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4 章 鸟人的幸福、男人的快乐
让石小玉打开空间罩壁、隐住身形，两人四下观望着径直往岛中心位置走去。适才站在高处，他们发现岛中心位置一座奇峰下有个清澈的小湖，小湖美丽，近旁似有村落，往来有人。</p>
整个小岛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盆，外围有黑色山峰环绕，挡住了往来的海风。岛内气候宜人，温润舒爽；小湖水雾蒸腾，似有地热加温，成了温泉一般的热水湖。</p>
一路前行，在经过一片枝杈繁茂的巨大树木林时，两人发现巨木之上稀稀落落的多建有房屋，一座座的依树形而建、设计精巧，隐约可见房顶枝头有鹰人歇唱，其内有男子声响。</p>
“这个，这个……”偷偷跳上一座树屋，朝里观望，李作乐真大跌眼镜，无话可说了。</p>
“爸爸，爸爸，我要，我要……”其内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小鹰人咿呀说着去解男子腰带。</p>
“你个小淘气，不是昨天才吃了的吗？要爱护爸爸的身体知道吗？”男子身旁一个蓝色羽翼的成年鹰人说着一把将小鹰人提溜了起来，在小屁股上轻打了两下，拉到一边，回首有爱的望着男人。</p>
男人微微一笑道：“不碍事儿的，我最近养得很好。”</p>
蓝羽鹰人白他一眼道：“好什么呀？尽逞能！你若垮了，让我们娘俩以后怎么办呀？去喝其它男人的吗？”</p>
男人呵呵一笑，爱怜的将一双鹰人妻儿揽入怀中，亲了一口，全家其乐融融，颇为和谐。</p>
“这个……看着还不错耶！”石小玉说。</p>
李作乐点点头，身形晃动。轻轻跳下了树屋。</p>
接着两人又偷瞧了几处树屋，发现屋内情形大同小异，或是一个鹰人一个男子、一夫一妻，或是一个鹰人三四个男子、一个男子三四个鹰人，成一妻多夫、一夫多妻，彼此间的关系却都颇融洽的样子，看不出太多问题。其中有一家——</p>
一个容貌姣好三十许样子的紫翼鹰人有三个丈夫。最老的一个八十余岁，已然颤颤巍巍、老眼昏花了；次老的一个五十上下；最近结婚的一个二十左右。有两个孩子都独立搬走了。</p>
这个紫翼鹰人与三个丈夫同生活在一起，那个后来二十左右的三丈夫对那八十余岁与五十上下的大丈夫与二丈夫多有不屑，背地里常常称他们是“老废物”。有让妻子别管他们、将之赶出的意思，但那妻子却是一视同仁，虽然几乎再无法从大丈夫与二丈夫身上喝到“奶”了，但仍旧捶背按摩、做好吃的东西，细心照顾着他们。可谓情深意重、知恩图报，看得李作乐也是一阵感慨、唏嘘不已。</p>
总之一路行进。李作乐发现大多数的鹰人都似是贤惠温柔、颇为忠贞的样子。对丈夫对孩子都很好。把男人伺候得白白胖胖、心情舒爽；孩子教得尊母爱父、有礼有节。不能不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应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让李作乐咋舌不已。</p>
“这个……表面看着还不错，并不代表实际也很不错，对不对？”他喃喃自语。</p>
“嗯！”石小玉点点头，“事情总有两面的。再看看吧。”</p>
……</p>
两人继续深入。在穿过这一片有鹰人居住的高大林木区后，眼前一亮，阡陌交通，一片田园出现。风光旖旎。其间往来耕种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俱悠闲散漫、怡然自得。</p>
当然，这“女”俱是鹰人，没有一个人类女子，难道——</p>
“这鹰人不会生儿子？”李作乐想。</p>
一路行来，他发现其内鹰人俱是肌肤细嫩、胸脯丰满的雌性，长发飘飘，长相秀美，没有雄性。而似乎十岁以前的小鹰人喝的“奶”都是得自父亲的，十岁以后则需要离开家，独立生活，找寻配偶找“奶”喝。</p>
貌似，岛中央位置那温泉似的清澈小湖——爱情湖周围，就有“奶牛场”、且有许多独身男子居住，根据“奶牛”数量及产量，小鹰人们在十六岁以前都是受到“保护接济”的，每十天半个月一次的都可以到“奶牛场”喝“奶”。而十六岁以后呢？</p>
李作乐不知道。</p>
撑着空间罩壁，他与石小玉继续的往前走。这一片田园貌似都是树屋里的鹰人夫妻种的。穿过田园，他们到了爱情湖边。</p>
爱情湖边热闹。沿湖岸环形的一周都是建筑：有的像民房，有的像商铺、度假村，各色建筑俱全、设施齐备，好似一个巨大的游乐场亦或小型的度假城市？其内各色鹰人与男子嬉笑玩闹、打情骂俏，有求婚的、有恋爱的，有关上房门嘿咻的，也有光天化日下交合的……</p>
