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女儿控 1
“父亲大人。”
脆生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小女孩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悦耳，叶未白低下头去，看着绯舞那红水晶一般的双眸，还有那蓦然又矮了一截的个子，心中微微一痛，柔声道：“小绯舞，几岁了？”
“唔，现在，应该是十一岁吧！”小女孩身上套着略微有些大的服装，皱眉思考着，本来是短裙的格子裙遮住了膝盖，长长的袖子遮住纤细的手掌，只露出青葱的指尖，显得非常可爱。
从十六岁到十一岁……已经过去“五年”了么。
“十一岁时候的绯舞，还是挺高的嘛。”黑发少年微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赞扬地说道。
小女孩仰着稚嫩的脸，愉悦地笑了起来，然后好奇问道：“有父亲大人那时高么？”
“呃……男孩子发育比较晚……”
“也就是说父亲大人那时候要比自己矮咯！”小绯舞闻言咯咯咯地开心笑了起来。
笑声如同银铃脆响，即使是在这嘈杂的闹市也显得如此悦耳，只是，小女孩笑着笑着眼神中闪过一抹伤心，笑声渐渐消失。
“怎么了么，小绯舞。”
小女孩低着头，沮丧地说：“虽然现在个子很高，可是……过会又会小一岁，变得更矮的吧！”
叶未白心中猛地一痛，他牵着自己女儿的小手，绯舞的手柔软而冰凉，仿佛是水做的稍微用力就会变得支离破碎洒落一地。
人群中，黑发少年忽然蹲了下来，他看着小女孩那黯然的神色，脸上露出浅淡而温暖的笑容，伸出手去理了理绯舞额前的发丝，小女孩的头发非常顺滑柔软，让人爱不释手，叶未白亲昵地整理好后又揉乱，绯舞顿时有些不满地抬起头鼓起脸颊望向叶未白，少年只是无声笑了笑后轻声道：“小一点也没关系，小一点才更加可爱嘛，你老爸我啊，可是萝莉控哦。”
小女孩歪着脑袋，发丝倾斜遮住一只眼睛，咬着微微露出红色衣袖的白皙指头，听到父亲大人夸奖她可爱，嘴角顿时有些害羞有些开心地露出浅浅的笑容，小女孩好奇地问道：“萝莉控？什么是萝莉？”
噗。
正在说话的小女孩忽然脸上潮红，身上忽然蒸出白色的气体，一片白雾氤氲中，套在小女孩身体上的衣物陡然变大了，不，不是衣服变大了，而是小绯舞的身体变得更小了……
又小了一岁。
诡异的现象让人群一片慌乱，让出一个空白地带给这对父女，围绕在一旁指指点点。
“父亲大人……绯舞变成十岁了，果然是更矮了。”众人的指指点点让小女孩说着说着脸上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双红宝石般的双眸变得水汪汪，泪水在眼眶打转起来。
这一看就是魔法的现象让远处的巡逻人员也赶了过来。
叶未白微微皱眉，掩藏好眼中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杀意，然后柔声地问小女孩儿：“想去看草原么，小绯舞？”
小女孩揉了揉泛红的眼眶，泪水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只要是和父亲大人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好！我想去！”
黑发少年站起身来，微微弯腰做了个标准的礼仪，轻声道：“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然后他，抬起右脚，“咔”地一声踢碎了这片空间。
黑色的裂纹蔓延开来，虚空露出一个无比漆黑的大洞，森冷幽暗的气息让众人无比惊恐地逃离，远处对魔法了解甚深的战斗人员更是不寒而栗。
“准备好了么，出发了哦。”
叶未白俯身抱起惊异的小女孩，像是回家一般非常自然地踏入了那个黑色的洞。
……
风。
有风从天际袭来，缠绕着浮云与蓝天的气息，还有洒下的阳光那和煦的味道，横扫过整片草原，那盖住脚的草叶如同被少女的手轻柔地抚摸，齐齐柔软地弯下了腰。
青色的草叶随风摇曳。
嗒。
脚步声轻柔如羽毛。
一双黑色的鞋子落在草地上，踩低了那坚韧的草叶。
黑发少年的脖子坐着明显又小了一岁的红发小女孩。
因为在破碎虚空来这里的旅途中，小女孩又小了一岁，身子变得更加娇小了，所以现在已经可以坐在叶未白的身上。
小绯舞身上的衣物已经显得像是红色婚纱裙一般长了，她两条幼细的腿从长裙一般的格子裙中伸出来，跨坐在自家老爸的双肩上，身子立得直直的，红色发丝随风舞动，双手高高举起摇晃着，大大的袖子便滑下去露出白皙水嫩的肌肤，大大的双眸中熠熠生光，嘴角露出开心愉悦的笑容。
“高，高，好高！”小女孩眼界中一片一览无余的青葱绿色，还有三两只悠闲地走动着的野生动物，双手摇晃着仿佛是要去捉住那阵袭来的风。
“好玩么，小绯舞。”叶未白柔声问道。
话音刚落，小女孩的身上忽然又爆发出一阵白蒙蒙的雾气，一片雾气蒸腾中，潮红色小脸的小女孩低下头来，红色的双眸笑盈盈地看着父亲大人，声音软软糯糯地高声喊道：“好玩！”
黑发少年看不出表情地吐出这句话：“小绯舞，七岁了呀。”
“是的！绯舞七岁！七岁啦！”绯舞咯咯咯笑着，忽然有些踌躇地问道：“父亲大人，这样子，绯舞算是‘萝莉’了么？”
叶未白一怔，回答道：“不，小绯舞现在应该算是幼‘齿才对哦。”
小女孩顿时显得很失望，低落道：“绯舞不是萝莉啊……那父亲大人……还——”
“喜欢。”绯舞还未问出问题，黑发少年已然明白小女孩的心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伸出手拍了拍肩上小女孩的小脑袋，笑道：“你家父亲大人啊，除了是个萝莉控，还是个女儿控哦。”
所以，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啊。
所以，怎么可能会放着你让你死去啊。
所以，为了你，即使是魔法元素，老爸也可以杀给你看啊。
我的女儿，叶绯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