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 马冲要杀人

  马冲在二龙山的邓龙的卧房内,先是给邓龙把脉,接着又给他做脚底按摩,接着又开出了一道专治阳痿早泄的方子。只见方子上写道:

  取苦瓜三条,取出苦瓜籽晾干以后,磨成粉末,每日睡前一勺,以温酒送服。

  邓龙问道:“兄弟,你这药要吃多久,哥哥才能痊愈啊?”

  马冲一脸关切的神色道:“哥哥,这种病症,却是万万的急不得,如果小弟给哥哥下猛药,一时虽然起的作用,可是久而久之,哥哥离了那药,那便是一事无成,再然后,就算用了那药,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兄弟现在给哥哥开得这方子,循序渐进,不消三个月,只要哥哥在这三个月中按时按量服药,不近女色,三个月后,哥哥定然可以再成那房中丈夫,床上英雄!”

  “三个月!”邓龙一脸的失落的道:“三个月不近女色,兄弟,你这可要了你哥哥的性命啊!”

  “哎呀,我的好哥哥啊,三个月有不是三年,你何必急这一时,毁了自己一世呢?”马冲走到邓龙的身旁,扶着邓龙的双肩道:“我瞧哥哥这身子骨,就算活不了一百岁,那也可以活八十,哥哥如今最多不过三十出头,那床第之乐,哥哥起码还能享受到六十吧,哥哥忍了这三个月,后面还有三十年的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邓龙听了马冲的话,长叹一声:“成,那俺就听兄弟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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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马冲给邓龙瞧病开方子的时候,曹正却出了宝珠寺,在山前默默的观看着地形。他心中暗道:“如今这世道,似我师傅那般,有一身的本事,与人相处又谨小慎微的人,最后却也吃人害了,看来为今之计,若想活命,只有占山为王,独霸一方才有出路。”原来曹正已经从来往的食客嘴中知道了林冲遭高太尉陷害,被发配到了沧州吃苦的消息。这也正是前番为什么写出林冲二字,他会大吃一惊的原因所在。

  曹正正独自心中思索着的时候,马冲从宝珠寺里面出来,他一面向邓龙拱手一面道:“哥哥好生修养,过些时日兄弟再来看望哥哥。”

  邓龙也拱手道:“兄弟一路好走,过些时日哥哥去马家村看望兄弟。”

  曹正和马冲又沿着原路下山。此时正是黄昏时分,一轮火红的夕阳挂在天际,眼看着便要落到山那边去了。

  马冲问曹正道:“姐丈,你这一路看来,对这二龙山的地形想必是了如指掌了吧?”若不是马冲看过《水浒传》,知道这后来给鲁智深杨志出谋划策打下二龙山的就是这个曹正,他决然猜不出这次曹正毛遂自荐同他一起上山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勘察二龙山的地形,以便日后黑吃黑。

  曹正听了马冲的话一愣,随即笑道:“什么地形不地形的,我一个杀猪的,那晓得这些,叔叔真是会说笑。”

  马冲想,既然你不愿承认,我也不必和你再说下去。于是二人一路无话,回到了马家酒店。

  刚一进门,马冲和曹正便看见马玲儿正扑在李氏怀中哭泣,李氏轻轻的抚摸着马玲儿的乌黑的秀发,没有说话。马田坐在一条凳子上,垂头丧气,不住的叹气。

  曹正问道:“岳丈,这是怎么了?如何一家人看着乌眉搭眼的?”

  马田长叹一声:“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马冲一脸的莫名其妙,问道:“什么祸事?还请父亲说得明白一些。”

  于是,马田便将今天中午刘拱来家中要挟的事说了一回,并说,刘拱提的要求是,如果要他不将马冲曹正勾结二龙山贼寇这事出告他的二哥,只要马玲儿明儿晚上去慈云庵一趟,否则他就让他的二哥派遣清风寨的知寨花荣领着官军以捉拿谋反的罪名来家里拿人。

  曹正一听这刘拱的真意是要霸占自己的妻子,一下子气冲脑门,叫道:“岳丈,我与叔叔去二龙山只他一人看见,又无人证物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能由他信口胡说!”

  “女婿啊,你好糊涂啊,这清风寨的知寨刘高与那刘财主是嫡亲的兄弟,而那刘财主又对咱们这酒店久存觊觎之心,且不说你们两人今天真去了二龙山,就算你们没去,他们正要治咱们于死地,怎么会容你我辩解?”马田长叹一声:“看来为今之计只有举家远走他乡了!哎,没成想,我这半世的心血就要附注流水了!”

  “父亲,我看倒也未必!”马冲思索良久后道。

  马田平日里虽然溺爱马冲,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说马冲几句:“冲儿,若不是你任意妄为,咱们家焉有今日之祸!”

  马冲道:“父亲,这狼要吃羊,不在借口,而在胃口。这姓刘的想霸占咱们家的酒店,就算儿子和姐丈没去二龙山,他们就不能冤枉我们了吗?”说到这里,马冲环视父母姐姐姐丈,道:“儿子敢说,这刘拱断断还没有将这事告诉他的两个哥哥,不然官军捕快要就找上门来了,那还容得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坐着?”

  一家人听了马冲的话逗不禁微微点头。

  马冲接着道:“儿子有个法子,或许能够避过这次灾祸!”

  马田问道:“什么法子,快说!”

  马冲将自己的法子说了出来,全家人听得目瞪口呆,李氏双手合十:“罪过,罪过,我儿年纪尚小,口没遮拦,还请菩萨别与他一般计较,宽恕则个。”

  马田瞪着一双惊惧的眼睛:“儿啊,你……你这是要杀人啊!”

  马冲愤然道:“父亲,事到如今,我们退一步则是家破,进一步则是人亡,左右无路,不如奋起一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曹正早以受够了腌咂气,道:“叔叔这计甚好,事已至此,先杀了这刘拱再说,老爷杀他,犹如杀鸡一般!”

  马玲儿脸色,又怕又羞:“只是这事奴家如何做得出啊?”

  马冲劝道:“姐姐,这总比我们一家人远走他乡,父亲一生心血毁于一旦,而姐姐的清白不保要好得多吧!”

  马玲儿听了马冲的话,看了一眼丈夫曹正,见丈夫对着自己微微点头,于是羞得低下了头,声若蚊嘤的道:“那一切就依兄弟的法子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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