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记忆
“喂，小子，还不拔刀，你是想自杀么？”
“不，只是，你还不配我用烬。”
“哈？”
弓神一脸愕然地看着眼前浑身是伤，血流如泉，跪倒在地上的黑发少年，他的情况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连普通地站起来都要用掉全身力气，左手被锋利快速的箭矢射穿了拇指大小的洞，鲜血淋漓，只有右手依旧保持着白皙，但却迟迟不肯拔出腰间的雪白长刀。
“嘛，我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弓神面容冷峻地拉开了手中绿色的长弓，有无形而凛然的狂风在弓弦上汇聚齐鸣。
不过既然是在游戏中。
杀了便是了。
……
“白，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不使用我？”
“嗯，这个问题很重要么——我不是活下来了么？”
“为什么？”
“哈？好吧好吧，你非要原因，我喜欢行了吧。”
“可是我很不喜欢。”
“啧，我开心便好了。”
“可是我很不开心。”
“你，平时厌恶与我说话，和我交谈几句都觉得不舒服。现在哪里这么多……废话！”
“……”
是么……
……
“喂，菲莉亚。”
走在清晨和煦的阳光下，因为甜品的原因而异常高兴的小女孩，她的红色长发由于她的蹦蹦跳跳而一起跳动着，绑起来的黑色蝴蝶结上下飞舞着。
听到叶未白的声音，小女孩停下脚步一个转身，双手背在身后，抬起脑袋，脸上挂着可爱稚嫩的笑容，绯红的眸子望着黑发少年，裙裾飞扬间踩着阳光一步步倒退着。
看着菲莉亚孩子气的可爱动作，叶未白不禁微微一笑，然后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从菲莉亚身边消失了，你会如何？”
“呃。”菲莉亚一愣，歪了歪脑袋，作出思索的表情，半晌才问道：“那是叶你自己愿意消失的？”
“有不同？”
“若是叶你自愿的，那我只能放弃自己，若是叶你被逼迫的，那我就只能放弃这个世界了。”小女孩踮着脚尖，一步步倒退着，认真地望着叶未白。
放弃自己……放弃世界……
叶未白无奈地笑了笑，说出了只有他与菲莉亚两人才懂的话：“那结果不都是世界毁灭？”
“嘻嘻。”淡金色阳光下，菲莉亚嘴角上扬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她停下脚步，让自己的红色发丝与黑色裙裾在清晨微风中飘舞，她红色水晶般的眸子在阳光下如此透明，纤细的身体似乎要在这清晨中融化一般的柔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沐浴着阳光，菲莉亚俏生生背手站立着，看着走近的黑发少年，嘻嘻笑道：“没办法嘛，毕竟，如果没了叶，我可是死定了诶！”
叶未白看着眼前透明色的小女孩毫不在乎地说出这句话——
你还真是一点悲伤都没有呢……
黑发少年无奈地摇着头，伸出手去，亲昵地揉乱了她额前的发丝。
“只是……我偶尔也想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啊。”
正小猫般眯着眼睛享受的小女孩听到黑发少年的喃喃自语，抬起眸子问道：“什么？”
“没什么！”叶未白转过眸，瞪了一眼菲莉亚，然后曲起手指毫无道理地给了小女孩一个爆栗，大步向前走去，丢下一句，“我是说我偶尔也想养只正常点的宠物！”
捂着脑袋的小女孩，吐了吐舌头，跟在身后，脸颊鼓起，挥舞着小粉拳，不满地小声嘀咕道：“又不是我想当宠物的……”
……
踩着晨曦的阳光，叶未白与菲莉亚一路走回了爱丽丝。
看着眼前依旧雄伟壮观的名城大门，现在时间虽然尚早，但已经有不少行人进进出出，其中不乏有骑着高贵坐骑的贵族名媛，身份尊贵，气势高傲，身边有冷峻严肃的护卫行保护走着。
同时也有许多高声谈笑着的冒险队伍披着一身灰尘与战斗的痕迹，手中拖着巨大可怖的魔兽尸体，卷起大片灰尘从大道走来。
