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4 屁股、裸男、嫌疑犯

  威斯坦丁爵士是那种英俊到了秀气的男性,这一点从阿朵老板冲他狂抛媚眼就能看出来。可惜威斯坦丁爵士今天貌似不解风情,把金蔷薇胸肌发达的女老板当做空气,自顾自的对着手下的士兵下令。

  “一组封锁前后门,另外排查是否存在暗门暗道。”威斯坦丁飞快的下令,整个金蔷薇的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遵命!大人。”士兵利落的敬礼,带队迅速离开。

  “二组对周边建筑进行监控,连天上飞过去的鸽子也不要漏过!”威斯坦丁扫了一眼有些骚动的大厅,接触到他目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遵命!大人。”同样利落的敬礼,同样迅速的离开。

  “三组控制大厅,四组封锁二楼三楼的楼梯通道!”威斯坦丁的这道命令一出口,大厅立即喧哗起来。

  “遵命!大人。”士兵们立即的布防控制,大厅中的喧闹声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康斯坦丁转过头,看着女老板,露出一个贵族标准化的微笑:“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我怀疑有王国的通缉犯潜藏在这里,要求对所有的男女客人进行排查,如果有异议,请在排查结束后向北方战区指挥部申辩。”

  “王国的通缉犯?哪个王国?高隆王国还是光明教国?”阿朵的笑得很好看,她的手用力攥紧了吧台上的账簿,“这里是北莱茵王国,我的大人。”

  “就是就是,”大厅中的有客人随声附和,“这里是北莱茵王国的多特蒙德!”

  “西边的蛮子滚出去!”更激烈的言辞也出现了。

  “美丽的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威斯坦丁仍然保持微笑,不以为然的看看大厅中激动地人群,“对北莱茵王国的惩罚,是在光明神的指引。指引由教宗霓下奉神谕发布,由高隆王国大主教冕下及光明教国大主教冕下共同传达。任何对此有不同意见不服从者,都将被视为渎神者。”

  “大人,您吓到我了。”阿朵用自己的小手拍了拍胸口,似乎真的被吓到了,“我是光明神的虔诚信徒,您是在侮辱我么?我只是恳请您注意,这里的客人大部分是多特蒙德的体面人,北莱茵一半以上的灰矮人都为他们提供武器供货。”

  “哦?武器商人是么?我了解了。”威斯坦丁转过身,挥了挥手,“严格排查,一切可疑人物一律拘捕!任何有异议的人,都以走私武器罪拘捕!”

  士兵们粗鲁的推攘着大厅里的人群,武器贩子们乱七八糟的叫嚷起来。

  “你这个蛮子,我要向提康纳大人控告你!”这位是和北方战区指挥部有点关系的。

  “威斯坦丁,你这个不入流的爵士!你这个在高隆王国卖屁股的!”这位是在高隆王国有生意往来的,对八卦新闻比较了解。

  “卖屁股的!生了儿子没鸡鸡!”这位明显是唯恐天下不乱起哄的。

  威斯坦丁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厅里喧闹的人群,手指在吧台上轻轻的敲击。

  正当威斯坦丁的手指敲动频率越来越快的时候,二楼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后几个士兵稀里哗啦从楼梯滚了下来。

  “北莱茵的乡巴佬都给老子滚远点!”一个下身只围着一条毛巾的裸男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喊道,“老子是高隆王国的男爵,惹了老子杀你们全家!”

  大厅一下变得异常安静,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裸男两腿之间的某物,把围巾顶起了个帐篷。

  威斯坦丁看了看几个滚下来狼狈不堪的士兵,径直向裸男走过去。

  “你小子是谁?北莱茵的临时巡警,还是那些条顿骑士团的丧家犬?”裸男从鼻孔里重重的出气,鄙夷的哼了一声,“北莱茵的乡巴佬都不懂什么是教养么?是你让人打扰老子的好事的?”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威斯坦丁没有回答裸男的问题,径直问到。

  “老子是高隆王国的阿鲁卡德男爵!在这里做什么?你瞎了狗眼看不见么?”裸男横眉怒目的咆哮,为了增强说服力,两腿之间的帐篷还动了几下,“你有什么资格提问我?北莱茵的丧家犬!记住你们现在要靠我这种高隆王国的大人赏骨头吃!”

  “你认不出我的军服么?白痴!”当威斯坦丁看到裸男身后的房间里,有个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女人在低头痛哭,他觉得面前这个龌龊的家伙真是让自己反胃,“那个女人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怎么,想替房间里那个北莱茵的小娘们打抱不平?”裸男阿鲁卡德男爵气焰嚣张,“一个高隆王国的尊贵男爵肯光顾你们北莱茵的娘们,你应该觉得荣耀!”

  “我是北方战区指挥部的情报官,高隆王国的威斯坦丁爵士。”威斯坦丁觉得和这种家伙废话,简直是降低自己的智商,“男爵,向我证明你的身份!”

  “啊?……原来是自己人?裸男阿鲁卡德男爵有点发呆,随即不在意的挥挥手,“自己人就不计较你啦,去吧去吧,我还要找乐子。别打扰我的好事。”

  “证明你的身份!”威斯坦丁把手放在佩剑上。

  阿鲁卡德男爵仿佛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怒气冲冲的斥责道,“记住你的身份。爵士!难道你的长辈没有教育过你,如何尊重比自己的爵位高的大人么?”

