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干嘛乱撞

  听到丁钰桓这般说,两个沉思神伤的小女人同时仰起迷茫的小脸,很是认真地摇摇头,意在告诉丁钰桓她们没有吵架。

  她们这般认真可爱的表情,即刻便让丁钰桓有些忍俊不禁,无奈摇头,这两个丫头在想什么呢,竟然愰了神连句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我是逗你们呢,还真当然了啊。”在这众多的公子哥中,丁钰桓是最温文尔雅的,平时都是正正经经的,好不容易开次玩笑,竟然还成为了冷笑话。

  “娴雅,夕妍,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我们也该散了。如果你们两个还意犹未尽的话,明天再约出来一起逛街喝下午茶吧----”

  经他这么一说,沈夕妍才警觉,已经这么晚了,有人陪着促膝长谈的时光过的还真是快啊。

  眼下,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女人彼此对望着浅浅一笑,沈夕妍先开口说:“娴雅姐,我平时都闲在皇裔之都的,你如果想找人陪着逛街喝茶聊天,只要一个电话,我随时都有时间奉陪的。”

  “好的,过两天我打算去逛街,给加拿大的朋友带些礼物,到时候你陪我吧。”

  尔后,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来到地下停车场,挥手告别后,三辆豪车依次驶出停车场,走到前面的分路口时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项天磊把车子开到皇裔之都时,已是凌晨。

  郊外的夜本就凉爽冷幽,再加此时又是凌晨时段,更深露重,气温有些低,冷风愈加肆虐,吹的树枝东摇西摆,树叶沙沙作响。

  待项天磊把车子停在别墅的院门外,熄了火后,沈夕妍迅速推开车门,刚刚探出半个身子,瞬间一股阴冷的风夹着海风独有的咸腥味灌进来,吹乱了她的发丝,吹动着她的裙摆,下意识地她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纤细的手臂环住了瘦削的肩头,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冷风吹得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单薄的衣裙被冷风扬起,紧贴在身躯上,愈加显得她身姿纤弱,腰枝不盈一握,仿若风一吹就被刮跑了一般。

  沈夕妍哆嗦着身子加快脚步往雕花木门前跑去,心里暗暗嘟囔着,早知道晚上的风会这么大这么冷,她就带一件外套了。转念一想,除了数月前被项天磊扔在半道上,她还从来没有在外面游荡这么晚过。

  然,刚走到雕花木门前,还没来得及抬手推开门,肩头突然间一重,下一秒冒着凉气的背脊兀自一暖,沈夕妍猛然间看向自已的肩头,发现身上正披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阵阵冷风吹过,鼻息间还萦绕着淡淡的薄荷味儿,好像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体温。

  霎时,沈夕妍怔忡住了,盯着眼前那黑成一团的布料呆愣了半天,大脑空白一片停止了所有的思考能力,甚至连开门都忘掉了,只是呆呆地站着。

  只到站在身后的男人修长的手臂越过她的肩头,缓缓推开雕花木门,寂静的深夜中发出‘吱呀’一声,她才缓过心神,木讷地抬起脚步径直走了进去。

  莲步轻移间,裹在宽大的西装外套下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暗暗掐了一记手腕,肌肉上迅速传出真切的痛楚。她裂着嘴角倒吸了一口凉气,能感觉到疼痛,就说明自已不是在做梦,这一幕都是真的。

  她的脑袋更加零乱不堪,就连阵阵冷风都吹不醒了。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般好心了啊竟然会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这好像不是他行事的风格中啊

  跟在她后面的男人还是项天磊吗还是他的脑袋被神水给洗了啊

  沈夕妍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路,况且又穿着高跟鞋走夜路,这步伐自然比平时慢了许多,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不自觉地挑了下眉,这个女人明明冷的直打哆嗦,干嘛还在这里走猫步啊,难不成她当这条长长的鹅卵石小径是t台啊,她要表演时装秀吗

  项天磊盯着女人的背脊看了两秒,幽然开口,“冷的直打哆嗦了,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啊想吹冷风醒醒脑子啊”

  突然间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正在神游太空的沈夕妍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想要转过身瞧瞧是何妖怪发出的声音,可是万万没想到刚一侧转过身子,还没抬头看呢,紧握成拳头的右手蓦然间撞到了项天磊的腰腹处,还是那个最不应该撞到的地方,触感软软的----

  然,不等沈夕的手收回来,头顶突然传来一声低哑的哀嚎。

  嘶!

  千分之一秒,男人弯下腰身,本能的护住--眉心拧成一团,哭丧着一张黑脸,咬牙切齿地吼道:“沈夕妍,你不好好走路,干嘛乱撞啊----嘶!”由于生气又牵动了痛处,项天磊忍住不地又嘶吼一声。

  见男人弯着腰,面色极其痛苦,沈夕妍抬了抬右手看了两秒,又掀着眼皮睨了一眼男人,见到他手捂着的地方在裤档的位置,她的脸颊倏忽间一热,像煮熟的虾子般,要多红便有多红。

  天啊!这是什么事啊!真是污!

  她竟然撞到他那个地方去了。

  起初,那样柔软的触感,她以为是撞到他的肚子上了呢

  “对,不起,我没看见----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见项天磊挺拨的背脊几乎弯成一个90度的直角了,还不住地哀嚎着,沈夕妍满脸的惊慌,生怕把他撞出个毛病,断子绝孙可怎么好呀。果真如此的话,老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跳出来找她算帐了。

  “看个鬼医生啊----沈夕妍----”项天磊抬头狠狠瞪她一眼,使力过头了,下面又是火辣辣的痛,站在原地他闷闷地喘着粗气。

  他敢确定,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否则她那么纤细的手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啊,痛的他额头都沁出细汗来了。亏他刚刚还好心把外套脱给她,眨眼的功夫她就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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