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精武状元

  却听李家少奶奶,陈仙儿向郑坷道:“阁下真是钟神医高徒?”

  郑坷道:“正是。”

  陈仙儿道:“你附耳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郑坷为人宽和,便上前去,那陈仙儿跟郑坷耳边言言碎碎,说了一番话。

  郑坷听罢,也知道这李家少奶奶也抱了必死之心,便道:“我答应你永远也不将你说的话告诉其他任何人。”

  郑坷话刚说完,李少奶奶得了准信,跟女儿说:“杏儿,不哭了,啊!你听我说,等下你舅舅会来咱们家里,还有一个武状元,那是你姥爷派来的,你跟你舅舅回去见你姥爷姥姥,听见了吧?”

  李杏儿抽着鼻子道:“恩,杏儿听见了!娘你不一块儿去吗?”

  陈仙儿哭道:“为娘就不去了,为娘要去找你父亲了。”

  话必,也咬舌自尽了。李杏儿眼见于此,大叫:“娘.......爹.......”竟然昏在了郑坷的怀里,众人眼见这等变化,都不知所措!

  唯有袁风似乎早知如此,竟不再多待,告辞也不说一声,径直走了,众人居然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唯有听叶见到,跟郑坷道了一声:“此间事了,杏儿等下你就带他见那个精武状元,事后咱们还要一起去坐堂呢,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叫上小环,出了了李府。

  李杏儿顷刻之间,遭遇双亲双双自杀,昏了过去,还没缓过劲了,却听青松子道了一声:“郑坷师弟!

  ”他这一声师弟叫的那是举座皆惊,众人此刻方才想起来,原来这江湖上辈分之论,当属武当山陈云真人年龄最高,与之同辈的有少林寺的三位高僧,如今听说钟神医未死,钟神医是江湖散人,却也曾跟陈真人同辈论交,故此青松子也称其一声师叔,如今得知郑坷是神医高足,便叫一声“师弟”,他这“师弟”一叫,在座的除了慧恩大师可与之同辈论交,其余人都得尊称一声“前辈”。

  郑坷回头向青松子一拜道:“乔师兄,家师特意交代,此次出谷,还要到武当山上拜访一下陈师伯。”

  青松子道:“正该如此,听闻钟师叔尚在人间,以后我等几位师兄弟少不得要去叨扰。”

  郑坷道:“二十年前,毒童子秦明与家师约战昆仑山,那秦明不愧是一代毒王,竟将一身血肉都练成剧毒,终是家师略胜一筹,囚困秦明二十年,然也因此身重剧毒,二十年来师父一直运功抗毒,如今虽已驱尽余毒,却内力尽失,而且他老人家已是垂暮老人,如今正跟师娘安度晚年,还望诸位给他们两位老人多些清闲日子,不要上门打扰。”他这话是对着青松子说的,其实却是说给众人听的,众人听得他如此言语,也只有点头称是。

  青松子道:“郑坷师弟所言极是,咱们自当遵从。”

  连云派方掌门说道:“李家出此大事,咱们也是叹息不已,如今李家只剩下孙小姐一人,咱们还得想个法子才行。”

  郑坷道:“刚才她的母亲已经说了,等下他的舅舅会来,此事想来不用再议。”

  这边郑坷话刚说完,门外边有人来,果见有二人率一队人马进来,二人皆是二十多岁,郑坷道:“慧恩大师,此间年龄资质,属您最是老成,与官家交涉还请您当仁不让。”

  年近六十的慧恩禅师道:“理当如此。”

  便上前问道:“敢问哪一位是丞相家公子,哪一位是金科武状元?贫僧少林寺达摩首座慧恩,率江湖同道恭迎官架。”说完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其实这次是慧恩和尚多问了,那两人一个身着官袍玉带,头戴乌纱,自然是精武状元;一个锦衣华服,挽髻留鬓,想来就是丞相公子。那二人一听是少林大师,连忙拱手,都自报了家门,果然是先前二位。

  慧恩禅师把李府之事一一细说,自觉未有任何遗漏,方才说道:“便是如此了。”

  郑坷抱起李杏儿,走到陈家公子陈南面前,道:“李家的孙小姐,还请陈公子带回去好好照看。杏儿受到惊吓,又悲伤过度,这有一副药,你带她回去,好好调养。”又细说了药方内容。

  陈南听罢,道:“多谢郑小兄弟,咱们有一句话想问小兄弟......”

  他这一口一个小兄弟,倒是惹得诸为江湖英雄好不痛快,原来,这郑坷是神医弟子,论辈分诸位对他都该以前辈相称,如今这丞相公子,也敢称它一声小兄弟,实在是不知道好歹,但人家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实在不好说什么。

  倒是旁边的武状元察觉到了诸位的情绪,向郑坷道:“郑前辈,晚辈这厢有礼了,咱们是想问陈小姐临死之前跟你说了什么话。”

  谁知郑坷冷冷一笑:“你是个什么人,也配过来跟我说话。”

  罗成一听此话怒火中烧,暗想:“我按江湖规矩,以礼相待,你小娃娃欺人太甚。”

  便说:“晚辈是国师江慈的弟子,师尊早些年也曾行走江湖,与少林方丈平辈论交,遇见钟神医,陈真人,也执弟子之礼,师父告知晚辈,日后行走江湖,也要按本源辈分,故此晚辈这边有礼了。”

  他这话自报师门,慧恩却道:“原来是人圣弟子......”

