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尸检
办公室。
姜黼在窗边站一会儿，继续工作。
这儿忙完，暂时就不用管了。
副院长找过来。
姜潜挡着，一大早的这么积极，也得考虑五爷休息不。
副院长当然知道，不过：“值班医生请假，代班的、病人家属不满意。”
姜潜一大早散发寒气：“以为在唱戏？”
副院长能怎样？可怜的看向五爷。
姜黼和弟弟说：“把他辞职报告批了。”
副院长懵的，他几时要辞职了？这是委婉的开除他？
副院长才五十岁，看看他的发际线，为淯生医院也效了犬马之劳，一直想把副字去掉。
姜潜没空和他磨叽，当即安排这事。
只要有值班的，哪怕代班，愿看就看；家属想闹事，没人惯着他们。
动不动闹事是什么毛病？医生本来就承担很大压力。
曾经医生不好？不能矫枉过正，又不是每个医生都不好，让医生都不敢看病了。
急诊室，这会儿闹的像菜市场。
早市还得晚一些，这儿闹完顺便去买菜吗？
又一群人凶悍的闯过来。若是手拿钢管就更配。
王斌站在一边，很有些无辜。
他才三十岁，很年轻，戴着眼镜，就像学校没毕业。但单纯还有错了？
事实上，他是三春医大毕业、博士，只是三春市实在难留，便就近找了这边工作。三春医大毕业的、不仅素质过硬，态度也端正。
他都洗手准备上手术了，病人家属不愿。
王斌都无法理解，人命不重要吗？
王斌见过各种家属了，有点心理准备，得保护好自己。
保护好自己，才可能为需要的人服务，这些人就是不需要。
才来的一群、也不像家属，更像黑乂社会。
带头的又高又壮，一脸横肉一身匪气：“医生呢、怎么还没抢救？信不信我砸了这医院！”
一群保安赶到，之前几个都顶不住。
队长很低调：“已经报警，你可以连警局一块砸。”
带头的大怒，抡起醋钵大的拳头给他个教训，一般的保镖绝不是他对手。
队长像五爷附体、挡住他的手，一脚踢翻：“怀疑你们都有犯事，不需要再添一条。”
靠！又两个匪朝队长动手，打架正合他们的意。
队长抓着他们手，使劲一甩。
轰！两人撞头，撞的个眼冒金星。
担架边一个女的，看着三十岁左右，烫过的头发随意的扎起来，瓜子脸、妆已残，红色的衬衣前边崩开两个扣子，内乂衣像是蕾丝的，项坠摇晃着蕾丝探秘。
牛仔裤包裹着大长腿，一双短靴带着不低的跟，这是很性感的女人，尤其一大早。
女人叫起来、心口起伏：“医院都没人吗？”
保安属于能还口不能还手、必要时另说。
一个保安怼女人：“你是来看眼睛的？”
女人眼睛美的很：“你们领导呢？”
保安好心：“副院长辞职了。”
女人不可思议：“其他人呢？”
拖地的大叔在一边刷存在感：“这是到医院点菜？”
一群不慌不忙的，伤者被堵在那儿，等大家点好菜、再喝上一圈再说？
护士叫：“伤者停止呼吸。”
嗷！女人跳起来打护士。
护士这忙着、头发让女人揪了。
才来的一群悍匪，也是疯狂的爆发。
让开让开！警车来了！
一群警察冲进来，将悍匪先制住，再反抗格杀勿论、反抗肯定要镇压。
再制住那女人。
女人是苦主，干嚎：“停止呼吸还可以抢救！”
警察都被逗乐了。自己闹，怪别人不抢救？成心闹着玩。
女人嚎叫：“医生！”
王斌站出来，他存在感没那么弱吧？急救不论医生护士都学过的。
另几个推他：“滚！”瞎掺和信不信打死他？
保安及时拦住，这么牛哔的家属，实属罕见。
王斌也不怕被轻视，这家看着就有问题。
正常人、到这会儿还不抢救？死马当活马医何况王博士、不属马。
另一个医生看：“没救了。”
嗷！女人惊天动地的。
好在外边天亮，要不然能吓人一跳。
有一大早来医院排队的，有凑过来看的。
车祸，怎么像这儿才是车祸现场？
又一群、是神降临，气场非同一般。
凡人避让，五爷到！
虽然是白大褂、戴了口罩，但这个头，就压倒无数。
身后一群白大褂，包括助理，这比一群西装更霸气，适合医院的场景？
女人好像看到天亮，扑向五爷，抡拳头砸他！嗷嗷为什么不早点来？嗷嗷都怪他！
小保镖抬起一脚，踢飞！至少飞出五米远，一点不带客气。
又一个家属、理直气壮的冲过来。
小保镖迎上去，一脚踢飞！
警察叔叔、崇拜，这孩子太凶了，这儿一个土匪还想造反，警察叔叔没拦住。
土匪蹦到五爷跟前，要和他讲道理。这就是见死不救。
小保镖一脚踢飞，七八米远！
一个躲后边叫：“你们讲不讲理？”
被扯的护士怼回去：“只有你们讲理？戏这么多，你们就是有问题！”
警察、律师等到了一群，这不是处理一般的医乂闹。
都准备好了。
五爷下旨：“尸检。”
那女人爬起来，愣住：“你凭什么？”
警察作证：“他有证，死者怀疑非正常死亡，有劳五爷。”
五爷点头，是准备尸检了。
死者推走，这儿一群真方了。
其他人、看出名堂了。
有这种玩法？也不奇怪吧，贼喊捉贼，做的挺像，然后都栽医院头上。
那些厉害的，还能叫医院赔一笔，好比骗保，丧尽天良的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来。
几个家属不同意。
警察挡在中间，若是悄不吭声还罢了，既然要闹，医院也有资格洗清嫌疑。
一个家属叫：“他是医生。”
警察呵呵：“不用你们操心，耐心等结果。”
去警局等着。五爷之能，一个尸检还能难倒他？
能让五爷亲自尸检，或许能让死者瞑目。一具尸，他都能把过去五十年未来五十年理一遍。
王斌代班，还以为能做什么，唉，不过只要医术精湛，总是能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