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解毒1

  出得山洞,冷风乱窜,丝丝钻领口。

  暖冷两重天,导致花静琬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高远更是不断地打着摆子,身体越来越僵硬。

  他脆弱的生命好似一张薄纸,瞬间就会被撕碎。

  又打个喷嚏,心急如焚,确定没有危险,脱下身上的黑大衫给高远穿上。

  虽小些,但大衫宽大还好。

  “高远!我们得尽快入城,你还行吗?”

  高远缓缓闭上双眼,调动一下内力,道:“服下那药丸,好像能调动内力了。”

  那药丸能有这么大的功效,证明那黑大衫男子说的话值得相信。

  “太好了!”

  提起一口气,拉着高远的手,向另一条近些的回城路飞袭去。

  遥望城门,停下脚步,扭头一看,就见高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煞白,覆的冰霜好似厚一些,掌中的大手更是冰得刺骨,突然停下,他摇遥欲倒。

  他,莫非调动内力又导致毒加深?

  搀扶住高远,心痛地道:“高远!你还行吗?”

  高远有气无力地笑道:“放心,嫂子,我还死不了!”

  鸡一叫,城门便缓缓打开。

  细雨飘零,天空阴沉沉的,可高远十分醒目,近在眼前的士卒开口欲问,花静琬从腰间措出些碎银笑着递去,小声道:“我弟弟,得了怪病。来京城看病。”

  士卒快地把碎银塞到腰间,躲开些道:“怪不得样子吓人,快走快走!”

  “谢谢军爷!”

  铺子门前有人盯梢,没敢回铺子,扶着高远朝城北宅院而去。

  开门的是高分,门前的一男一女浑身尽湿,没一处是干的,男的看起来情况不妙,他眼底划过一道诧异明白般的霍地把门开得大大。

  “快进来!”

  花静琬左右瞟一眼,“高分!二公子中毒了,我得赶紧回铺子去拿解药。”

  “卑职知道怎么办。”高分扶住高远。

  凝望着高远,他看起来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二弟!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高远弱弱弯嘴角一笑,从嗓子眼里蹦出,“嗯!”

  “好!”浅浅一笑,快步出门。

  。。。。

  ‘佳人世家’铺子

  铺子没开,邵旗与两个小伙计不在,皆回了家,只张婶留守铺子中。

  刚入后院,就见来仪剑眉拧成了填不满的沟壑站在正房门前,她蓦然闯入他眼中,他立即面露喜色快步迎来。

  “少夫人!”

  朝来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步向正房走去。

  她昨夜去了什么地方?一早起来就不见她?

  自入京城,她行动就诡秘,有什么事也不与他说,甚至不与冬儿说,作为下人,他有好奇,更多的是担心,但她不说他不敢问。

  黑影一闪入正房,加快脚步朝床走去。

  “昨夜二公子来了,有些情况,关于史宴的,后来我与他出了门,又在‘清风宅’储藏室如愿找史宴,可史宴诡计多端,又让他逃脱不说,二公子还中了毒。”

  找到了,一凝,从垫褥下拿出那个小小的兰花白瓷瓶儿,美美笑笑,转过身,望着来仪又道:“二公子现在在城北宅院,我得赶去那地儿,你好生守着铺子。若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出门游玩去了。”

  二公子中毒了?来仪这时候的反应好似慢了半拍,缓过神来,惊恐的眸子中满是不相信,道:“怎么就中毒了?还有救吗?”

  花静琬摊开手,美不胜收地望着掌心的小瓷瓶儿,“还记得十多年前我被刺一枪后冬儿给我用的创伤药吗?”

  小瓷瓶儿有些眼熟,来仪点头,“记得!当时冬儿还悄悄的给小人说是王爷临离开时悄悄塞到她手中的。”

  眸中一黯,“是的,这些年,我一直珍藏着……”咧开嘴开心一笑,“它一定能解二弟中的毒。”

  “会的!”来仪坚定地说着,后见屏风上搭着一件白领黑大衫,疾步走去,拿了过来,“少夫人!冬儿不在,来仪伺候你。”

  来仪可不再是小厮,何况男女有别,把小瓷瓶儿揣入腰间,接过黑大衫,笑道:“伍护卫走了吗?”

  来仪道:“一早就走了,我怕其它铺子的掌柜不识他,特意给他写了封书信。”

  “做得好!”花静琬走到妆台,胡乱撸几下秀,拿了根浅浅黄的绸子半束上,快步向门。

  铺子门前,来仪大步追出,把手中的伞递到花静琬手中。

  心太急,忘了还下着雨,感激向来仪一笑,把伞撑上,极快消失在人海中。

  城北宅院

  院门虚掩着,推门而入,一抬头,遥遥就见一老妇人站着正堂门前。

  斜风细雨,她裙子湿了,显然,就那样站了很长的时间。

  是候氏!

  “琬琬!”

  苍老而激动的声音遥遥击来,门前的花静琬心绪刹时就疯狂涌动。

  又听到有人唤自己‘琬琬’了倍感亲切。

  候氏提着裙子疾步下了台阶,又走来,“琬琬!远儿是怎么啦?怎成了那样?”

  “二弟没事!”高远情况不妙,生死攸关,把伞递给候氏,匆匆说了句话快步向青石小道走去。

  后院一栋建筑的一间屋子门站着习屏、高分、柳如、槐然四人,闻脚步声,他们迎来。

  “二公子怎么样?”

  高分道:“情况不好。浑身都冻僵了,看似已经昏迷。”

  迈步入门,寒气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屋子这般的冷,高远不妙啊!

  心中更是焦急,三步并着两步来到床榻前,就见高远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躺着,盖着几床被子,可他仍是冰霜覆脸,已经不打摆子了,很静,就犹如高分所说已经冻僵。

  跟来的高分轻轻地道:“给二公子被子中放了几个暖壶,可看样子,那暖壶没起丝毫作用。”

  寒从体内起,体外的热怎解得了那冷?从腰间摸出小瓷瓶儿,向柳如道:“倒些温热水来。”

  从小瓷瓶中倒出些许白色的粉末到温热水里,晃了晃,使得粉末完全融化,让高分小心扶了高远起来,小心再小心的给高远喂入。

  把碗随手递给习屏,从高分手中接过高远,轻缓放高远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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