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别
"呃？"
没过多久，莫染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怀中，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居然全都奇迹般的愈合了！之后看向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老爷爷？是你救了我？"
"呵呵，这里除了老夫还有谁？"银袍老人笑道。
听到这里，莫染立刻双膝着地，对着前者磕了一个头，道："感谢老爷爷的救命之恩，只是，如此大的恩情，晚辈却不知道如何相报！"
这话说得实在，莫染现在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要什么没什么。就是这条命，也低贱得很。
"呵呵，老夫只是随手相救，不涂回报。更何况，老夫想要的，你给得起吗？"那老人打趣道。
"这……"
不待少年说话，老人又道："不过老夫现在还真有一事相求。"
"老爷爷您说，只要是在能力范围内，晚辈定然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听后，莫染正色道。他向来就是有借必还的性格，更何况这可是救命之恩！
老人被少年的话给逗乐了，他笑道："呵呵，上刀山倒不至于，老夫就是孤独久了，想找个能料理后事的徒儿，你意下如何？"
闻言，莫染心头一动，这老爷爷是想收我为徒啊？但就凭自己这破身体，连二层灵气都上不去的破天赋？若不是老人一脸严肃，莫染都要觉得这老者是在拿他寻乐！
"老爷爷，我倒是想，可是晚辈实在是……"莫染迟疑道。
听到这里，老人呵呵一笑，打断道："若老夫解决了你身体的异样，你是不是就可以拜师了？"
话罢，莫染的心脏噗通地猛跳一下！等等，他刚才说什么？能解决我身体的问题？
老人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惊得少年待在原地。多少年了，他找过许多药医，得到的回复均是无奈摇头。然而就在今天，终于听到了那句做梦都想听到的话！
"怎么？这都不乐意？"见少年迟疑，老人的话中带着一丝不满。
"不不不，不是！实在太过震惊，晚辈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而已。"莫染立刻否决道。无论怎样，那都是值得一试的！
"那你便是答应了？"老人道。
莫染双眼微亮，点了点头。他的眼睛中没了之前无力的神态，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希冀的神色。
"小子莫染，还不知道老爷爷怎么称呼？"莫染双手抱拳，他隐隐感觉到，面前的老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你暂时称老夫为玄老即可。"老人不知从哪找来了笔墨纸砚，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后递给莫染。
"你将纸上的几种药材找到，三天后，带着这些药材到这树林东边十里地的小木屋中。"
之后，在谢过玄老之后，两人就分开了。
漠城，杨家！
族内有一大半的族人围在门前，因为女孩就要随着青衣女子离去。这一去，可能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再见了。
"蕈儿，路上小心。"一位年轻妇女嘱咐道。
蕈儿轻声道："我知道了，娘！我走后你要注意身体。"
"好，好！"
"我女神就要走了，这让我今后可怎么过啊！"
"可不就是嘛，突然有一个姐妹离开，还真有点不适。"
"我想回屋静静，你们别来打扰我。"
族中的少年少女们都纷纷表示不舍。蕈儿这一走，可带走了多少无知少年的心啊！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上前慰问。
但对于这些，蕈儿都只是一一带过，她的眼睛不时地朝着城口看去。他怎么还不来！
"蕈儿，走吧！"青衣女子已然上了马车，对着门前的女孩喊道。
"师父，再等等吧。"蕈儿别过脸央求道。她都快急哭了，莫染哥哥怎么还不来！他不知道今日蕈儿就会离开？难道他出事了？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她就立马打消，"不会的不会的！"
"蕈儿？"杨峰走了过来，对着女孩打着手势，"还不快去！一会惹你师父生气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就走，这就走。啊，对了，我还有东西忘在家里了！我这就去拿。"
说完，蕈儿就匆忙跑进杨家。杨峰实在无奈，只好上前向青衣女子解释。
"莫染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不然就连蕈儿的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了！"她在走廊里乱晃。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回头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是那个无论如何都想再见最后一次的身影！
"莫染哥哥！你这大半天的跑哪去了！你知道我在找你吗？你知道我马上就要走了吗？你个混蛋！坏蛋！"骂着，蕈儿的眼眶已经蒙上了雾气，豆大般的泪珠已然落下。
"蕈儿…对不起。"莫染压住想要将前者紧紧抱住然后挽留她的心情，抱歉道。他知道，若是自己开口，女孩一定会留下来的。
"莫染哥哥！"蕈儿一把将少年抱
住，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将他紧紧抱住。就好像有人会夺走他一样。她突然有些不安，自己走后，那莫染哥哥在杨家定会遭受更为苛刻的对待。这可如何是好？
莫染双手抱着女孩的后背，嗅了嗅鼻子，闻到一缕清香，感受到了前者的不安，道："妮子放心吧，莫染哥哥已经没事了！那废物之名，不久后我就会将此打碎！还有，我会去找你的，你就安心在琉璃宗等着我吧！"
"嗯！"能够听出少年话中的自信！他没有在硬撑，而是真的从内心深处传出来的自信！有这话在，蕈儿就彻底放心了。
"这孩子，拿个东西那么慢！蕈儿？还不快出来！"是蕈儿她娘的声音。
闻言，莫染也有些急了，因为女孩这次是真的就要离开了。他刚想说点什么，下一刻，蕈儿踮起脚尖竟然吻上了少年的嘴唇！
似乎还不满足，蕈儿并没有立马放开，双手抱得更紧了。因为她想着，必须要在现在强行霸占住莫染哥哥的内心，霸占到他的心中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个人！
她也舍不得松开，因为一旦松了手，她就再也没了吻上去的勇气。
"蕈儿？你在哪？"蕈儿娘亲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好像进来了。
"莫染哥哥，蕈儿走了！"
扔下这话，蕈儿就跑着离开了。正巧在拐角处碰到了她的娘亲。后者刚想开口，就看到蕈儿那哭红了的眼睛，又瞧得走廊上的莫染，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轻轻得抚摸着蕈儿的头，带着女孩离开了。
之后，马车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驶出漠城。
晚上，莫染无力地躺在床上，蕈儿已经走远了。他握紧拳头，心道：蕈儿，等我！
收拾了失落的心情，他摊开玄老写的纸条，看了上面的几种药材，不禁破口大骂，
"妈的！这些药材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