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清醒
“打呀，你们两个搞什么，跟老熟人见面一样。”一群不和谐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打破了风的思绪。
眉梢一紧，锐利的眼神扫过。之前几个起哄呼喊的人突然瞳孔一紧，眼角溢出一行血泪。
紧紧一个眼神，居然能准确搜索到呼喊的人，并让他们变成如此恐怖模样，顿时周围没有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所有人都是静静的躲在一旁等待着战斗的开始。
但风似乎一点都不想战斗开始，而是仔细打量着魔神，好像是想帮魔神脱离这个状态一样。
风没有斗志，不代表沉沦杀戮的魔神没有。
之前的几丝清醒似乎是被风之前的眼神威慑而震出的血泪一度浇灭。
当风瞅见魔神眼眸中的清醒消散，他只好无奈一叹，拔起手中的齐天剑。
魔神的攻击很奇特，没有莽撞的横冲直撞，而是带着几分本能去战斗。
涌动周身的黑雾，化成一股黑色龙卷风向着风奔袭而来。仅仅几步的距离，龙卷风却像是一步一口大补药，迅速增强。
仅仅几个呼吸间，黑色龙卷风不但变得巨大无比，甚至通至天空的云雾，而且龙卷风携带的灵压直接把周围一群人压迫的倒退无数距离。
看着这股黑色龙卷风，风却是御使自然剑冲进风眼之中。
在龙卷风靠近风之前，风双手合十，默念一字，“收！”
声势浩大的龙卷风瞬间像是温顺的小猫，乖巧的开始聚拢收缩。
“这龙卷风竟然有着那么重的伤心的味道，没想到除了我，也有人能化情绪为力量。”风看着自然剑上凝聚的黑色旋气自语道。
随着黑色龙卷风被吸收，魔神像是完成了试探。脚下黑雾一转，急速靠近风，简简单单的一拳轰出。
风微微一错身，躲过这一记拳风，但是拳风溢出的几丝伤心情绪却是令他眉梢都是一紧。
近距离感受之下，风才明确认识这股伤心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这种已经是让人心死的伤心，如果给予足够的力量，绝对足以拥有着毁天灭地。
“灭神·孤独！”
错开之后，风一指点出。全新的招数爆发，仅仅一个小点，却是容纳了风的所有剑势。
孤独。这是万千情绪的起源，在所有起源的开头，孤独是万种起源。
风不知道世上第一个生灵是谁，但是他知道，那一个生灵必然经历过无数的孤独岁月。直到第二个生灵出现，其他的情绪才从孤独中衍生变化。
在这些日子里，或许风的孤独还称不上完美，但也足以让他粗略知晓一二孤独的意味。
孤，王者。独，独一无二。孤独，独一无二的王者。
杀神剑下，岂有安然？
随着这一点指出，魔神的身躯剧烈的震动。
就算一代魔神，受到这么一击之下，不仅身体上受创，而且眼眸中的沉沦都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风以为一切或许可以就这么结束，魔神说不定会被自己的孤独情绪替代，从杀戮中清醒过来。
至少他自己不堕入杀戮，靠的就是这份王者孤独。
但是下一秒，他却仿佛陷入无间地狱，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只依稀听得魔神那熟悉的最后一句话。
“伤心痕！”
这三个字不禁让他堕入地狱之中，甚至周边看戏的所有人都是一下子七窍流血。意志薄弱的甚至在七窍流血之下已经丧失了生机。
“厉害。把一种情绪强化到这种地步，真是佩服。”风望着这真真假假的无间地狱，却是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
最近他一直都是靠着链接齐的力量，化各种情绪为力量。
本来自以为在化情绪为力量的道路上独一无二，没想要眼前这幅地狱场景却是远远超越了他的造诣。
“好一个伤心痕！这就是在道之上的力量实体么，这种能凌驾无情无欲的天道之上的力量。”深陷无间地狱，风有的却是满满的兴奋，他仿佛是发现新大陆，看见无限美好的未来。
当然，之所以他能这么洒脱的感慨，是因为这种伤心的无间地狱根本无法侵入他的意志，在他的意志深处有着保护一切的欲望，这种欲望的力量远远大于眼前的这种伤心力量。
“差不多了，你也该清醒了。”风的眼眸盯着无间地狱的一个方向，在那里有着一个景象漩涡。
“灭神·孤独！”风再一次点出自己的灭神之力，将其打入漩涡深处。
他要用自己这些年的孤独力量把漩涡深处的那人的情绪根源生生击碎，让他从伤心沉醉中醒来。
但是仿佛石沉大海，自傲的孤独力量却是没有引起漩涡一点的变化。
错愕之下，风却是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没有想到，自己不但没有击碎伤心痕，反而被反噬。
面对反噬，风却是淡然起身，无视一切的一步又一步的向着漩涡中心前进。
“你还要沉沦多久！多久！”风的声音不断冲击漩涡中心，而他的身影也随着景象漩涡慢慢的变得扭曲模糊。
“这个世界还需要你，我们还需要你。还不快醒来！”
“还不快醒来！”
“醒来！”
“醒！”
风的怒吼声一点一点被漩涡埋没，身影也是随之消散在漩涡中心。
不过漩涡在吸收掉风的怒吼和身影之后，却是发出剧烈的震动，整个漩涡都开始变化。
原本的逆时针旋转似乎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强行开始扭转，想要变回瞬时间的逆转。
“灭神·乾术！”
漩涡深处传来风略微疲惫的声音，但却仿佛是世上最有力的声音。整个无间地狱都是随之崩溃破坏。
“无间。我的伤心居然达到无间的地步么。”魔神的声音在地狱破碎之后传出，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了之前的沉醉之色，而是带上了清醒。
“你终于醒了。”脸色苍白的风显现出身影，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黑气淡去的魔神说道。
“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用这么危险的方式！”魔神的语气带着几分责怪道。
“危险？怎么会？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风依旧带着微笑说道。
“我说的是你危险！”魔神语气中甚至开始带上了几分长辈的意味。
“是，我的确可以不用以身试险，进入最危险的地方把你拉出来。但是不这样，我怕你还会再度沉沦，终有一天还会变成一个魔神。”风始终微笑着说道。
“唉。你这臭小子，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魔神语气中已经没有了责怪，反而是多了许多的心疼。
“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变化很多啊。古震！”风嘴角得意的微微一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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