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邪七七

  “那什么....向东文好像是让我给剁了......”

  .......

  除了福伯,众人皆惊!

  寒盈更是小嘴张得老大!

  “野兽头子,你吹牛吧?.那个什么向东文,好像是有筑基的修为唉!你一个......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歌心虚地望着福伯似有深意的眼神,心道:

  “这老头是咋知道的?连向东文身边的那个人都没发现是谁干的,怎么这老头在雷仙镇就知道了?”

  无奈云歌只得把当时如何为了追杀向东文,埋伏了两天两夜,小狼如何帮他引开邹飞,他是如何下的手细细地说了一遍。

  听得玄心和寒盈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啊,云歌还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云歌说的轻松,但是一个灵气全无的普通人,要想杀一个筑基实力的修士,简直不能想像。

  就连一向神神叨叨的邪娘子,都不由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野小子。

  玄心一声叹息,“早知你如此鲁莽,那日说什么也不能放你独自离开!”

  随后玄心又正色道:“云歌,那位既然把你交到凌云阁的手中,玄某就要为你的安全负责,日后万万不可把自己置身如此险境。”

  却不想玄心无意间训斥云歌的一句话,却让三位不相干的人炸开了锅.....

  “云歌??”

  邪娘子蹭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容尽现地指着云歌。

  “你说他姓云??”

  同时!

  “小六子要去凌云阁???!!!”胡铁牛一脸诧异地一声大叫,脸色由白转红。

  福伯却和邪娘子、胡铁牛的关注点不同,心中暗暗地琢磨着玄心话中提到的“那位.....”

  “玄心!”胡铁牛一声大喝。

  什么玄兄、玄长老,那些个敬称也都不用了。

  “奶奶的,老子当你是条豪杰好汉,又是知交好友,才把儿子交给你。你倒好,带着他犯险数月不说,末了还想拐带回宗门。妈了个巴子,我老胡和你拼......”

  “一边去!”

  胡大炮正要撸胳膊挽袖和玄心拼命,却被一条玉手横手一扫,扫了个趔趄。

  邪娘子面沉似水,来到云歌面前,正色问道:

  “你叫云歌?”

  “啊。”

  云歌被邪娘子的气势吓到了,下意识的答道。

  “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入了这江湖,家姓不可外泄吗?”

  “那死鬼老爹没说不让说啊!”

  邪娘子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看看云歌,又瞅瞅他手中断剑,更加断定心中所想,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爹叫什么!!”

  “云天铭。”

  “云天铭!”邪娘子愤然转头怒视福伯!

  “老东西!你早就知道?”

  福伯尴尬地一抿嘴,似是有些怕这女人。

  邪娘子退后几步,颓然坐在椅子上,皱眉思索,全无半点玩世不恭之相。

  “当年金阳剑一出现在神兵榜,老娘就觉得不对劲!”

  福伯又是尴尬一笑:“呵呵...一把剑而已......”

  “四方阁还知道些什么?云天铭为什么会出现在积雷山?四方阁报出金阳出世的惊天之闻所图何事?”

  “时候未到,不可说。”

  “哼!”邪娘子一声冷哼。

  “那干脆把天榜第一也换一换,不是来得更彻底?”

  “时候未到,不可说。”

  邪娘子一声咆哮:“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拆了你的独月楼,拔了你四方阁东洲所有的暗桩。”

  福伯一声苦笑“信.....”

  “但也请你相信,四方阁没有恶意,反而是成全。”

  “成全?”

  “对!成全!人间界的形势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得多,需要一些诱因,才能让那些奸邪浮出水面。”

  说完,福伯也一脸正色的看着邪娘子,庄重的道:

  “四方阁是正义的,没有任何龌龊之心。而且这次四方阁是抱着数十万年第一次出世的决心,才插手此事的。”

  邪娘子冷冷地看着福伯。

  “我不管四方阁打的什么算盘,凌云阁要是有一点差池,你应该知道老娘的脾气。”

  “色-欲-天——邪七七的脾气,老朽可不敢轻易碰触。”

  这老东西软硬不吃,邪娘子懒得再和他理论。

  “小玄子,明天就带着这个惹祸精滚回凌云阁去,这雷仙镇里没有一个好东西!!”

  “还有!”邪娘子恶狠狠地瞪着云歌。

  “云这个姓,在无方四域不是随便叫的。出了积雷山,你就不是云歌,而是被胡铁牛收留的小六子!”

  “明白吗?”

  “不明白。”

  邪娘子脑子一团浆糊,乱遭遭的。

  “总之别说你姓云,也别告诉别人你爹叫云天铭。”

  甩下几句让人不明所以的话,这位邪娘子又恢复了她妖娆的本性,迈着莲步款款而去。

  “色-欲-天——邪七七......”玄心一脸的呆滞。

  “那不就是.....”

  “没错,色-欲-天——邪七七!”福伯一脸笑意地看着玄心调侃道:

  “自在天——逍遥子的老婆,你的师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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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深了....

  铸器坊的后院,一条穿院而过的溪流横在后院之内。

  胡铁牛抱着一坛子烈酒,坐在溪边,闷头猛灌。

  狼崽子!养不熟的狼崽子!

  胡铁牛一边灌着酒汤,一边恨恨的骂着。

  “老子收留你,养着你,当亲儿子一样教你本事。却没想到来了个能奈大的,调头就跟人家跑了,无情无义的东西!”

  云歌默默来地到胡铁牛身后,听着他愤愤的咒骂,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见胡铁牛那一坛烈酒不一会儿就见了底,云歌上前把手中的一个酒坛递了过去,顺势坐在胡铁牛身边。

  “你还来干啥?白眼狼!!养不熟的畜生!滚!!!”

  云歌帮胡铁牛打开酒坛的泥封,柔声道:“别骂了!再骂连自己都搭进去了,我是畜生,你是啥?”

  “我就是像畜生一样笨,才养了你这么一条狼崽子。”

  云歌听他骂着,低头看着缓缓的溪流:“咱爷俩聊聊吧,好像这几年都没有正经的说过几句话。”

  胡铁牛骂声一滞,这小子确实变了。

  白天刚一下飞狮,胡铁牛就有感觉,从前的小六子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的。

  见胡铁牛不骂了,云歌悠悠的说道:“这几年你常说我是你儿子,把我当儿子养,其实我从来没信过。”

  胡铁牛心中一颤,隐隐做痛。

  云歌继续道:“你不知道,我是山里的灵兽养大的,在我六岁那年,我爹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胡铁牛还是第一次听云歌提起这些。

  以前,只要不提他的父母,云歌怎么都行。打也好,骂也好,他都受着。只是不能提爹娘二字!

  今天云歌自己倒先提起,让胡铁牛很是意外。

  “我不知道他因为什么抛下我,也不管他因为什么抛下我。总之,他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大山里。”

  胡铁牛怒气难消,遂讥讽道:“像你这样的狼崽子,扔下你就对了。老子对你好又怎样,不是一样养不熟!”

  云歌看着胡铁牛,温和的笑着,露出一口的白牙。

  “我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出生就没了娘,六岁就没了爹,从九年前开始,就没有人教我怎么做人。”

  “而且‘爹’这个称呼对我来说,并不是好称呼。因为我恨我爹,恨他把我扔给了野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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