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传道
开元311年1月4日清晨,休一脸疲倦的站在“欢乐坊”前，心中却是十分亢奋。
一天,他仅仅用了短短一天时间去处理“圣日会”溃败之后种种事情。借助天穹在沙甚曼巨大的影响力将胜利的消息压后半月在往帝都上报。而他则花了一天时间去盘点沙甚曼所有因为战乱而荒废的土地，休十分清楚沙城所处的地理位置是多么的得天独厚，如果没有近百年来的战乱，沙甚曼凭其优越的地理环境和天然的港口，早已成为不逊与帝都光明城和米澜的超级城市了。
只要是聪明人当然不会放过现在“圣日会”大败而产生的短暂真空期，只要自己能掌握这些空闲的土地，那只要沙甚曼将来发展起来了，这些握在自己手中的资源就会千万倍的增值,他又借助天穹的情报系统将消息秘密传到米澜让凯隆快速运作起来，派“闲庄”的精英迅速到这里占领市场。休又熬夜和天穹将沙甚曼的未来计划都制定起来，折腾了一个晚上的两人并不知道靠一个晚上制定的这些计划标志着沙城数百年来真正的开始复苏，并慢慢的走向腾飞。整整一天的劳作，休真是感觉自己是和时间在赛跑着，但他的精神却一直处于高度兴奋状态。因为他知道一天之后，一扇斯龙所有强者都无法触及的大门在等着他去欣赏门后的景色。
当再次站在“欢乐坊”门前，休脑海中还印刻着水月那双冰冷中带着依恋的眸子。来到这里前，休吩咐天穹好好照顾水月、凯伊特他们三人，虽然休很想将水月带在身边，一方面休确实对这个混血的精灵非常有好感，两人发生关系后并没有多少时间来进行交流，另一方面象水月那样惊人的资质，如果能够让左之介点拨一二或许就会更快的将其潜力迸发出来。可休也知道左之介除了对他比较特别外，对其他任何人从来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把带水月来到这里恐怕反而不好。
一声琴弦波动，在晨间分外清脆，琴声似是在邀请休进门，休没有犹豫推门走了进去。就连休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态如同一个学生就要拜见最尊敬的老师一般。
门内，依旧空旷的大厅，依旧古朴的琴弦，依旧是那一袭淡淡的青衣……
唯一不同的是，左之介案前多了一块软垫，休这才忆起昨日自己从头倒尾都在站着的。坐在软垫上，休凝视着神色悠然的左之介，第二次与这个男人对视，休对这个青年的叹服一次比一次强烈。
休这时才想到，眼前这个人如果动起手来，会是怎样一种情景。这个男人永远都那么随性的坐着，但真的对他起了出手的念头之时，休却发觉连手都递不出去。
左之介望着休笑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时候，那份开心是休从未见过也无法理解的。
“休少认为斯龙是寰宇间人类唯一生存之所吗？”
休为之一震，左之介的问题是他所想过最深奥的问题，整个斯龙数千年来都不断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但最终还是被神界——人界这样的观念所说服。休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最终却是毫无头绪。
休觉得他就象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学生，呆呆的问：“难道还有别的地方有人类生存吗？”
左之介笑道：“寰宇其实是一个无边广阔的地方，寰宇之中有无数的神族，有无数的人类生存，也有无数的魔族，更有着无数象斯龙这样广袤的世界。以斯龙的说法来将，人类是由神创造的，这样的说法如果拿来套用所有的人类却是不确的。”
休如同傻了一般，只能在一旁努力消化左之介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无法问出任何问题。毕竟，左之介所说是他从未想过，也不敢想的事情。
一团黑色光球在两人之间出现，光球缓慢变化着，中间渐渐显现出混沌的星云状物体。
“传说，数以亿万年前。天地还是一片混沌之时，寰宇间第一位神砥——创始运用七把与她同时出身的武器对宇宙进行开拓，再经过亿年的开拓之后创始开始以她自身为模板创造出了各种生物，有强大的神族，与神族相对立的魔族，巨大的龙族还有脆弱的人类及万物。而这其中，神族和魔族都拥有创造生命的能力。以斯龙的情况来说，斯龙的万物就是由神族创造也不为过。”左之介说完，看着休还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也没有继续下去，低头拨弄起手中的筝。
“这和‘碎梦心诀’、‘无效振动’有什么关系吗？”休在慢慢消化完所有的话后，还是忍不住问起最处的疑问。
“神族、魔族、龙族以及由创始创造的人类的绝学瀚如星海，而其中有几种绝学传说是创始消逝后遗留的功法。”
“你的意思是说，‘碎梦心诀’和‘无效振动’都是……。”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修炼的绝学竟然是天地之处最古老的绝学。
