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你可以告诉我

  洞玄真君付桓旌,并没有刻意躲避道玄真君吴道玄,也就是那位画圣老前辈。

  非有诏不得画,堪破浮名吴道玄。

  此语算是当世众生,对那位画圣老前辈最高的褒奖吧!

  重温与老前辈的初见,洞玄真君付桓旌,惊讶的发现,此次重逢已经是第四次的把酒言欢了。

  许是画圣老前辈自幼爱习画书,难得有如此佳作,付桓旌异常有感,以拙剑代笔,写此冬书。

  仅怀道玄,仅念画圣。

  非有诏而不得画,好一个非有诏不得画。

  一代画圣,想当年金玉满堂、锦衣玉食,怎想到如今苟居陋巷、万事皆忧。

  曾看到有一位江湖豪侠说讲:“非有诏不得画,殊荣却锁癫狂。”

  付桓旌一直关切着画圣老前辈的消息,发现那位豪侠所说,甚是如此。

  堂堂的道教大掌教吴道子,太上皇赐名吴道玄,天宝年间,颇受皇帝青睐,日画嘉陵江三百里,气势恢宏,震惊帝都长安,名声大震。

  画圣老前辈曾官至宁王友,出入皇亲贵胄府宅,更是如履平地。

  无数达官贵人为求点墨,更是不惜屈尊登门造访。

  太上皇还特为画圣老前辈下召,非有诏而不得画,真是羡煞旁人。

  一贫苦文人李筌借住红尘客栈,听闻掌柜的喜爱,便是收藏文人墨客之画作。

  文人李筌择日不如撞日,立即卖弄画技,留下一幅美人抚琴图。

  虽是难得之作,却无神韵。

  奈何文人李筌心高气傲,自认为画技了得,便对一旁讨酒吃的年老癫子置起气来。

  谁知那癫子老翁竟然,含酒喷画,

  文人李筌可是一个,吃不了半点儿亏的主,立马拔剑相向。

  洞玄真君付桓旌见势不妙,便立马现身,将道玄真君画圣老前辈,一把拽离转瞬即至的利剑。

  “画圣老前辈,有什么话,你可以告诉我呀!”付桓旌俏皮道。

  谁知那文人李筌得寸进尺,竟然依依不饶起来。

  纵使身旁有许多江湖侠士,认出了十五境大修士付桓旌,那文人李筌仿若充耳不闻,叫嚣道:“什么狗屁洞玄真君,爷爷我自打娘胎里出来,就没听说过。区区一个江湖鼠辈而已!”

  “辱我画者,便是辱我。拿命来!”文人李筌全无文人胆色道。

  话虽如此,可只一口酒,墨就分出三色,非但有神,而且还有气韵。

  如此技艺,唯有骊国第一画师吴道玄。

  为求教日日来访,却并非真心拜师。唐安州秉性驳杂,心性不净,达不到空的境界。惜他是个难得的习画人才,奈何吴道子再三相让,唐安州竟为博浮名咄咄相逼,不惜做出刨坟掘墓之事。

  精湛的画技,老者长叹,只可惜后继无人呐。纵使当年金玉满堂,什么名垂青史,万古流芳,终究都是浮名。如今已年过半百,隐居陋巷,山高皇帝远,只求个清净自在。

  人生最无奈的莫过于两件事,死而不老,饮而不醉。最羡慕吴道玄能得一知音。红颜知己的红降,遇见了便不再对月独酌。孤灯月下,三杯两盏淡酒,“当年尚幼,却有幸在天宫寺得见三绝,如今又能与先生共饮杯中酒,红降真是不枉此生。”“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弹琴作画,为你斟酒,与你对诗,共品清茗。“这定是上好的西域葡萄酒。”“人生能得如此知己,不枉此生。”醒也空空,醉也空空;生也空空,死也空空。空空如也。

  奈何唐安州立功心切,受了杨拓谗言,用偷来的红降家书要挟吴道玄。红降乃当年叛将罗如山之女,当年罗家被满门抄斩侥幸逃脱,被吴道玄所救,才得安稳。救命之恩,何以为报?如今为了是恩人也是知己的吴道玄,她一袭红衣投井自尽。红颜薄命啊。再次与你掌心画上佛眼,禅心依旧在,只你不再。唐安州啊唐安州,空有一颗追求功名与富贵的心,你心中可还有这位老者?刨坟掘墓,给青羊镇二十七户人家都有的画作全都落了款,吴道玄之款。“非召不得画,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不错,他并非诚心拜师,他要的是内教博士吴道子之徒的名分,他要的是能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我要的就是你这只手!”可怜之人!当杨拓带着朝廷将士来擒吴道玄,已无退路。自断右手,唐安州死心。吴道玄自立坟墓,埋的是功名,埋的是非召不得画的枷锁。身居陋巷却可随心而画。如此境界,堪破浮名,是乃吴道玄也。

  感恩

  吴道子和红绛说:为什么要忘记呢?顺其自然。(然也,执着于忘记也是执着)

  开篇太上皇执着于找到吴道子再画杨贵妃像,也是执着。

  相由心生,何亦于执着光明?

