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秘洞论婚嫁
时间忽悠的一晃，离那天堵门的事情已经三天了，说真的，我不得不佩服那些人的毅力，一直到三更天的时候才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我不由得对刘先生的那句‘一定是富泰楼的那些人派出来造谣的’生出的确是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么好的时令，不回家搂着自己的婆娘多打上几炮，怎么还会有闲工夫早楼外楼嗷了那么久。当然那天我也有值得骄傲的地方，那就是我也硬是陪到了三更，因为刘先生说如果被那些冲进来的话，那么所有的损失都有我们来赔偿，所以为了银子尽管我已经困的上眼亲下眼了，也只有陪着一起坚持了。
我一边打着“啊呵”，一边卸着门板，没办法，昨天又轮到我了来守夜了。其实我个人觉得楼外楼现在是完全没有必要开门的，因为自从牛二与童昆的事件发生以后，楼外楼的生意就淡的可以，而且此时富泰楼也推出了六折大酬宾。但是刘先生说“不管有没有客人，这门我们是一定要开的，东家虽然不在……。”是的，王老头也居然自哪天起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跑过几次王老头的家，可是都被门房的那句“老爷不在家，不方便让你进去”给挡了回来。哎，应该过几天就可以又在杭州的某处湖泊之中发现一具尸体了吧，我有些恶毒的想着。
卸好了门板，我又继续回去趴柜台了，反正王老头现在又不在，我可以光明正大，但无论我摆出什么样舒服的姿势，却偏偏就是睡不着。看来我真是个天生的劳碌命啊，看吧，有机会享受的时候都享受不了，只有躲着偷懒才可以睡的安稳，摆来摆去，摆的烦了，算了，不睡了，撑在柜台上，我干脆想起这几天的情况来。
牛二与童昆的死可以说是把我先前所有的计划都给打乱了。我本来是想借着这次宝藏的事件而来的那么多的江湖中人的时候，在暗中好好的烧上几把火，挑起些矛盾，这样一边让这些江湖人争斗不休，一边在暗中查访宝藏的地点。可是现在牛二与童昆的死明显预示着这件事后面还有另外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控着这件事的变化，如果我把活烧旺了，说不定就是帮别人做白工呢，这种愚蠢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在我这样聪明的人身上的呢。所以我只好也按兵不动。
一切又都变得毫无头绪起来，幕后的势力，还有它的目的，这些都是迷雾。而且杭州好象并没有被宝藏的时间影响到，没有拿着锄头四处挖的人，也没有专跑名胜古迹四处敲打的人，这些江湖人根本一点动作都没有，好象是对陈友凉的宝藏根本不动心一样，但这绝对不可能。可是我中间借着尿遁跑出去看到的情况是这些江湖人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酒，不要说动，谈都没有谈宝藏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而且都是从牛二与童昆的死之后开始的。一时我不禁苦苦的思索起原因来。
“请问这里有人在吗？”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的突然，我吓了一跳，“谁啊，叫魂啊。”思路被打断，我没什么好语气的说，同时向门口看去。
门口一个翠衣丫鬟打扮的女子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可爱的面容让我熟悉之极，“烟…烟儿，怎么是你？”我一声惊叫出来.
