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县令审讯

  正在逃跑中的夜惊云可谓是惊险连连,刚刚身边飞过一支箭,现在耳边又传来刀劈的声音,吓得夜惊云冷汗不停的掉,夜惊云想着:好家伙,还好只是后天五重的捕快,这要是速度快点,我可就成了马蜂窝!

  如来佛祖啊,当年我高考求你庇佑我上一本,你却让我差一分,就只能上二本,现在你丫的来救救我,我草,再也不拜佛了!脑中意淫不断的夜惊云丝毫不知道。

  一件令他后悔终生的事就在他逃跑过程中出现了。直到后来,他还会跟自己的子女讲,当年自己是多么愚蠢,多么不负责任!每次讲,他都懊悔不已。

  此时,那县令端坐在椅子上,尽力保持着自己的威严,只是那还在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显示出他的惶恐不安,“来人,将所有一干人等全部带上来。”顷刻间,魏牢头,师爷全部都来了。“魏牢头,你当牢头有几年了?”县令舒缓着语气。平淡地说。“启禀县令大人,老头已经干了二十又八年。不知县令有什么问题?”

  “嗯,没什么问题,不过,听说你干这行兢兢业业,一贯做事仔细,不过,今天怎么出了差错?”

  魏牢头惊讶地抬起头,心想,我刚刚允许夜惊云出去,这会县令怎么就知道了?难道他还有千里眼,不成,我得问问。“不知县令何出此言?”“大胆魏牢头,本官面前,岂容你放肆!还不从实招来?”

  魏牢头虽然年事已高,不过他基本上都在监狱里,那见过县令这般花花肠子,当下就跪下来,磕头如捣蒜,“小人不敢欺骗大人啊,小人哪敢放犯人出去啊,只不过是监牢里本来就有通道,犯人知晓后立即报与我听,我可怜这十五岁少年,一时心软,就……"

  "就你姥爷,你害得我差点被那狗杂种弄死,你好啊,居然敢私自放犯人出监狱?你好大的胆子,殊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如今,东窗事发,我看你有什么三头六臂,竟然胆大包天!”县令很是义正言辞,乍一看,还以为是青天大老爷

  但他同时心里也很得意:这东西死无对证,你只要咬定自己毫不知情,夜惊云不知从哪发现了密道,然后畏罪潜逃,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好了吧,本大人王霸之气一吓,你就什么都藏不住!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求大人看在我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为县衙兢兢业业的份上,饶过我吧,大人。”魏牢头眼泪鼻涕一起掉,嘶声力竭地嚷着。

  “饶恕你?哼哼,苍天可曾饶过谁?你身为牢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但念在你劳苦功高,我也就不判你死刑,交出一千两银子吧,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县令罕见的和蔼可亲地笑了,只是那笑容中夹杂着一丝贪婪与戏谑。

  “大人啊,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啊,我一个月的俸禄也只有区区三钱银子,那里凑得来一千两?”魏牢头一脸绝望地看着县令,他不懂人情世故,但并不代表他傻,他知道,县令恨夜惊云入骨,并且为人阴险,心狠手辣。自己又私纵夜惊云,最后的结果也一定是死,不管是给了还是没给钱。

  “好啊,本官一千两银子价格童叟无欺,你却还不知感恩,仍旧妄图欺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牢头的油水是怎么捞的?”只见县令更加原形毕露,咬牙切齿,“你给还是不给?”

  魏牢头心想,反正我将注定是死人,不能连累家人受苦,虽然我也贪钱,平时油水也是能捞则捞,但我死了,我家人吃什么?于是咬着牙:“大人,老头真的没钱啊!”县令不怀好意的撇着魏牢头,心想,这魏牢头跟了我少说也有十年,平时虽然不参与我巧取豪夺的事业,但也算忠心耿耿,竟然如此轻易的被夜惊云买通,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县令先是危言耸听:“根据本朝法律,为犯案者提供帮助的人连坐,但你知法犯法,并且妄图欺骗本官,害得本官性命差点不保。由此,本官判你家人也实行连坐,你可同意?”魏牢头吓得头象筛糠似得,连连摇头”不要啊,大人,祸不及妻子啊。小人认罪,小人认罪!放过我妻子吧,还有我儿啊!”

