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生,便生;让你死,就死。

  到处都是黑暗,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一束极光,也没有想念的亲人站在光圈中来迎接自己,可能是父母、姐姐也厌弃自己吧,苏彻怅怅地叹口气,慢慢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褚涵的眼睛,都是红血丝。

  苏彻失望地将头歪在一边,这样都死不掉吗

  褚涵愤怒地捏着苏彻下巴,扭转过来,指头几乎要嵌进苏彻下巴的骨缝里面,“你想死本王偏不让你死,若是你死了,你知道本王的手段,方恋尘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苏彻摇头,笑,“你还在骗我,她根本不是方恋尘,是方出尘。你愿意折磨,就折磨吧。”

  “你怎么知道”

  “她亲口告诉我的。”苏彻挑眉,“你以为她对你会一心一意么逼着她换了脸,过些娼、妓不如的日子,你以为她会感激你么她恨你,应该比恨我更多。”

  褚涵松开手,阴晴不定地看着苏彻,忽而笑了,“你离间我们,不要紧,我没有逼她,只是建议她,是她愿意。恨,你不恨我吗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在我的掌心,我叫你们生,就生;叫你们死,就死。”

  苏彻不再看褚涵,“从现在,我不恨你,我只可怜你。”

  褚涵怒了,欺身而上,在苏彻锁骨上留下一朵又一朵绽放的红莓,“你可怜我什么我有什么让人可怜的我有至高无上的地位,炙手可热的权力,堪比天下的财富。”

  苏彻不反抗,额上都是虚汗,面色苍白,“我可怜你。至高无上的地位,第二,永远在那人脚下;炙手可热的权力,第二,转眼就可能锒铛入狱;堪比天下的财富,第二,眨眼就可能烟消云散。怎么不可怜整天担惊受怕的。你原先是不好男风的,是因为那个人吧,为了打消他的猜忌,才蓄养男宠,可是一发不可收拾,真的就像是食了罂粟,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更深地沉迷。呵呵,你说,天下还有比你更可怜的吗”

  “闭嘴,闭嘴”褚涵眼睛血红,下颌青色的胡茬子浓密,额角的青筋暴跳,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镇定,像是被人踩住痛脚的野兽,恨不得生撕了苏彻。

  “褚涵,你所说的那些,都是那个人的赏赐,说没了。”苏彻举起手,“呼”地一吹,笑得快意,“就没了。”

  褚涵怒不可遏,一巴掌扇过去,苏彻脸歪在一边,这一掌的力气很大,苏彻的脸登时肿起来,牙齿都松动,苏彻很快转过脸来,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握在别人手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吧,那个人叫你生,就生;那个人叫你死,就死。哦,你现在是生不如死。”

  褚涵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双手掐上苏彻的脖子,“我叫你闭嘴,闭嘴,你听见没有”

  苏彻挑起唇角,都是嘲笑。

  褚涵用力,用力,苏彻面色紫涨,舌头都伸出来了,眼里都是笑,开心不已,眼前一片黑,似乎又有一点光亮在闪动。

  褚涵忽然松手,指腹揉着苏彻脖子上的紫痕,轻轻柔柔的,“你想死,我偏不让。这个方恋尘是假的,你以为我抓不到真的方恋尘么你就不想想,我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将方出尘的脸换了,就是为了上来她刺激你吗苏彻,啧啧,你太高看你自己啦。”

  苏彻霍地睁开眼睛,盯着褚涵,“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猜。”褚涵灵巧的手指挑开苏彻的衣领,滑下去,在苏彻胸口的**上一捻,苏彻吸气。

  褚涵阴阴地笑,“或者,你将我伺候舒服了,兴许,我会告诉你。”

  苏彻闭上眼睛,脸上平静,可是颤动的睫毛泄露了杂乱纷繁的心思,褚涵笑,在苏彻唇上一吻,“今天饶过你,不要想着死也不要想着逃,虽然我是天下第二,对付你和方恋尘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彻翻身转向里边,淡淡道:“我不逃也不死,我要看着你怎么从云端坠入地狱,怎么一无所有,怎么万人唾弃”

  “好,你就等着吧,也或许天地就能掉一个个。安心养着,最近瘦多了,抱起来都咯手,用起来也没有趣味。”褚涵暧昧地笑,从身后抱着苏彻。

  方恋尘和于谨安回来时候比较悠闲,一路赏花一路看景。

  春色迷人,到处是莺歌燕舞,出游的仕女们衣襟飘飘,团扇半遮,引人遐想。

  于谨安骑在高大的黑马上,一身黑衣,英姿勃发,引得好多女子驻足观看,秋波暗送。

  一个胆大的竟然将手中的桃花掷入于谨安的怀里,方恋尘侧眼看,女子一身淡紫的衣裙,执着团扇,团扇上面绣着扑花的蝴蝶,只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睛,盈盈生辉,两道眉毛生的特别好,细细弯弯的。

  于谨安面上是淡淡的神色,说不上是笑也说不上是板着脸,方恋尘琢磨着,应该算是没有表情的表情吧,掸掸衣襟,顺势将那枝开得正好的桃花给掸下去啦。

  穿淡紫衣裙的女子眼神一黯,站在路边,一双明眸看着于谨安,于谨安稍微欠欠身,不再理会。

  白毛跟在于谨安的俊俏黑马后面,鼻子在那支桃花上嗅一嗅,当成宝,大舌头一卷,“嘎嘎”叫着,淡紫衣裙的女子眼神更加暗淡了,方恋尘于心不忍,从白毛嘴里拽出桃花,对淡紫衣裙的女子笑笑,“桃花美,人更美”

  淡紫衣裙的女子露出来的肌肤一红,眼睛里的光一晃,轻轻侧了身子,垂着臻首,一截雪白的脖子。

  于谨安忽然回头看一眼方恋尘,唇角一挑,“你倒是个情种啊”

  方恋尘总觉得于谨安的笑像是别有深意,想来于谨安早就知道自己是女人,女人就女人呗,自己也从来没有强调自己是男人,只是穿着男装,那一条律法也没有规定女人不能穿男装,是他们自己要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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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风大人扒拉扒拉页面上的文文,主要是看接近时间发表的,嗯,风大人还是非常勤快滴说。自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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