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难之境

  “小伙子,你篮球打得不错呀”,老者微笑着说。

  “呵呵,一般吧”,状态不大好,实在没什么心情。

  “怎么,还在为刚才的事失落?”

  原来都已经看见了,也就没必要刻意去做笑脸了。不过被他先说出来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点,请问你是?”才想起还不认识他呢。

  “你倒先问起我来了,呵呵,给,我的名片”,老人递给我,又说,“你也介绍下自己吧。”

  我接过名片,王飞?竟是前国家队篮球教练王飞?再看,深圳“飞扬俱乐部”教练,难怪下任后就没有消息了,原来是去深圳当教练了,想五年前王飞还风风火火,带领国家队在奥运会上五连冠,直到去年,韩国的一支黑马让其丢掉了总冠军的头衔,心痛不已,引咎辞职(前言就已经说过,本书剧情纯属虚构,请读者不要往现实上套)。

  “我叫风翔,五中的,雕虫小技让王教练见笑了。”

  “小兄弟还知道谦虚,不错不错呀”,老人开心的拍着我的肩膀,“相信看了我的名片你也明白我找你的目的了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呀?”言语甚是期待。

  “这个——我现在高三,比较忙,要不我回去考虑下吧。”

  “呵呵,当然,考虑是应该的,”王飞甚是兴奋,“名片上有我的电话,随时都可与我联系,不过明年3月份就开赛了,希望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哦,还有,无论你答不答应,都随时欢迎你来俱乐部玩。”

  “好的,到时电话联系”,能去俱乐部玩也不错嘛,以后又可以多个好地方去了。

  “那好,今天就再见了,风翔小兄弟,哦,还有,今天的事请你帮我保密,我先走了。”我点了点头。

  没心情再去找邹敏,先找到校车再说(肚子呱呱叫,温饱问题总得第一时间解决吧),路上却遇到迎面而来的小师妹.

  “你怎么才出来,题目对你来说很难么?”这是什么语气,慰问么?恐怕用“责问”更贴切一点吧。

  “遇上点事,耽搁了,怎么又在等我一个了?”想起早上的事,不禁觉得有点滑稽。

  “你也知道呀,大家都饿得不行了,就等你一起呢”,说着不忘白我一眼。

  “大家都饿了我信,可你急什么急呀,我可没发现你也需要补充能量了。”

  “谁说我不饿,我都饿得肚皮贴背心了”,一下噔起了杏眼。

  “哦,你现在还到处逛,说话也这么有底气,不像是饿了的表现吧?”

  “你……”陈哲一下急了,心想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却还这样对我,不禁委屈得双眼又红了,这可不是好征兆,一会让同学们和老师知道了没准会怎么想我呢,赶忙上去拉住她的手,“跟你开个玩笑嘛,这也值得生气,小心别把身子气坏了。”说完又觉得不妥,赶急又把手拆了。

  可事情一旦发生就一定会产生一定的后果,只见陈哲被我一拉之后,红得更厉害了,不仅色度边浓了,连面积也牵涉得更广了,整张脸像只红透的苹果。我更急了,忙说:“找个地方洗洗吧,我是说你洗个脸,别一会让大家说我欺负你。”

  “你本来就欺负我嘛,还有什么怕不怕的。”师妹的娇嗔真是令人心跳不已,幸好话虽如此,却还是无找水龙头了。

  回到车上,一群人到“国防大厦”大撮一顿略去不提。

  接下来的日子渐趋平淡,只有一件小事值得交代,那是发生在一个晚上的事。呵呵,不要瞎想,就是关于那团气的事拉。那是在初赛回来后一周左右,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炼气(回来后那几天一直没出现过临走前那天晚上的情景),忽然感到小腹火烧般难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拼命用自己的意念压住那团气(此处用了‘意念’这个词并没什么神话般的意味,只是因为我已经作到气随意行,用意念其实就是引来以前修的那团气,为了与突如其来的这团气区别,特用之),以防它伤害到其他组织,可我越压它发现烧得越猛,“不能再持续下去了,否则肚皮炸了都有可能”,我心想,被子都已经汗湿透了,身上青筋也早已鼓起,关节“咯咯”作响。

  “顺其自然,凡事多用脑”,舍利球的遗言在脑海中飘过。是啊,万法皆源于自然,为何刻意去压抑呢,想到这,心无旁骛,任由其在体内穿梭,没想到那两团气竟溶在了一起,又顺着大周天的线路流转开来,好险,我暗自庆幸,在渐渐舒适的感觉中合上了双眼。

  经过这件事后,我又有了一点改变:身高达到了187cm(当然不全是这一晚上的功劳),伴随效应自然是又去了一次商场。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了。

  关于圣诞节,我本来不想再提什么的,因为往常我连元旦都不怎么过,干嘛还要去支持外国人的节日呢,更何况我又不信耶酥,可学校就有通告:圣诞节放假一天,平安夜要举行圣诞晚会。这让我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首先,学校现在是一个月一次假,为期两天,可圣诞节竟放了一天假,足见其重要性;其次,现在大家都为高考复习得这么紧张,竟然会突如其来的要搞一次晚会,可见学校很重视这个晚会的,从而可以总结得出:平安夜是不能“平安”的度过了。果然在我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一个人过的时候,有人来找我了。

  “对不起小姐,你好象找错人了吧,我一无特长,二无细胞,三没钱投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能挣扎就挣扎吧,省得到头来后悔。

  “放心,我不是来找你报名的,只是通知你一件事情。”

  “那就好”,我大舒口气,看来挣扎的效果很明显,“通知什么事呀?”