沙滩上、湖水里，屋顶上，阳台边……随处可见成双成对、双双对对的男子与鹰人，他们相互追逐着、讨好着、谈论着、交换着，都荡漾在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中，自由自在、欢喜无边。</p>
“这个这个……”李作乐张大了嘴，“这个像不像传说中中邪了，被鬼迷心窍妖迷双眼的堕落场景呢？”</p>
石小玉点点头：“像！”</p>
“那怎么办？”李作乐问。</p>
石小玉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不怎么办。”</p>
“哦？”李作乐道。</p>
石小玉道：“人为什么活着？你为什么活着？活着干嘛？意义何在？”</p>
李作乐皱眉道：“活着就活着呗，一种生物现象而已，就像吃进去的米、拉出来的粑粑。我问你，粑粑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要存在？</p>
“有的人说活着的意义是奋斗、是为人民、是名垂青史。我不明白。奋斗的意义是什么、名垂青史又有毛用？人类终有一天要灭亡的，名垂青史又如何？就算不灭亡，名垂青史后人记得你又如何？与你何干？反正不知道，青不青史有什么关系？</p>
“说到底我认为人活着就是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像粑粑一样，生物现象而已。所谓理想、所谓意义，不过是为了有感知的活着的这一段旅程美一点、舒服一点而已。”</p>
</p>
石小玉点点头：“从人类自身出发，确实如此。所以——”</p>
她淡淡道：“就算这些人真是‘中邪’了，那便如何？就你们人类来说，你们为什么要升官？为什么要发财？为什么要努力的往上爬？说到底无论是为了民、为了名、为了丽、为了利，都为的不过能在生命存在有感知的这一段短暂岁月里舒心愉快，过自己理想中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哪怕‘中邪’了又如何？谁人不‘中邪’？</p>
“因每个人获得愉快的方式不一样。有的觉得连升三级当省长会快乐，有的觉得非当总统不可才会快乐；有的觉得每天有饭吃就很快乐，而有的又觉得非得有山珍海味吃才会快乐……</p>
“说到底无论是努力奋斗想当总统的，亦或励志赚钱要娶十个老婆、睡一百个女明星的，通通不过为了快乐，为了在活着这一段短暂岁月里过得舒心。所以假如一定要问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那么答案就是——快乐。所以在追寻快乐的途中，谁人不是——</p>
“‘中邪’了呢？</p>
“被鹰人迷惑是‘中邪’，被总统之位迷惑、被玩弄一百个女明星的欲望迷惑、被留名青史的虚名迷惑等等，同样的无一不是‘中邪’了。所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p>
“‘迷’与‘不迷’，‘中邪’与‘不中邪’，事实上在我看来根本没有多少区别。至于你要不要打杀鹰人，‘救’出这些‘中邪’的人类，我根本也是无所谓的，全看你高兴。如果你觉得这么做了你会高兴，那么我也会高兴，你就去做；如果你觉得维持现状你会高兴，那么我也会高兴，你就去维持。我的存在——</p>
“事实上全因为你。你是人类，你有为什么存在的疑问，追寻人生的意义，我却不一样。我的指令目标很清楚，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要让你快乐，促成你练成创世八诀，到奇点幻境见主人，所以——</p>
“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你不该问我怎么办的。不过刚看你脑子似乎有点乱，稍微的帮你分析了一下，怎么样？我聪明吧？分析得有道理吧？(*^__^*) 嘻嘻……”</p>
她说着两只手往脸颊两边一捧，歪着小脑袋，做个可爱的动作。</p>
李作乐呵呵笑道：“是啊，好聪明，好有道理哟。来，亲一个。”</p>
说着将之抓起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弄得石小玉又狂伸舌头狂甩脸，一付唾沫星子粘了一身的样子，厌恶非常。（^_^事实上她做这样夸张的动作，那是因为知道李作乐就喜欢看她这付样子，算是两人彼此交流增进感情的玩闹方式吧。）</p>
随后李作乐看周围人鹰混杂，相互勾搭、各行其是的样子，数量也不少，考虑到石小玉的空间罩壁也撑了不少时间了，当即找个僻静的地方让石小玉收了罩壁，躲进兜里，大方出了偏僻所在，往街上走去，可哪里能想到，他方才出现在人从里，一群正勾搭着男人的猫眼鹰人像狗一样抬鼻嗅了嗅，竟都脸色一变的向他涌了过来。</p>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