左之介摇头道：“‘碎梦心诀’传说是创始消逝之时流传下来的功法，至于‘无效振动’则是脱胎与龙神之王－不动龙神的‘幻天绝学’。寰宇之中最神秘的几大功法就是‘碎梦心诀’、‘幻天绝学’、天龙一族的‘天龙大法’、吸血神族时代相传的神秘绝学、众神殿中的‘万神册’以及魔界几种不知名的绝学。这些无上心法都是可以通往‘天帝位阶’捷径的钥匙。”
“‘天帝位阶’是什么？”休忍不住问道，他想不到地界、寰宇、大苍穹外还有什么更高的境界，那连神也无法企及的境界，而左之介所说的“天帝位阶”更是他从未听说的境界。
“‘天帝位阶’其实分十个阶段，不过从最下层的兵阶到最上层的帝王阶对宇宙间绝大多数生物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境界。就算是最强大的神族、龙族及魔族，亿万年来能领悟到‘天帝位阶’兵阶的人也不超过万计。”
“万计……。”休倒吸了口气，本来还沾沾自喜自己修炼的是最上乘的功法，自己说不定会有一天能够达到左之介所说那传说的境界，却想不到无数的强大生物里能够达到这一境界的竟然不到万人。
“那自寰宇形成以来，有多少人能够达到‘天帝位阶’的最高阶呢？”休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站在所有生物的最高点的感觉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呢？
“如果加上创始大神，至今为止也不超过十指之数。确切的说，能够超越第五阶达到第六阶军阶的人就不超过十人之数。”
“十人……。”休内心已经明白这不到十人的位置代表着什么，那凌驾与众生之上的绝对力量的代表，这就是所谓绝对的存在吧。
左之介指着光球的左侧道：“对，比如说这处于大千世界西边的斯龙，就是达到帝阶的三位创造神——三圣所创造的一个世界。”
当接触到真实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休只觉得这一切离他是多么的遥远，自己凭借这两门功法将来也可以踏上那无上的境界吗？
“我将来也可以踏入那样的位阶吗？”休无限神往的问道。
左之介望着少年憧憬的模样，微笑的表情中悲伤和无奈相互交织着，那种表情使休心中为之一颤。那笑容中淡漠的悲伤是将沧桑彻骨之后沉淀的表露，休无法理解这样的青年曾经发生过什么，可以在神色间流露这样令人心碎的神情。
“风不知道云的寂寞，云又岂知道风的伤悲……。”左之介摇首感慨，脸上的神情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就被敛藏起来，旋而正色道，“‘碎梦心诀’确实是惊天动地的绝学，但其修习过程之艰险局限可自古能够达到顶点的人数。”
休想到当初修炼时入门无数次险些走火入魔的情况，深有同感的点头，却不料惹来左之介好笑的神色。
“你以为入门是最危险的修炼过程吗？‘碎梦心法’每到一个阶段就会有一个瓶项，稍有不慎最后都会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不过你那只有十八重的心法估计只有修习到最后才会遇到之中情况。”
休惊道：“什么，难道我修炼的‘碎梦诀’是不完全的吗？”
挥手一弹，光球在弹指之间消失无踪，左之介悠悠道：“你以为被三十三天神族尊为第一心法的绝学是那么简单的吗？‘碎梦心诀’共分一百零八重，以三十六、七十二、八十一为限，分为人境、地境和天境。而斯龙创世纪中所说的红莲业火则上‘碎梦诀’中突破十八重天的表现，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神。”
休此刻的震惊已是无以复加，将“碎梦心诀”修至十八重天就可以与斯龙大陆古老相传的神相媲美，那三十六重天，七十二重天，八十一重天之后又是什么样的光景？
“‘碎梦心诀’修至三十六重天特征表现就是红色的莲化转为青色，青莲之境代表主神的境界，而突破八十一重天之后，青莲则幻化成白莲，也象征着踏入‘天帝位阶’的实力。”
休到此方长舒一口气，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真实，原来斯龙之外的世界原来竟是如此，自己会有达到那一刻的一天吗？难怪当日异界神秘的男子对斯龙所谓剑神、圣魔导师的说法那么的嗤之以鼻，在那个男子的眼中这些的称为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而已吧。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休少现在该做的是怎么把实力提升到十八重天的境界。”左之介打断了休的思绪，“我顺便还奉送休少一招剑法。”
左之介古怪的笑容使休不由皱起了眉头：“剑法？一招。”
“对。就是一招而已。一招‘水流光’。”左之介说完，已经伸出晶莹的食指点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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