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同的氛围

  转眼战莲心二人已回到竹屋,雪狼闻到主子的味道,迅速的黏了上去,用头蹭了蹭战莲心的脚。

  战莲心动作轻柔的抚着雪狼柔顺的白毛,顺便查看它的伤势。

  双易好笑道:“小姐,这雪狼越来越像狗,没有丝毫狼的霸气。”那求抚摸的样子不应该出现在狼的身上吧!

  战莲心深思,“那雪狼改名叫雪狗了?”

  “小姐取的名字不错。”双易赞同道。

  自家主子说自己像狗雪狼能忍受,谁叫这是自己主子呢!可双易的调侃雪狼可不买账,立即露出嘴里锋利的獠牙对着双易,大有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狼是什么样的。

  对于雪狼的恐吓,双易撇撇嘴毫不放在心上。

  “好了,你们都先下去。”一身风尘的让她很是不喜,走入内室换下身上的男装,白色的衣衫一层层的剥落,颈部的玉佩就像春日的阳光。

  束发的玉冠有些松动,战莲心怕它落到地上素手抬起取下,如瀑布的墨发垂下遮住里衣里惹人血脉迸发的婀娜身姿。

  就在里衣中纤细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墨发遮住的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刚刚那一瞬空气确有波动,素手拉好里衣,“莫不是登徒子当上瘾了,”

  “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是心儿给了我惊喜。”慵懒低沉的声音从战莲心头顶传来,战莲心纠结,为什么声音是从自己头上传来,忽然脑海里精光一闪:那是因为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对着心儿当一辈子登徒子也无妨。”慵懒磁性的声音唤醒了走神的战莲心。

  鼻翼微动,轻轻的吸了吸鼻子,闻到是消失半个月的味道,抬头看着这半个月扰的她不得安宁的人,“不害臊!谁让你进来的?我还在换衣服。”

  朔尘缘紧了紧怀中的人儿,棱角分明的下颚下移,俊美削薄的嘴唇来到佳人的耳边,呢喃道:“对未婚妻不用害臊,我自己让自己进来的。”说着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裙替她穿上。

  他的动作不慌不忙,给人感觉非常熟练,“你经常帮人穿衣服?”低垂的美目闪过不悦,她一直未查过阿尘的事,她不知道那尘王府里有多少女人!

  吃醋了!连日奔波的疲倦一扫而光,清冷如月的眼眸仔细的盯着眼前的人,“让南北穿女子的衣裙,我看着他穿。尘王府除了那日伺候你的是女的,剩下还有四个,母后送了两个女子进府,其余两个是她们的丫鬟,从未碰过。这半个月我领着皇命去办事。”自从心儿叫他阿尘以后,他便将贴身侍卫的名字都换了。

  心里暮然一暖,玉臂回抱住他,“一回来就来这里了吗?”

  朔尘缘看着终于整理好了繁琐的衣裙,心里悄然的松了口气,眉目温润的回答道:“恩,想早点看看心儿。”说话声里依旧有一丝疲惫。

  “阿尘先睡会吧。”玉指抚着眉目间的疲惫,带着他走到窗边的软榻,“睡。”她从小在崖谷长大,对什么婚前不能太亲密的说法不在乎,既然都是要嫁给阿尘的,那怕什么!

  朔尘缘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慵懒的半卧在榻上,白皙细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墨发,“过几日我把定的婚期送过来?”

  “好。”这事阿尘安排就好,她懒。

  “等婚期定下,择日下聘?”

  “好。”

  “我说什么心儿都好吗?”朔尘缘调侃道。

  听此战莲心柳眉上挑,“你试试。”

  朔尘缘曲起手指温柔的刮了刮她娇俏的鼻梁,轻风过境的语气带着迷惑人心的温暖,“以后我们一起试。”

  战莲心脸色一红,怎么能每次都他占上风,不行!“世人皆说:十国之中皆有一个清冷如月华,颜如舜华的绝世公子,十人中唯独朔天王朝的朔尘缘,虽最为平庸,却高不可攀似仙境下凡的神祗冷入魂魄。这番流言我是越发觉得不靠谱,眼前的绝世公子朔尘缘明明就是尘缘未了,哪能算神祗!”

  朔尘缘听着怀中人儿对自己的质疑清隽的脸挂着浅笑,他本不是别人口口相传的样子,别人不过是人云亦云。“那莲心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专注的看着怀中的人儿,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她眼中的样子。

  战莲心琉璃般幽深澄澈的双眼闪着皎洁,“阿尘在我眼中就是被凡尘染身的人,永远不能成为神祗,只能和我这个平凡人在凡间浮浮沉沉。”说着纤细的手指挑起他精致的下颚,“有我在你永远都成不了仙。”

  朔尘缘很配合的任由她蹂躏自己的下巴,脸上还挂着任你处置的微笑,“我不想成仙,就想成为你的男人。”

  战莲心猛的向他怀里拱了拱,脸颊红的滴血,低斥道:“睡觉!”心里哀嚎,这人脸皮太厚,她果然是弱势的一方。

  双易已经换回了女装,娉婷的朝着自家小姐的闺阁走来,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姐正在一个男人怀里,要是被这个极其护主的知道,恐怕要和朔尘缘拼命了。

  雪狼慵懒的趴在战莲心房门前,听到脚步声警惕的看了眼,看见是双易这个女人,又没精打采的趴下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时不时的扇动下尾巴,好不悠闲。

  原本双易以为雪狼会跟在自家小姐身边,所以看着雪狼自己一只狼趴着有些惊讶,不过随后又释怀了,毕竟雪狼是公的小姐换衣服怎么会让它看着。

  “小姐,可换好?”