两拨身份地位截然不同的两拨人，同时走进这扇在大陆被誉为“花门”的城门，其中也夹杂着来求学的魔法学徒，与贩卖商品的商人，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这就是名城爱丽丝，从来不缺少各式各样的旅客。
失去了【玩偶爱丽丝】的爱丽丝，这才是真正的名城爱丽丝。
在以前爱丽丝还在的时候，因为她身上封印松动的原因，封印魔法的气息以及神的魔法味道会使吸引一拨人前来，但也会让一些人抗拒前来这座名城。
前者正是拥有神祗信仰，比如……伪十三月夜的人。
这种吸引与抗拒是毫无道理的，无迹可寻的。
叶未白两人很平静地走进城门，没有什么城门守卫突然拔出刀喊住他们，也没有一群魔法师飞出来拔出魔杖瞬间施法的剧情。
虽然昨晚发生了一场神与人之间的战斗，被誉为爱丽丝象征的城主塔【蔷薇】被打穿了屋顶，爱丽丝被金色刺眼光芒覆盖，而城主【蔷薇之花】爱丽丝更是消散成灰烬。
但，因为【玩偶游戏】的原因，地图重演，虽然还没看到，但城主塔大概已经恢复原状，而昨晚在这座城市里面被巨大恐怖金色魔法阵所笼罩过的人也不会记得这世界存在过爱丽丝这位少女。
而同时，他们也会因为魔法波动的原因，忘掉，这场【玩偶游戏】中的其他某些人。
……
“呃，您说您是这里的老师……”
爱丽丝学园这周值班的似乎是初三的学生。
这是一位很有礼貌，但似乎也很内向的小女生。
这位淡蓝色短发的少女有些为难，又有些紧张地看着叶未白，脸颊泛红，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请、请您不要骗我了！爱丽丝从来没有招过您这么……年轻的男老师。”
叶未白一愣，随后微微一笑：“从来没有么？”
——还真是无聊的剧情。
“是、是的！所以，请您、请您……不要进来——”
害羞的女孩重重点着头，话还没说完，黑发少年已然一脸无所谓地牵着身后红发小女孩的手缓步走进了爱丽丝的校道，与她擦身而过。
蓝色短发的少女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看着渐渐离去的黑发少年，咬了咬牙，右手抽出了腰间的魔法杖，对准了叶未白的背后，喊道：“您再不停下来，我、我就要动手了！”
少女蓝色无风舞动，衣袂随着渐渐旋转起来的魔法元素飘荡着，她握住魔法杖的右手手臂绷直，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这是爱丽丝标准的——
“很标准的攻杀姿势嘛。”懒散的声音蓦然出现在少女耳畔。
眼前少年的身影诡异化作泡沫，少女瞳孔骤然缩小，来不及回头，她娇小的身体紧绷着，蓝色乍然狂舞，身体内部的魔法元素就要构造成成型的魔法顺着魔法杖狂涌而出，但是就在下一刹那，她却只感觉到右手一空，魔法杖已然消失在了手中。
“【抗拒风环】，标准的近身防御技能——不错的反应嘛。”
叶未白脸上露出微笑，身体紧紧贴着少女的冰凉地后背，左手轻轻地放在她粉嫩的颈部，右手伸出修长的两指，拎着从少女手中夺来的魔法杖，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黑发少年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侧过头去，低下头看着蓝发少女苍白如灰的脸，左手捏着少女尖尖的下巴，轻轻地把她的脸扭过来，柔声说道：“提问：现在魔法杖被我夺去了，接下来的标准反应，应该是什么呢？”
少女嘴唇颤抖着，瞳孔战栗着，死死地看着黑发少年那分明很温柔，但在她看来确是恐怖阴冷到极点的微笑，她身体忍不住地开始颤抖，少女嘶哑着声音：“我……我不知道……”
“啧，当然是近身格斗了，难道你没有选修这课程么？要知道这可是我教授的课程哦。”黑发少年摇摇头，右手绷直，魔法杖冰冷的尖端轻轻抵在了少女柔软的喉咙，他一脸遗憾道：“既然你答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哦，亲。”
轰——！
……
尼玛我再也不用那啥狗浏览器了从来不分段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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