可能是因为我刚才那不好的语气的缘故,烟儿的脸上有些委屈之色,半响才叫了一声:“苏大哥。”
我这时已经从柜台几个快步走了出来，听到烟儿那却却的声音，我忙道：“烟儿，刚才苏大哥没看见你，所以语气不好，苏大哥给你赔个不是！”见到我脸上真挚的歉意的笑容，烟儿才用自己的小手在刚刚发育的胸脯上轻拍了两下说，“吓死烟儿了，还以为苏大哥不想见到烟儿呢。
她一副活泼的少女之态让我眼前一亮，“怎么会呢，烟儿这么漂亮，苏大哥怎么会不想见到你呢。”
听到我的称赞，烟儿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但口中却是说：“苏大哥骗人，烟儿只是一个小丫鬟，怎么比的上小姐……。”她说到这里，似想到了什么，悠的住口。
“比不上你们小姐什么？”我已是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但见她赫然住口，应是不想让我知道的，做了个糊涂问。
“没什么。”烟儿摇着头说，差开话题说，“苏大哥，这里不是酒楼吗？怎么没有人呐，刚才我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呢。”
我说了原因，烟儿呀了一声说：“死了人？原来我们那天听到的是死了人的消息是真的呀。”
“你们也听说了？！”我微微一怔才随即释然，这么大的事应该是被传的满城的沸沸扬扬的吧，烟儿也点点头。
“烟儿，你来找我有事吗？”我接着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苏大哥了吗？！”烟儿的表情一黯说，“苏大哥说好去看烟儿的，可是过了好几天，都没看见苏大哥的影子。”
看见她连上的表情，我哪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八成她的一番心思已经放到我身上了，当下又说又哄，烟儿才恢复笑脸，说：“我们小姐让我来找苏大哥呢。”
“王姑娘？她让你来找我的？”我的语气抑制不住的惊讶和惊喜，难道王小姐也对我……？随即又摇了摇头，我虽然对自己是很有自信的不错，但是应该还没有到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吧。“王姑娘找我有事吗？”我问着，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来找我的。
“我们小姐要买些东西，可是王伯出去了不在，所以就来叫苏大哥了。”烟儿看着我说，“苏大哥，你有时间吗？”她眼中满是希求之色。
“有，有，怎么会没有呢。”我连忙说道。同时王小姐那宛如珠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样如斯的少女不正是我一直想象中的目标吗，现在机会送上门，如果不好好的把握的话，那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烟儿，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马上就来。”在烟儿的点头之中，我才跑进了后堂。
换上大年的时候咬牙花了一两银子制的衣服，又用一笼狗不理包子的代价让刘先生对我放行，从匆匆忙忙的赶出来。哎，可惜要赶时间，不然这一笼的狗不理包子应该是不用花的，最多两个。像上次我就是买了一个的，这次刘先生虽然变得聪明起来，说包子不能只是一个，但我还找不到应对的方法的吗？！
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刚回来前厅，烟儿已经一个跳步跳到我的面前，“苏大哥…你…。”她指着我眼睛睁的大大的，半响过后才说，“苏大哥好好看哦。”。她说着脸上一红，却没有把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是吗？！”我微微一笑，脸上的神采更增了三分，看的烟儿是如痴如醉。我当然知道我现在的面容有多大的杀伤力的，在我魔门的武学之中有一个叫“随念决”的功法，它可以让人随心所欲的转换自己的气质，而且由小看到大，我小时侯就长的可爱，如今八年下来也算是一个俊朗的少年了，两者结合，自然就造就了现在的我了。
“烟儿，我们走吧。”我叫了两声，烟儿才回过神来，点了个头。
一路前行,烟儿带我走的北城的方向，我马上就猜到她要带我去的是就是那天我看到她们出来的那个大院。途中，我又在谚语之间旁敲侧推的打听王小姐的闺名，但任我怎么问，烟儿就是那句：“苏大哥还是自己问我们小姐吧。”丝毫不漏口风。
吱呀一声，推开朱漆的大门，烟儿带我径自走到一栋阁楼前，还未进去，王小姐的声音已经传来：“是烟儿回来了吗？”
好敏锐的六识啊，我不禁在心中赞了一句，一旁的烟儿已经回答说道：“是烟儿，小姐，我已经把苏大哥叫来了呢。”
