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无垢
无心一问，“人间与仙灵两正界为什么一直掌握在人族手中？”
不仅把云歌问住了，就连云北源和孙双霜等人也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好像从来没有人想过，人族执掌六界在大家看来好像理所应当一般。
对呀，为什么人族可以一直掌握人间界呢？云歌也不禁思考了起来。
人、兽、妖、魔现在无方大陆仅存的四大种族，若论天赋能力人族最弱，即没有兽族的强撼体，也没有妖族那般悠长的寿命，更没有魔族那种修行天资，但为何偏偏人族能够傲视六界呢？
传说，在荒古时期，还有夜族、白朗族、天寻族等等的种族。这些族群同样拥有各种人族所没有的天赋，但不但没能取代人族的地位，反倒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小子浅薄，实在不知道，还请老前辈赐教。”云歌的性子当然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问，问不出来，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想。
“很简单。”无心和声道：“因为人族懂得妥协。”
“妥协？”
“对，妥协！懂得对天地妥协的才能生存；懂得向人生妥协的才能得到快乐；懂得向敌人妥协的人才能最后得到胜利！”
“小子不明白。”
“兽族、魔族不懂得妥协之道，只是一个人皇浩就差点把两族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兽族几近灭族，自此一蹶不振；魔族则永坠修罗，苟延残喘。”
“妖族也不懂得妥协.，所以他们只能因为一个诅咒躲在妖灵界不出。”
“只有人族，从荒古开始，就在百族的夹缝之中不断的妥协，不断的壮大，最终站到了大陆的顶峰。”
“老前辈的意思我明白了。”云歌道：“您是说，今天我应该向五宗妥协？”
无心笑道：“不说求和，最起码也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把局面弄的这么僵。如此一来，天下修士会如何看待凌云阁的强势？居面会对凌云很不利。此事之，五宗与凌云阁的芥蒂怕是再也化解不开了。”
云歌一颤，慢慢点头，又缓缓摇头。
“多谢老人家指点！让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后悔了。”
无心欣慰点头，“明白就好，只有你真正站在全局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你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退一步并不是什么坏事！”
云歌摇头，“老前辈误会了，您所说的‘妥协’、‘退一步’，小子是学不会的，我的道就是别！惹！我！”
无心被云歌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弄的一愣，“那你刚才还说....”
“我后悔，不是我没有妥协，我是后悔，我刚刚心软了。”
无心所说化解不开的芥蒂提醒了云歌，特么好不容易碰上，还有这么多便宜打手，就应该斩草除根。
“我不应该让向九问那群人活着下正神台！”
云歌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如坠冰窟.，玄心站在人群之中，猛然一惊。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这是一个大山里长大的野孩子，这是一个被魔族君欣幽教导出来的野孩子，发起狠来，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所谓修道之人能够想像的。
........
无心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老前辈...”无心行出老远，见云歌追了出来。
“云小友还有何事？”无心对这少年的心态复杂至极，也不知道大陆上多了这样一个人，是好是坏。
“小子还有一事请教前辈。”
“请讲。”
“老前辈可知在神仆一族之中，可有无垢这个人？”
“无垢？”无心一惊。
“小友问所人作甚？”
“不瞒老前辈，小子修的功法是《一字诀》，这已是天下皆知。而传我《一字诀》的，正是一位自称无垢的老者。“
“什么！？你见过无垢？！”无心惊叫出道，几近失控。
云歌被无心的反应吓到了。不过看无心的样子，还真的知道无垢这个人。
“你怎么可能见过无垢？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
“大概一年半以前，在积雷山中。”云歌如实回答。
“怎么可能！？无垢离开人间界已经万年之久。他去的那个地方，也不可再回人间界，你怎么可能见过他？”
......
无垢。
万年前，仙魔之乱六界封印之前，最后一个入无方界的人。
神仆一族，除了护卫法相神山，在六界未封之前，还有一个职责，就是为真神守陵。
无方在无方界炼化六界，最后化羽于此，神仆一族世世代代都要选派一人入无方界，为真神护卫陵寝。
而无垢就是最后一位守灵人！
“你怎么可能见到无垢？”无心在悠长寿元之中，逐渐沉淀出的沉稳不惊，此时也不由骇然。
“无方界与幻灵界一样，天地灵灭相容，是有进无出的地方，无垢万万不可能从那里出来。”
“可是....他真的自称无垢，而且我的《一字诀》确由他所传。”
“怎么可能.....难倒是假的？”
云歌心说，假的？那时自己只是个山野小子，没事骗他有什么用？
总之经此一问，无垢这个名字，在云歌的心里画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无心也是问明云歌与无垢相遇的种种细节，然后匆匆离开。他现在担心的，不是有人冒充无垢，也不是无垢是怎么出现在人间界的。而是他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无方界出了什么状况？
无心走后，云歌回到凌云营地，见司徒嘉实、寒盈、喜儿等人围坐一团聊的正开心。而明月妃在人群之外默默伫立，显得有些隔隔不入。
“怎么不过去和他们聊聊？”
明月妃默然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云歌笑道：“反正他们这个时候也肯定没聊什么正经的。”
明月妃还有不想参与，还是只摇了摇头。
云歌的性子哪肯就此放过她，一再劝导，最后索性拉着她就要往众人的向方走。
只是...
只是云歌的无意之举，却让两个人如同时间静止一般，定在了当场。
当云歌的大手拉住明月妃的一刹那，明月妃如遭电击，全身一颤。在她十九年的生命之中，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碰触.，而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对她有着非凡意义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