  郑坷却向慧恩,青松子道:“乔师兄慧恩大师,此间事情已经结束,晚辈还有要事,这就走了。”说完便朝府门外走,竟然没有理会罗成。

  这气的得罗成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脸色一阵青白,顿时不制怒火,抬手便上前:“本官奉师命来此公干,事情尚未明了,还望小前辈赐教,留下吧!”

  话说完,人已经到了郑坷身后,伸手就要抓郑坷右肩。这一阵看得众人大惊,又是疑惑不解,这郑小神医自出现在李府,行事稳重,谦谦有礼,如今怎么会做出此等无理取闹之事。

  郑坷医术尽得钟神医真传,众人都已经领教过了,看来不假,只是钟神医一生行走江湖,从来没有表露过武学修为,传言钟神医根本不会武功,他吕师兄是带艺投师,二十年前便已经名扬天下,却不知这小前辈武功如何。

  众人疑惑之间,只见郑坷身子左边一倾,便躲过这一抓,转身道:“你既要赐教,我便指点你一二!”

  说话间,二人便动起手了,众人却是看得心惊肉跳,并非二人争斗有多危险,只是二人使用招数竟然都是众人所知,转眼间,二人已经动了二十七招,这些既有名门大派的绝学,也有流传甚广的二三流功夫,只是在二人用来,却又是那样的刁钻古怪,

  又听青木山庄霍庄主叫了一声,:“哎呀,是我派五步连环掌,只是顺序错了。”

  接着又有人叫道:“哎呀,那不是刚刚慧恩禅师破墙打殷九娘的一掌么?”

  青松子也道了一句:“这郑坷师弟用的是正宗的武当梯云纵。”

  慧恩大师道:“青松道长,你怎么看呢!”

  青松子道:“这二人一个是神医高足,一个是人圣弟子,二人武学修为都是不俗,不好说。”

  慧恩大师道:“郑施主施展各派武功,招式连贯,出招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此中对比罗施主,招式相当生硬,似乎是强学百家武学,徒有其表,不得其意,然而,罗施主内功却是与其师江人圣,不遑多让,如若如此持久之战,恐怕郑施主不能续力!”

  青松子道:“医家真气贵在连绵不绝,若是郑坷师弟就此而言,离不可续力为时尚早,而且,郑坷师弟似乎有意激怒罗成,却不知所为何事?”

  两人说话间,二人已经斗了百余回合,二人联手将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学几乎都演练了一遍,似乎郑坷略占上风,却仍然难分胜负,郑坷终于不在缠斗,踏着九宫八卦步,跳开战圈,道:“我这指教,你可满意。”

  罗成此刻方知原来刚刚一直再被郑坷戏耍,他小被恩师收为弟子,勤练百家武学,师父对他一直称赞有加,今年开科大比,圣上御笔红批,金科武状元,如今竟然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多番戏耍,顿时心中大怒,运起十二分内力,全力推出左掌,这一掌并无任何奇特之处,又似有碎石断树之能,竟然还给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当下郑坷抬起左掌相迎,掌掌相接之际,郑坷右手急急出手,对着罗成的左腕点了三点,郑坷虽然早有准备,却仍被罗成的浑厚内力震得倒退三步,笑道:“江慈果然把一身内力传给你了,嫁衣神功,果然神奇无比。只待你将所学之功夫融会贯通,便又是一位武林人圣。只是你初出江湖,行事忒不稳重,需要好好反思才是。”

  此刻罗成终于清醒过来,终于重新审视起这位小前辈,师尊说过,他这一掌,配合一身雄厚的内力,江湖中人能够接下来不在十人之数,如今郑坷居然接了下来,还能侃侃而谈,怎能不叫他心中吃惊,又想起师尊临行前的叮嘱:“江湖中人,卧虎藏龙,人才辈出,你行走江湖,切忌意气用事,凡是三思而后行。”

  当下罗成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感激不尽。”

  郑坷面色一肃,道:“你倒不必谢我,我与你师父有旧怨,如今他把一身武功传给你,现在我打不过你,日后这在江湖上的帐定要算在你的身上!”

  罗成见他说的郑重,虽不知自己六十多岁的恩师跟这十六岁的小前辈有什么恩怨,但是人家既然挑明恩怨,自己受师父重恩,当然得替师父接下。

  郑坷又向陈南道:“令妹的遗言,在下已经答应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你就不要再问了。”

  又向在场人抱拳道:“诸位,告辞!”

  说完背起之前放下的书箱,转身离了李府。众人见此间却是没什么事了,便都相继告辞离开,慧恩、青松子等人也都回归门派,将事情禀明禀明掌门、方丈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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