  唐生拜访吴道子,看到破烂不堪,脏臭的茅屋。令我不经想问,是在说完全的放下贪嗔痴还是其他什么呢?

  看到唐公子的烂泥鞋被杨拓打理干净的时候,想到了我对阿姨的无法慈悲。对父母的无法慈悲。觉得有钱什么都能解决...非也非也

  书生挑担、想起女神卡牌曾提示过“加强重量训练”,想来也是,以手发力,需要全身心的一个锻炼。才能在最终输出的一端显现。

  吴道子(老者)观察叶子、鸟儿的仔细,像极了一篇文章描述李安没有片子拍当家庭主夫的那几年。后来的他为什么能把炒菜厨房的细节拍的那么细腻?因为体验、更因为静心。如是,如是。做好当下的事情。

  书生所做这一切,挑粪、洒水,像极了金刚经的开篇。

  所以休息的这三个月,女神卡牌一直说很珍贵,原来是要我理解自己、理解别人的速度。是为慈悲。慢则慢已,尊重每个人的节奏,尊重当下发生的一切。如是观察,如是。

  师傅的笔,苍劲有力,看到观音像好生感动,想哭

  任何人事物是不需要催促的

  为什么要达到宇宙那一层?是因为需要借助这股力量,落到实处

  唐生对师傅投射了,穷是不幸,陋室褴褛是不幸,妙笔生花不入高堂雅殿是不幸

  身为看者,已入戏,也已分不清唐生是单纯求画画技艺的擢升、还是因着需要名师的光环来作为点缀?

  其实师傅沐月的心从一开始做治疗便开始潜移默化影响了我的心,再漂亮的履历、再精干的过去,在师傅眼中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帮助我找到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该怎么做,去走那条路。

  谁?什么?哪里?怎样?

  杨拓引诱唐生给道子落款,像极了“引诱者”这个角色。

  吴道子给自己建了墓碑,生灭生灭

  忍辱仙人,莫作是说

  师傅断臂,希望唐生离欲。大爱。置诸死地而后生。

  对自己没有慈悲心,对别人也不会有慈悲心

  一代画圣的养鸡晚年

  这并非是一个演绎骊国历史上著名画圣吴道子传奇一生的戏子,而是重点表现吴道子晚年的隐居生活,这段隐居生活又是无史可查的野史。

  正因为是野史,让白纸福地小说家们有了可发挥的创作空间,来一段追捕,安排一个美女忘年交桥段。把喜闻乐见的悬疑看点对接上不求名利的老顽童式吴道子风格,不能说这让吴道子褪色了不少仙气,在时下主基调的修仙成神氛围烘托之下,实属无奈之举。从而,让戏子成为又一部随波逐流的作品也就再正常不过。

  戏子极力使出超凡脱俗的招式,诗琴书画的场景配合着大量的骊国民间器乐来调和氛围,在葡萄美酒夜光杯之下,别说还真有那么点诗情画意之感。

  无奈,大师的真迹呈现的太少,只晃了几下简陋的门神观音了事,完全达不到大师级的风格样貌。

  最后戏子出现的是《八十七神仙图》吗?

  在看客们还未定睛细看之时,已经草草了事。

  把浪迹江湖的女子一世,把老顽童养鸡,足可见当世的戏子团队们心浮气躁的可以,胸无点墨到极限,在任何高雅中都能玩出三俗。

  重点要展现的传世之作不仅一副没见,本应淡化的勾心斗角却成为看点被反复提及。深刻不足画品不见,急功近利却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仅是身为看客的一家之言

  可能是我心境如此这样悠远宁静的画面感正合我意

  感觉一切类似倒悬山,还有剑气长城,都不太能让人轻易接受但好像只有我会如此执拗的去喜欢去反复看以至于怀疑到底是我的审美观有问题还是大家评判的太轻率

  比如唐安洲慷慨激昂到对这只手的敬仰嫉恨可以令自己登堂入室那一刻吴道子竟然斩断了自己的右手

  唐安洲一时勘不破

  画画的不是名垂青史不是万古流芳

  而是只要神韵气魄在不管是给民间画得钟馗送子观音还是画皇帝的贵妃江山的山水都是一样的

  但是知道他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有人能火有人就只能一辈子被淹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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