  “你申请的在圣诞晚会上办一个象棋擂台的事已经被批准了,校长还说让你小心一点,不要擂主一上台就被换了。”

  “我申请的——象棋擂台?”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啊,现在影响很大哦,全校人(指学生)都说你这么嚣张,要给你点颜色瞧瞧呢。”

  “啊——这?”到底是谁这么陷害我,我,我非——我又能怎么样呢我。

  “好了,我已经通知完了,现在我们去吃饭吧。”

  “去吃饭?我们?去哪儿吃?”怎么感觉一点主动权都没有了,是不上老天今天忘工作了?

  “是啊,去我家啊,我爸让我来叫你,说是顺便把复赛的事跟你商量下。”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还用得着商量么,有资格就去,没资格就不想呗,天呀,怎么会有这么多弱智的事(只要是想不出个理由来的)发生在我身上呀,是不是我的智商太高所以你要惩罚我呀?

  进门,发现易老师也在,“陈老师好,易老师好”,一个是副校长,一个是教导主任,还是都叫老师的好。

  “小翔啊,听说你搞了个象棋擂台,要不要请我去助阵呀?”老陈一见我进来就说,完了还奸险对我阴笑(其实就是奸笑).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那是当然,我只是名义上的擂主,真正的主角自然得陈老师来当的”,我说我跟人无恩无怨的怎么就给陷了呢,原来是你老狐狸给下的套啊。

  “呵呵,明白就好,难得你小子会在我面前谦虚,我答应就是了”.

  什么意思嘛,我平日不谦虚么,干脆就狂一次,“呵呵,那可好,有陈老师你打头阵,估计那些想要‘想要教训一下’我的的人没什么机会了呢。”言下之意你陈老师相当于一个看门的,过了你这一关才能见着我。

  老易是什么人物,一听就明白了,笑笑看着老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还好陈哲思想单纯,不然连仅存的威严也扫地了。还是我把话插开了(毕竟是老师嘛,何况也没什么太大不了的事,不能得寸进尺),说:“陈老师说要和我商量下复赛的事情,是什么事呀?”

  “哦,你不说我还差点给忘了,这不老易也请来,一起商量一下,”老陈恢复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许多。

  “是呀,者也是我和陈校长把你叫来的主要原因,不过关键好得由你自己来决定”,易老师说道。

  “什么事呀到底,我都让你们给说糊涂了。”

  “呃,是这样的,由于教育部的安排考虑不够周到,物理复赛和数学初赛定在了同一天,也就是下周星期六,估计是没考虑到你这样的特殊人才吧,呵呵”,老陈说。

  “你们的意思是说,我必须放弃一门?”这可是意料之外的事。

  “对,但以我们各自的立场俩看,显然是对立的,所以决定权留给你。”

  什么嘛,这会把决定权交给我,让我来做冤大头,人老成精。以前我想参加奥赛是希望有机会在高考中加分,现在的情形来看我还有必要么,为了你们各人的利益(什么利益就不要我再分析了吧)竟让我来做牺牲品,不能上当,我是无辜的。沉默状,思考中。

  “这教育局怎么能这样安排嘛,一个9:30,一个10:00,就不会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呀”,只听陈哲气愤的说,原来她也有和我一样的苦恼。

  “分别在什么地方考试?”听了师妹的话,我试探性的问。

  “具体安排在哪个教室我不清楚,只能肯定还是在一中。”老陈说。

  “都在一中吗?”脑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恩。我也知道你们很为难,本来我也想让你们每人一科的,可物理进复赛的就你们两人,多个人总是保险些,所以我也很难决断呀”。这次老陈说得很诚恳。

  我听到老陈肯定的回答,心中一喜,说道,“陈哲我就管不了,我你们就放心吧,,也不要再作什么单选题了,两门我都参加。”

  “你的意思是?”老陈老易都用疑惑的眼光看向我,显然是希望能听我亲口说出来。

  “没错,我做完物理再去参加数学,反正时间也很充裕,大不了不去打球。”上次球场上的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他们没理由再怀疑我的能力。

  “也好,这也是个办法,至于让不让你进考场的事我去搞定就行了”,老易兴高采烈的说,心中却想:这小子果然是个怪才,这都能想到,我的职称也有望了。

  席间大家吃得都很轻松,可小师妹一句自不量力的话却让我们差点都喷出饭来,那话是这样说的:我也要参加两门考试。

  “小哲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总不能自己而毁了你的前程吧,你安心去考物理,拿了名次回来我照样开心的。”老易有些感激。

  “不是的,易老师,我是自己想参加,不是因为你,”陈哲解释着同时改用挑衅的眼光看向我,我昏,又是我造成的,果然是“好强”呀。

  “可你有把握吗?要上弄得物理也没考好岂不可惜?”老陈也劝女儿。

  “为什么他行我就不行,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要试一试”,大小姐脾气出来了,说得无比坚定。

  事已至此,哦老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人家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只是私下嘱咐我这几天多带着她点。

  圣诞晚会如期了来临了,设了两个场地,一边是文艺表演,另一边则是擂台(不只有象棋,还有围棋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着有老陈掠阵,实在没必要去那儿无聊,就干脆到前台去看汇演。这平时没发现,今天一看才吓了一跳,是什么?只见轩轩穿着一条淡兰色的及地长裙(估计还是连衣的),上身裹件披风,发髻高高挽起,翠目含珠,那眼神,那姿态,饶是我这做哥哥的也心动不已,听她正拿着麦克风深情的唱着: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子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和轩轩那伤感的歌声,场下一片安静,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感情世界里,有些女生甚至已挂上了晶莹的泪珠。“啪啪啪啪”,不知谁鼓下了第一掌,把大家从新拉回到了现实,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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