“快让苏公子进来。”王小姐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我听到了一丝的疲惫。
掀来琉璃珠串制而成的帘子，王小姐那熟悉的身影变落入眼中，白衣如雪，神韵无双。她是背对我坐在厅中的凳子上的，我的眼光就不便的有些放肆起来。白色的长裙明显的是用上好的料子量身而做的，似隐似现，让她的身段如同雾里看花一样，八分朦胧，二分清楚，后背处显露出一个极好的弧度，让看在眼里的我心中一热。
“苏公子，这边坐。”被她的身体遮住的双手不知道在前面做着什么，她并没有起身相迎。
几步走到桌子旁，我才看到她手中正端着一个散冒着白气的紫砂壶，滚烫的开水有壶嘴往面前的一排茶杯中注入。她仍然是带着面纱，让我看不清她的面上的神色，当我从她的姿势之中却是感觉到她的认真，仿佛眼下做的并不是在泡茶而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似的。
杯底的茶叶已经被滚烫的开水冲开了，一股清淡的茉莉的香气便迅速的在溢满在空气之中，我使劲的嗅了嗅，赞道：“好香！”
“苏公子请用。”白嫩如葱管的手递过一杯来，王小姐说道。
请吹开浮在上层的花瓣，我饮了一口，滚却不烫的茶水入口，落到腹中，一股头人心扉的香气便迅速的在喉咙里曼延，“姑娘好手艺。”
“苏公子也懂得茶吗？”见我赞的不是茶好，而是她泡茶的功夫，王小姐有些讶异的说，我微微点头，“苏洛微知一二，到不敢在王姑娘这个大家面前买弄了。”
自从六十年前贼这个行业光明正大了以后，它的竞争就欲发激烈起来，那些使用“鸡鸣五鼓香”和“春风散”之类的手段已经逐渐被淘汰了，琴棋书画成了他们的利器，从而获得一个女子的身体，甚至是心，我当然不想以后重走六十年前贼的老路，所以也只有刻苦努力一点了。
茶杯之中的茶被我饮尽，但王小姐却又递过一杯来，她葱白的玉手捧着碧玉般的茶杯，映得我眼前一阵的眼花，我只有又接过。这样一杯接着一杯，我已经连饮了八杯了。
“苏公子，请用。”嫩白的纤手又伸到了面前。
“不，不用了，王姑娘。”开玩笑，茶虽然是好茶，但是连饮八杯试试，而且我还不想到时候陪她们到街上去的时候突然要去茅厕，我连忙摇着头说。
“呀，差点忘了苏公子已经饮了好几杯了。”王小姐似才恍然大悟的说。
我微微一楞，茶是你端的，难道还不记得是第几杯不成，可是她恍然大悟的口气也不像作假，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心不在焉，才会有如此失常的行为，被我的丰姿所吸有可能，但反应应该不是这样的吧，难道她有什么心事不成，想到我先前听到的她的声音之中的那丝疲惫我猜测的想到。
果然，像是印证我的想法似的，她轻轻的一叹，“以前雨然也是这样为表哥泡茶的……。”
雨然？我心中一喜，原来王小姐叫王雨然，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总算是被我知道了她的名字了。不过她话中的意思却又有些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好的为什么要提起她的那个表哥呢，而且还是用这样感叹的语气，以前？难道以后就不可以了吗？我脑中一闪，那次西湖边的偷听我已经知道王雨然肯定喜欢她那个什么表哥，但现在她这么说肯定是和他表哥之间发生了什么，那就是说我的机会来了。如此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忙问道“姑娘的表哥是？”还是先知道知道情敌是谁。
“慕容玄。”轻轻的说出一个名字，王雨然的语气有些恍惚，我想她心中一定又是想起某些往事了。
“慕容玄。”我也跟着念了一句，然后便迅速的在心中翻起今年一月份刚出炉的江湖风云榜来。只一转，我便找到了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慕容玄，慕容世家当代家主慕容潮生的儿子，出道至今三年，未尝一败，且每一次都是用对方的成名武功击败对手的，连续两年被评为四秀之一，青衫秀士之名之名意指他不但蜈武功卓绝，同样文采非凡。不过我却觉得他太有些做作了，每一次都用对方成名武功去击败对方，且不说花了多少的银子去搜罗这些武功，就单是用的时间就是一种浪费，那人一死，那他学的武功就毫无用处了。不过慕容世家的他心决却是我不能小瞧的，不然慕容玄不可能使得别人的武功。
“王姑娘的表哥是不是那些江湖人说的青衫秀士什么的呐？”尽管我心中已经确定了大半是他，但仍想亲耳证实一下。
“苏公子也听过表哥的名字吗？”王雨然抬起头有些奇怪的说。
“那是当然，我可……在楼外楼当小二的。”我语气一顿，好险，差点决自己是为了以后要走江湖才把江湖风云榜的资料背的那么熟的，不过幸亏我机灵，改口的合情合理。
