫弓的身手相当自信,在学校里,即使是高年级的学生也没几个是莫弓的对手。“明天是开学典礼,要不就定在明晚,我把他们叫到东面树林里,怎样?”

  “好,就这么定了,怎么激他就是你深哥的事情了。”莫弓和韩练、杨深对看一眼,大笑起来,仿佛齐天已是囊中之物。

  齐天背着秦夜泊一路狂奔,刚进宿舍,身子不自觉的激灵一下,也没管那么多,把秦夜泊放在床上,席蒙背着连单也回来了,齐天笑道:“哈哈,还是我快一点。”

  席蒙火大死了,道:“下次你背这头猪,让你知道什么叫重于泰山。”说完把连单扔在床上,不管了。

  “老二我问你个事儿,你可不要发火啊。”齐天试探道。

  “说。”席蒙把鞋一蹬,躺在床上惬意得很。

  “你师父被军方高手视为天人,你也跟了他这么多年,功夫好象也太那个了点吧。”

  “其实我十五岁时开始魔武双xiu,谁知没把握好,出了岔子,所以在师父的弟子里我是最拿不出手的一个。”席蒙不好意思,齐天更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人家出岔子用了五年时间就能和自己平分秋色了,自己呢?!还常以高手自居。

  席蒙何等聪明之人,见齐天脸色难看,心中立即明了,忙道:“幸好师父及时出手,把我的经脉和精神力都保留在当时的水平,所以现在练功容易多了。”

  齐天知道席蒙在安慰自己,心中更是难受,一头倒在床上,说声睡觉,再不出声。

  席蒙暗骂自己多嘴,齐天天资更胜于自己,拳法放纵不拘,虚实互换,只是一直没有顶尖高手指导,因此进展缓慢,但是他善于取长补短,且博览众家所长,已经难能可贵了,明天再给他好好聊聊吧。

  齐天回想自己上半生,毫无建树,从来只知道游山玩水,若不是家中殷实,衣食不愁,自己还有能力浪迹天涯?呵呵,好一个浪迹天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和乞丐、盲流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难道就一直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吗?还是认真的投入生活好好做一翻事业呢?废话,肯定是选后者咯,唉呀!做什么呢?练武练魔法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建树的。要不做点生意吧?没那头脑,而且还得回家要钱。做游侠?还不如多活几年呢!对了,复叶大学不是帮派林立吗?老子也搞他一个,而且搞大的,先拿红鼻头开刀,就这样!明天和席蒙商量商量,只是秦夜泊太……非给他来次特训不可。

  齐天边想边乐,就这样和衣睡着了,剩下韩练和秦夜泊激灵着玩儿。

  清晨鸟儿在窗外“啾啾”的鸣叫,薄如蝉翼的阳光铺满宿舍,冬日寒冷的空气肆无忌惮地填满任何空隙,秦夜泊慢慢睁开眼睛,看这泛黄的天花板,混沌的大脑慢慢正常转动,慢慢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再慢慢想起昨天是怎样眼前一黑,不省人世的。唉,真是没用,在里面呆了半个钟头就晕了过去,那重力室太恐怖了,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齐天和席蒙真帅,如果我也能像他们一样该多好。想到这里,秦夜泊轻轻动了动,哇噻,没得混了,有的经脉和肌肉好象都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听使唤,有的反应又太过强烈,稍微挪一下就如被烧红的长针刺穿了一样疼痛欲裂,秦夜泊强忍痛哭一场的yu望,轻声喊道:“齐天,齐天。”

  “醒过来了,恢复得蛮快的嘛。”齐天早就醒过来了,刚好收功,听到呼救声连忙轻轻走过来,“怎么样?死不了吧?”

  “身上好痛。”秦夜泊本想诉苦,但身体的痛楚使他不愿多说一个字。

  “我帮你恢复一下。”

  “停手!”齐天刚要助人为乐,席蒙突然说话了,“总是靠别人帮你恢复,对以后武道和精神力的修炼会有不可弥补的损害!我教你个小功法,你自己练。”

  “但是他一点基础都没有啊!要不我先输点真气给他?至少先把开学典礼熬过去。”齐天担心道。

  “不管,让他自己练,这么点小事情就要靠别人,一辈子都靠别人吗?你又能照顾他多久?”席蒙在原则问题上是寸步不让。

  齐天还想说什么,低头沉思了一下,向席蒙点点头,站开了。

  席蒙刚准备给秦夜泊说口诀,却见他两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什么。其实席蒙没有做错,秦夜泊正经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早晨,他想起下午琢玉和磨玉的区别,想起小时候自己受尽欺负,却总是怨天尤人,认为自己矮小瘦弱,更不肯刻苦学习魔法和搏击,即使父母要把他送到搏击学习班,魔法修炼场也总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怕苦怕累怕痛怕丢人,可是最终没有了庇护的大树,丢人仍是在所难免。

  “为什么我总是要比别人差?为什么总要别人来帮我,我却不能援助他人?为什么别人都能做到的事,我却不敢去做?”秦夜泊带着哭腔喊道。

  “因为你胆小懦弱,你反应迟钝,你天生就是一个陪角!”席蒙吼道,齐天心中一动,但看着席蒙抛来的眼色,虽心里不忍,却还是把头转往窗外。

  “不是,我不是!”往日的一幕幕重复的在眼前放映,被敲诈回家却谎称钱丢了,挨了打更无处说话,给恶少陪尽笑脸却只能换来一个白眼和蔑视的表情,永远只有别人欺负他的回忆,而快乐只是在夹缝中生存的一棵小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秦夜泊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吼道:“我再也不是陪角了!”

  “好,有种,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你不是甘居人下的孬种。”席蒙的攻心大法马到成功,连忙趁热打铁,“听着,我这门功法叫回虚功,在身体接近虚脱时站立修炼最佳,而且就算不懂经脉走向的人也可以练。刚才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帮你站起来,现在我真的佩服你了,只是不知道你挺得住吗?”

  “你说口诀吧,我决不做孬种。”秦夜泊咬尽牙关,拼命用意志抵抗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和虚弱感的冲击。看着朋友终于坚强起来,齐天也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

  “那好,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放轻松点,开学典礼就不去管他了,我们会帮你请假的。”席蒙把秦夜泊最后一点顾虑消除之后,开始用催眠的方式把口诀和行功方法输入秦夜泊的大脑。

  连单在被秦夜泊一阵大吼吵醒之后,一直吓得噤若寒蝉。齐天抱歉地笑道:“小声点,要不你先去吃早饭吧?我还得给席蒙护法。”

  连单做个鬼脸,想起自己昨天也是精神力透支,晕死的,胖脸一红,竟也闭上眼睛修炼起来。

  秦夜泊开始还感觉到身体的痛楚,慢慢的在席蒙的引导下,放松肌肉,痛楚渐微,再加强意识对身体的控制,疏导自身的经脉,功行全身之后竟然连身体都感觉不到了,最终在一片混沌中消失了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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