  县令非常得意,审讯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那好,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只要告诉本官,夜惊云是如何买通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知法犯法,与罪民同流合污?还不从实招来!”魏牢头哭天抢地:“大人啊,小人真的是什么都没收到啊,我只是心里同情他,才十五岁的少年啊。”

  阴沉着脸,县令一阵纳闷,我怎么就没有夜惊云的手段?自己的手下还被他挖墙脚!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今日不给你用刑是不行了,来人,拖下去打一百大板,记得给我棍棍用灵气,不准给我省力气!”

  “大人使不得啊,小人今年六十有九,平时懒散,没怎么习武,还停留在后天三重啊,受不得一百大板!”“本官才是县令,怎么用刑,用刑多少,本官还用得着你来教?荒唐。拖下去,先打四十个嘴瓜子,本大人看你还怎么巧言令色!用刑。”

  衙役带着魏牢头下去,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厚套子,“魏叔叔,我是二狗,你还记得那个经常做傻事的二狗吗?”

  只见那个衙役压低声音说道。“什么?你是二狗?你怎么当上官差了?”“魏叔叔,都十年,没见了,那时候我还是愣小子,要不是您照顾我,我早就因为得罪了谁而死了。今天看到县令不太高兴,我便特意仔细观察,没发现,居然是你,唉,魏叔叔,你快穿上吧,这里还有鸡血,打完之后我会给你抹上。一阵准备之后,只听见打声一片……

  看着拖下去的魏牢头消失在视线中,县令将目光逐渐移向师爷“这个夜惊云真是不简单,连我手下都能收买,也不知道,我身边还有谁也是夜惊云的卧底。”师爷毫无表情,沉吟道:“想必那夜惊云从归案到进监狱,也没见过与谁交流,唯一能交流的也只是魏老头吧。"

  "嗯,言之有理,不过,这个夜惊云不能以常理度之,不可能办到的,也可能在他手中出现。你就下去好好严查一番,看看还有谁敢背着我与夜惊云私通!”县令露出一种杀气腾腾的样子,恨不得将所有跟夜惊云有关的人物缉拿。“启禀县令,犯官魏牢头带到,”将看起来气息奄奄,马上快要死的魏牢头带上来,县令哈哈一笑,看你如何在我面前撒谎!

  但很快,县令的脸又阴沉下去,“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你居然敢不执行我的命令?”县令指着二狗说道,二狗的脸很快露出汗水。咬咬牙“小人与他并无关系。”

  “哦?那我问你,为什么他屁股上穿的裤子竟然完好无损?还有,为什么裤子上的血液如此均匀?看样子应该是涂抹上去的吧,”

  “大人明鉴,小人真的与他无关。”衙役依旧翻脸不认,县令骂道:“来人,将魏牢头裤子给我扒下,我倒要看看,他屁股是不是开花?”“大人饶命,小人招了,小人……”

  “我来说吧,你与此人均被犯人夜惊云买通,此前,你是计划蒙混过关,是也不是?”县令打断衙役的解释,并且很是得意自己的高明。“不是啊,大人。你听我解释……”

  “不用多言,来人,将犯官二狗,魏牢头拿下,立即处斩!全家发配边疆,我倒要看看,谁敢替夜惊云卖命!师爷,你给我写好奏章,我将如实禀报,嘿嘿,夜惊云,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师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县衙的,只记得自己衣服后面全都湿了。脑子里懵懵懂懂,全然不知自己竟然走错方向。“这可怎么办?如今,我已然上了贼船,以县令的心狠手辣,只要查出我,他会毫不留情的灭掉我。

  况且。我手上虽然有不少县令的罪证,但那何尝不是县令千方百计要除掉我的原因?他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对付我,但是凭借他对我的了解,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没有影响的弄死我。而且,从今日看来,以往的县令对我还有所隐藏啊。以前只是觉得他有手段,现在看来还很有心计。

  我得小心他,从魏牢头和二狗身上看,县令连自己人的生命都毫不在乎,兔死狐悲啊,我若是被县令知道我才是卧底,我下场一定更惨!必须得选夜惊云,一头疯狂但城府深的狼远比初生牛犊还要可怕,我可不能被狼咬死,至于这夜惊云,我看他已经忙不过来了,那会分心对付我,他还有很强大的敌人。

  那么,我和他,就还有合作的必要,至少,县令落马后我可以安安静静的睡觉,再也不用怕被恶梦吓醒。夜惊云,你可得悠着点啊,我这条命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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