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画扇

  就在一声，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对小男孩喊道：“哥哥，哥哥，柔柔和奶奶都等你很久了，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他的奶奶也从后面走了过来，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驮着背，拄着拐杖，说道：“年轻人啊，这里面是真的有很厉害的东西，还望你们各自珍重，不要涉险啊。”

  孩童对他奶奶带着哭腔说道：“奶奶，我的腿刚刚扭到了。”

  我上前，看了男孩的伤势，将他受伤的腿扭了回来，男孩泪眼花花地看着我，却没有流一滴眼泪，我问道：“怎么不哭？”

  男孩凑近了我，低声说道：“姐姐，我是不能在我妹妹面前哭的。”

  我笑着看着他，说道：“那好吧。”

  安越瞮让凡光启背着男孩，一起来到了男孩的住处。

  路上，凡光启问道：“你这小孩子，长得还真壮实，一点也不轻。”

  男孩说道：“你才是小孩子呢，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凡光启说道：“你这小孩，怎么还骂人呢。”

  男孩说道：“哼，你这凡人，老身都一万两千六百六十六岁了，本来就是要叫你小孩的。”

  凡光启的脚下停顿了一下，敢情他身上的是一位一万多岁的老顽童？

  男孩说道：“你怎么不走了？小孩。”

  凡光启说道：“小孩，不，老爷爷，不对啊，我怎么变成小孩了。那你还叫十一，姐姐呢，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哥？”

  我看向凡光启他们那边，正巧，安越瞮也看了过来，一副怀疑的样子。

  男孩说道：“姐姐，就是姐姐，我还可以叫你主上叔叔呢。就是要叫你小孩！”

  凡光启说道：“你这小顽童！我主上比我还要小两岁呢。”

  叔叔？我笑了一下。

  安越瞮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对小男孩说道：“要叫哥哥。”

  男孩愣愣地看着他，还是还是说道：“哥哥。”

  安越瞮说道：“嗯，乖。”

  凡光启说道：“不对啊，你怎么不叫我哥哥，你再不叫我哥哥，我就把你丢下来，你信不信？”

  我们一起来到了男孩的家里，老人家让我们先坐下凳子上，给我们倒了一些茶水，说道：“家里粗陋，实在对不起各位。”

  安越瞮说道：“无碍，多谢老人家。不知老人家可否告诉我们一些关于青鸟城的事迹？”

  柔柔的奶奶说道：“你们想听这个？，这自然也可以的，不过也就是些陈年往事罢了。”

  凡光启问道：“这不会真的是鬼城吧？”不是以讹传讹吗?

  老人家说道：“你们都不是魔界的魔，自然是不清楚这里的。这里可是连我们魔界的魔，都不敢入内的禁地啊。”

  老人家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我们前面，自己慢慢开口述说着往事，说道：“万年前，魔界最大最富盛名的星柏书院，就在这里的青鸟城，那时的青鸟城，还是一个繁华无比的地方，人来人往，三人中，必有一个是位书生。几年后，星柏书院的院长更是得了一个冰肌玉骨的女孩，名叫方舒窈，院长对她也是疼爱得很。”

  柔柔也凑了上去，问道：“奶奶说的那个繁华的地方，真的是我们这里的青鸟城吗？那院长的女儿后来怎么样了？”

  老人家疼爱地揽过她的孙女，说道：“柔柔，不急，听奶奶好好和你讲讲，不久啊，院长的女儿就长大了，这时，书院里适时来了一位剑眉星目，洒然不羁的书生。情不知其所起，一往情深。书生当时还为她放了整整一个夜空的孔明灯，女孩当时也是甜甜地笑着，却不知那个书生就是灭了她一城的那个魔。”老人家笑的笑容，讲到这里，也就停止了。

  我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给老人家，说道：“听说，青鸟城是得了一场奇怪的病，才被灭得城。这与书生有什么关系？”

  老人家用精明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道：“是啊，因为没有人知道那场疫病来自于一个上古神器，名徐鼎。而这个鼎，就是那个书生把它当成方舒窈的聘礼，亲自带进城的。放在院长府后，书生就离开了青鸟城，不出三日，青鸟城半数被感染，昔日繁华的青鸟城，就被魔界派兵封锁了起来。”

  安越瞮问道：“那病没有被治愈吗？”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没有啊，连灵界的医圣画扇都没有治愈这场病。你们有没有看见青鸟城的城墙？灵界的医圣画扇当时，就是因为愧疚至极，从那里跳了下来。当场身亡，灵界的灵帝亲自过来收的尸。”

  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声传了过来，我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碎瓷片。

  前年前的场景重新浮现于我的脑海。“父亲，落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死了一个画扇。”“可是画扇是。”“画扇已死，落儿还是被提这个医官的名字了。”

  安越瞮转身看向我，在他这个角度，还能看见我眼里泛起的泪花。

  他抓住了我的手，对老人家说道：“对不起，这个杯子，我一定会赔你们。我这个属下，最听不得这种伤感的故事了。”

  凡光启问道：“那最后呢？青鸟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老人家说道：“疫情当然是控制不住了，还不到一个月，青鸟城竟成了一个病城，处处生灵涂炭，没有一丝的欢笑，也没有一个城民笑得出。不久后，城外也出现了病例，当时的魔帝，为了整个魔界，下令屠城。”

  老人家闭上了眼睛，流了泪，泪里满是悲伤。

  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翻遍资料，也只能找到青鸟城因为疫情无法控制，而被灭城，这一段残缺的文字。

  凡光启突然对我说道：“十一，我的头好晕。”

  我猛然发现，那个老人家杯子里的水，到现在为止，还是一口未碰。

  我一看，安越瞮他们早就已经昏倒在地了，老人家突然露出了狰狞的微笑，推开了自己的孙女，说道：“哈哈哈哈，因为我就是院长的夫人。画扇，还真不愧是医圣，无色无味的星落草，都不能马上迷晕不了你。你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我说道：“你竟然拿此邪术，用活人祭奠魂界！”

  星落草，这么歹毒的药物，难怪青鸟城一城的魔，至今死后都没有归依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