不过王雨然的话真的证实了我的想法，真的是慕容世家的慕容玄，那么事情就不简单了。我记得先前听过王雨然说她表哥也就是慕容玄到岭南去有事，那会是什么事呢，和这次杭州的事情有关系吗？四大世家虽然逐渐淡出江湖，但毕竟一时还没有那么快，而且苏浙名义上还是四大世家的呢，如果我以后行走江湖的话难免不会和他们打交道，那么我是不是应该通过王雨然多了解一下四大世家的情况呢。
还有王雨然的口气明显的和慕容玄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以前可能是一对碧人，那么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但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情况对我无疑是极其有力的，我不由的心中暗喜。
“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呀。”烟儿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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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看呐，好热闹哦。”烟儿欢快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她白嫩的小手不时的在四处的贩摊之上指指点点。
“是啊，好热闹！”王雨然呢喃了一句，就自不语，她仍然没有从刚才的心境之中恢复过来，我看在眼里，虽是心中焦急，但却是半点方法全无。
从府中出来已经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而我们正走的被称为杭州的商业街的黑羊街已经差不多也要走到尽头了，但王雨然却什么东西都没买，尽管她是说出来买东西的，而且就是看都很少看，就这么漫步向前走着。
而我的心中已然猜到了她闷闷不乐的原因，自然一路之上，我的嘴一刻都没有停过，我充分发挥这十几年来练就的一副好口才，再借着四周的事物旁征引博的说出一个个笑话趣事，烟儿已经是笑的连捂肚子了，但是王雨然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且不说我浪费那么多功夫却做的是白功的不甘心以及受到的打击之外，就单以我妙嘴生花的嘴上功夫施展出来都碰壁就足以让我斗志高昂，我一定要让她笑起来。
“王姑娘，前面有一家卖胭脂的店铺，似乎极好，不如我们去看看怎么样？”我指着前面的一家叫碧玉堂的铺子说。它的门口进进出出，多是妙龄的少女，颇有些让我眼花缭乱之感，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是品论足头的好时机，是以，我只望了一眼，便迅速的将目光收回，看着那张被面纱蒙住的脸，同时暗中对烟儿比了个手势，再指了指王雨然，烟儿果然心思玲珑，马上明白我的意思，说道：“小姐，我们就进去看看吧，走了这么久烟儿好累哦。”
“好吧，我们就进去看看。”听了我的话本还沉吟的王雨然又被烟儿的一哀求顿时才同意。
“王姑娘，这边走。”我心中一喜，马上一步当先的在前面开路，朝碧玉堂走去。
“公子，夫人，两位里面请。”刚踏进碧玉堂的门口，我还未来得及打量里面的情况，一名美丽的俏婢就站在了面前。
公子，夫人，我微微一怔，怎么，我们很像一对夫妻的吗，我偷偷的向旁边的王雨然看了一眼，她并没有动作表示反对，不知道是心不在焉还是……。我又是心中一喜，才道：“我们先四处看看。”那名俏婢应了一声：“是。”又道：“我们店里各种胭脂水粉应有尽有，公子夫人可以慢慢的挑选。”才又对刚进来的一名女子推销去了。我看在眼里，不由点点头，这碧玉堂无论是否真的货真价实，单以服务这一条就有理由让人买上一两样东西的了。
脑中思量，这才打量起内中的情况来。碧玉躺的门口不小，内中却也是极大的。除了门口的这边外，其余的三面皆横放有一个半人多高的柜子。柜上摆放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在此买东西的多是女子，我眼光扫了一圈，好象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男子在内了，是以有些女子便用诧异的眼光向我看来，但望了一眼，便又脸生红晕的垂了下去。
“王姑娘，我们到这边看看吧。”我指了指左手边说，那里的人比较少一些。王雨然点点头。这边放的都是胭脂，我轻轻的看了一眼，便发现种类超乎寻常的多，不但各种花香型的胭脂，就是我看名字也猜不出所以然来的也有好几种。