  房里响起战莲心疲惫的声音,“困了,过两个时辰叫我。”

  “是。”

  战莲心与朔尘缘是一室暧昧与温馨,而另一处王府却是不同的氛围。

  “王妃,王爷叫您去书房。”冷漠桀骜的男子站在沫初烟不远处,面无表情的说道。

  沫初烟从和古月珂打起来就知道,一定会被责罚的,不管自己是对是错那个人都不会在意,“带路。”说完沫初烟优雅的整了整衣裙,就算被惩罚也不能让人看笑话,沫家的傲骨不是谁都能折的!

  “你们两个不用跟着。”说完头也不回的随着冷漠男子离去,徒留戈央和戈纤担忧牵挂。

  戈纤不安的看着离去的身影,纤细的手指紧握,“王妃会没事的吧!明明是那个女子挑衅滋事的,王爷明白的吧!”说到最后底气也越来越弱,自己都不能相信王爷会放过王妃。

  戈央黑眸深处闪着不安和恨意,要不是自家王妃舍不得伤害那个王爷,自己早就为王妃杀了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可是现在还不能,那个男人是王妃的命,自己不能夺取王妃的性命。

  沿着兜兜转转的小路,一处庄严隐蔽的楼阁浮现在沫初烟眼前,呵呵呵……这可是到王都以来第一次进书房,也是第一次见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说来真是嘲讽,自己这个发妻不惹怒自己夫君就不能见自己夫君,真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啊。

  “王妃请稍等。”再次响起的男声打断了沫初烟的自怨自怜,独自一人等待自己爱人对她的宣判。

  没一会儿,进门通报的男子出来,“王爷有要是处理,王妃稍等,王爷处理完会让王妃进去。”说完默默的退下隐于黑暗之中。

  沫初烟看着离开的男子心里越发苦涩,整个王府除了戈央和戈纤再也没有尊重自己的人了吧!

  “此玉讨厌,沫姐姐还在门外等着呢!别欺负人家。”娇俏妩媚的女声传出书房。

  沫初烟脸色煞白的看着书房,眼里全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在这里!为什么!酒楼尖锐刺骨的话语浮现在脑海,“呵呵呵……沫初烟,不论你怎么说,如果不是此玉让我跟着,我会跟到这里吗!沫初烟别自欺欺人了,要不是你个毒妇将此玉纳进门的小妾全都害死,想来我早就进门了,此玉不让我进门不过是怕我被你个毒妇欺负。”

  呵呵呵……莫此玉你果真如这个女人说的吗?你真的同意了古月珂跟着!

  “王爷……”一声惊呼再次唤回了沫初烟魂魄,没等沫初烟细细品味这句话,妩媚的女声再次急促的响起,“王爷……人家不要……放放……开啦……呜……”

  此时的沫初烟只觉得酸水直冒,恶心的很,正当沫初烟快要呕吐时,惹的沫初烟恶心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不过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更似一把利剑刺入沫初烟淌血的内心。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从沫初烟大而透亮的眼眸落下,像被雨水无情敲打了翅膀的蝴蝶,跌跌撞撞的想找个地方躲藏疗伤。

  终于屋里干柴烈火的燃烧停止了,呜呜咽咽的**也停止了,连带的沫初烟的心也快停了。

  ‘咯吱’紧闭的房门被一双嫩白的手从里面打开,不出所料果然是古月珂,古月珂看着沫初烟满脸的泪痕眼里越发的得意,脸上的潮红说明了刚刚一切听到的都是事实。

  古月珂本想嘲讽嘲讽沫初烟这落魄样,可是想起刚刚莫此玉突然阴翳的眼神,只得悻悻的退下。

  古月珂一离开,沫初烟拿出手帕收拾自己脸上的狼藉,这个样子古月珂必定会在心里得意很久了,深入骨髓的恨意在沫初烟眼里蔓延,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刻骨的恨意,沫初烟有些诧异,不知道自己这恨意是对谁的,或许是对自己的恨吧!

  ‘啪’从屋里飞出的蟒纹鞭抽在沫初烟细嫩的右手,沫初烟认出这条鞭子就是古月珂的媚血,呵呵呵……果然是在为古月珂出气呢!皮开肉绽的手背鲜血横流,没一会儿地上就晕染了一片红。

  屋里的莫此玉衣衫凌乱的坐于主座上,右手执着媚血,左手抚着刚刚浸染的鲜血,眼里闪过莫名的快意和兴奋直视低头站在门外的沫初烟,“珂儿说她本想和你喝杯茶,不过你却不肯,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轰出了门,最后还用鞭子欺负她?”

  听此,沫初烟不卑不亢的抬头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语气带着倔强,“她欺负我,你信不信?”

  “呵呵呵……”莫此玉似听了天大的笑话,含笑的看着沫初烟。

  沫初烟一看就知道,自己惹怒了这个男人,‘啪’又是响亮的一鞭抽在相同的位置连力道都如出一辙。

  不等沫初烟的任何说辞,莫此玉丢下媚血,幽深的眼眸满是滔天恨意,“滚去跪祠堂,三天三夜。”说完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悠然离去。

  待莫此玉一消失,沫初烟警惕的神经一松,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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