  威斯坦丁缓缓抽出了佩剑,几个士兵同时以半圆形将将阿鲁卡德围了起来。

  “你们在威胁一名尊贵的王国贵族!我要向你们的上司控诉你!”阿鲁卡德男爵挥舞着手臂,“我警告你,我认识很多王都的大人,我会让你们的家族付出代价!”

  士兵们迟疑了一下,不在缓缓逼近,将征询意见的视线投向了威斯坦丁。

  “按照北方战区第五百七十一条军管特别法令,”威斯坦丁一字一顿的警告,“对疑似冒充高隆王国及光明教国贵族的对象,必要时可直接诛杀。这位所谓的男爵,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你一定是高隆王国北部行省的乡下土贵族,”阿鲁卡德男爵脸色很难看,“好吧好吧,别用那些武器指着我,我给你证明。”

  威斯坦丁示意士兵将武器向下倾斜,阿鲁卡德男爵似乎松了一口气,骂骂咧咧的走进房间取东西,顺便还踢了正在哭哭啼啼的女人一脚。

  阿鲁卡德翻出一份文书,递给威斯坦丁,恶狠狠地说:“希望你确认我的身份后,给我个交待,爵士。”

  “你到多特蒙德来做什么?”威斯坦丁一边核实文书,一边问到。

  “来看看灰矮人的武器,你还有什么问题?爵士!”阿鲁卡德男爵好像对这个冒犯自己的家伙非常不满,在“爵士”这个词上重重强调。

  “如果想采购武器,为什么不向指挥部申报?”威斯坦丁把文书递还过去。

  “现在肯确认我的身份了?怎么?不肯向我道歉么?爵士!”阿鲁卡德男爵一把扯过文书。

  “为什么不向指挥部申报?”威斯坦丁盯着男爵。

  “该死的,我有说我是来采购么?我只是来看看,替家族了解下情况!懂么?”阿鲁卡德男爵有点恼羞成怒。

  “我是否能理解为,你是在表述,自己紧紧是利用替家族打探消息的机会,来多特蒙德花天酒地?而你在家族中,并没有权限来做出采购的决策?”威斯坦丁用嘲讽的语气说。

  “你羞辱了我,爵士!我一定会向你的上司申诉!”阿鲁卡德男爵再次挥舞着手臂,加强自己的语气。

  “随您的便,不打扰您了,我还要继续排查其他人。”威斯坦丁转过身走下楼梯。

  阿鲁卡德男爵怒气冲冲的走进房间,大力关上门。

  剩下的排查似乎很顺利,很快就进行完毕了。威斯坦丁和他的士兵们抓抓到了几个“可疑分子”,押解着走出了金蔷薇的大门。

  “大人,这些犯人带到哪里?”一个带队士兵征询威斯坦丁的意见。

  “随便找个监狱,关上几天放了”威斯坦丁不在意的说。

  “什么?我们要抓捕的对象不是他们么?”士兵有些疑惑,不太理解威斯坦丁的爵士。

  “我没想着抓人,只是来确认一下就是了。”威斯坦丁笑了笑,“一个时辰后来我的住处去一封信,交给条顿骑士团的本地的负责人,现在你们押着这帮家伙离开吧。”

  “遵命,大人!”士兵们压着“可疑分子”渐渐远去。

  威斯坦丁回头望了望金蔷薇的大门,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微笑,他自言自语:“还真是拙劣的演技啊,你是故意的么?”

  金蔷薇二楼某个房间,停止“哭泣”伊莎贝拉看着在窗户旁鬼头鬼脑向外张望的某“男爵”,压低喜悦的声音说:“瞒过去了么?”

  “如果那个威斯坦丁是头猪,那就瞒过去了,”某“男爵”叹了一口气,“不要指望他真的是猪,萝卜刻章伪造假证毕竟不能应付真正的高隆贵族。”

  “为什么?那份文书看起来没有问题啊?”伊莎贝拉有些疑惑,“他如果真的发现了,为什么没有拘捕我们?”

  “文书没有问题,问题是你见过不带仆人的花花公子么?光有文书有屁用!没有家族徽章,旅馆外没有一个花花公子应该必备的华而不实的马车,我们没有住在三楼花花公子和阔佬住的套房里……事情太突然,漏洞太多,估计那个家伙肯定心里在嘲笑我们不敬业的表演。”阿鲁卡德叹气,撤掉自己头上褐色的假发以及胡须,“至于没有拘捕我们,估计这其中肯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但是和你有关的秘密,但是我不建议我们把希望都放在未知的秘密和运气上。”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在满城的骑兵和法师的追捕下,从多特蒙德突围出去么?”伊莎贝拉有些无助。

  “别担心,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我们应该是安全的。那个威斯坦丁今天提到了教宗和两个主教,把你所知道,关于北莱茵战争前前后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阿鲁卡德离开了窗户,坐在伊莎贝拉的面前若有所思,“然后我们来做一些小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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