“小姐，这里的东西好多啊，比我们苏州的还多呢。”我看得眼花缭乱，烟儿已经在一旁惊呼起来。王雨然显然也被眼前的品种繁多的胭脂吸引住了，“恩”了一声也投入到细细的挑选之中。
美丽的胭脂无疑将两人的心神全部都吸引住了，王雨然低沉的心境也好象回复了一些，不时的拿起一两盒胭脂和烟儿一阵低语，但在低语之后又轻轻的摇摇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了，随即有拿起另外一种挑选了起来。
我在一旁看着二女的低语，虽然感觉很舒心，却更多的是担心。因为……，我从胭脂旁放的木牌之上看到了标的价钱，最低的要价也是五两，高的我甚至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这哪是买胭脂啊，买黄金呢，五十两一盒！若不是顾及面前的二女，我早就跳了起来“抢钱呐！”然后狂奔出门。我就说呢，难怪用女子当伙计，还这么养眼，原来里面的东西都这么贵的咋舌，她人给你看了两眼又没损失，可你就得割肉了。我一阵心惊肉跳，我出来的时候虽然以近做好了准备，带了一半的家私出来，但只要她们随便的选上一两样，我可就要出丑了。我心中不禁祈祷，千万不要挑太贵的东西啊，不然我今天就要留在这里抵当了。
还好，也不知是他们她们的眼光太挑剔还是老天保佑，总之是从做走到右，二女都只是拿起来看，并没有要买的意思。让我大舒了一口气，恩，看来今天是不用破财了。
“这位夫人，可是觉得这些东西都不满意吗？”这时又一个美丽的俏婢走了过来施了一礼之后说。
“姑娘，你们这里还有其他的吗？我们姑娘说这些胭脂都太过浓艳了一些呢。”却是烟儿回着说道。
“呀，这位夫人还是这方面的行家呀。”那个俏婢惊讶了一声说，“我们少东家也是这么说的呢。”一顿，又道：“我们后堂还有一些胭脂，夫人可以随小比到里面看一下，一定让夫人喜欢的。”她说着已经做了一个请随我来的动作。
王雨然抬起了头，虽然我看不请她的眼睛，但我知道她的眼神必定是落在我身上的，似在征询我的意思般。
我的心里这时可以说是早已经骂开了花了，妈的，死娘皮，请去内堂，不用猜我也知道内堂放的是好东西，但是这价格吗估计就是外面的几倍几十倍了，只要王雨然买了一样，我今天就一定是死定了，不过在王雨然的面前我当然不能表现出来，我大肿脸冲胖子的强挤了一下笑容在脸上道：“夫人，既然这位姑娘这么说里面还有更好的胭脂，我们进进去看看吧。”口中占了一个小便宜，脸上的笑容才多了几分真实。
随着那名俏婢走进内堂，里面的人极少，就四五个看东西的人，但我瞧了瞧她们身上的穿着，虽不是满身宝气，但也是珠光闪闪，我们进去，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专心一致的听身旁的俏婢讲解手中的胭脂。
那个俏婢把我们领到一个扑满琉璃的柜子边，指着柜上摆放的十几个用紫膻木做的盒子说道：“夫人请慢慢选。”
紫膻木的盒子虽然是禁闭的，但是我的鼻端却闻到了几种说不上来的香气。王雨然刚拿起一个盒子打开，那俏婢就在一旁介绍道：“夫人，这是京城香积坊特制的玫瑰香型的，因为经过好几道的工序，所以它的香气变得很淡，但却能持久不散，夫人可以试试看。”
王雨然犹豫了一下，接过递来的盒子，用指甲沾了一点，欲摸却是一怔，随即想我看来。
“夫人，你慢慢试，我到旁边去看看。”她明显的是不想我看见她的面容，所以不等她开口，我就自己说道。不过我却是取了个巧，并没有完全的将视线离去，而是走到她的左侧。
我一直想掀而不敢掀的棉纱终于离开了它一直以来长久的位置，显露出她的主人的脸来。我的眼光迅速的便落到那显现出来的脸旁之上。虽然只有半张，但仍然让我一晃神，这，是怎样的一副面容啊，我搜肠刮肚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词句来描述我眼前的所见，但是在这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她蒙面的原因了，那绝对是让她寸步难行的了。
那个俏婢也似乎被王雨然显露出来的面容惊讶了一下，然后眼光迅速的向我看来，说道：“夫人与公子真是一对碧人呢。”
“是吗？！“似问似答的说了一句，然后沾着胭脂的手指轻抹在粉嫩的唇上，落入我的眼中，顿时更添了一分美丽。我看到她对着镜子点点头，然后说：“姑娘，我们就要这个了。”而那面纱也在这时候放了下来，我不由得在心里泛起了一丝失落。
“三百六十八两，夫人。”又是那个俏婢的声音，让我迅速的就从失落之中拉了回来。完了，我不禁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银子啊！我迅速的变成了苦瓜脸。不知道能不能赊帐，楼外楼也有这样的业务的……。
各位大大看到错别字帮我指一下啊，一律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