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母亲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凌音、凌舟双胞胎十八岁了，刚参加高考。
考的还算不错，都考上了京都军校，凌音学的是文艺，凌舟学的是航天，成绩都很优异。
听父亲那边的弟弟凌凡打电话来说，也平安升上了高中。成绩不算优异，却也不算太差。后来的那个妈，虽是不大亲近，总归是还好，后来还添了个弟弟。
京都军校，参军入伍，那曾是她梦寐以求的学府和职业。如今姐姐妹妹倒是给她实现了。
两小姐妹虽是双胞胎，到不像她和姐姐，这小倆儿长的大不相同，老四像母亲，小五像父亲。
也有几年没有见到姐姐了，凌音、凌舟接机时兴奋的不得了，“三姐，三姐。”
“二姐还没有回来吗？”
小桥流水别墅区
Q市的别墅区加上装修费用算来算去也不过三十万，如今倒是不只了，毕竟此时的Q市已是一个夏日旅游必选的避暑城市。
其实当年母亲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妹妹也是不太容易的。母亲也太接受自己的钱，毕竟她也还是学生。
后来，是她偷偷以另一种方式叫母亲收了钱，那危危可及的养殖场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只不过没多久，就被她给发现了。其实那也不是自己的，毕竟她一个也不过一千的生活费。那是她救了个孩子，那孩子的父亲给的，也就是那一场车祸的原因。不过她没有和她们说！
“妈妈，三姐回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十岁少年，精致的小脸肉嘟嘟的，穿着一套敖丙的连体睡衣。无精打采的短发湿漉漉的，该是才洗了头。
“母亲！四姨，五姨！”
凌书元，当年她救下的孩子。这孩子那不负责的老爹将孩子丢给她养，还给了她一大笔钱。还将孩子名字改了同她姓。其实听得书元的身世，她还是蛮怜悯这个孩子的。相处久了，她也是真得疼爱这个孩子。
“凌君回来了！”肖虹正在厨房做饭，听到了女儿们的声音，也跟了出来。
母亲肖虹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认她足够优秀。一个人辛辛苦苦将女儿拉扯大，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母亲！”一声母亲，实在是疏离很多。可那一声‘妈妈’她到底是叫不出来的。
其实她不恨的，大概是心理作用。毕竟她很小的时候是由外祖带的，因为母亲要照顾姐姐。由此一来，倒是不大亲近多少。
肖虹一愣，“等一下就吃饭了。”
母亲安装别墅时，也给她和姐姐留了间卧室，尽管她们不会回来很多。
大概母亲还在等，等那个负气离家出走的孩子。虽然她表面从来没有说。
“肖北他们还在在楼上玩呢！”
凌君点了点头，换了鞋子便去了楼上。
打开门，一个充满梦幻的儿童房，就如同漫游在海底世界。
小小的三胞胎兄弟趴着地上玩着飞行棋，还有一个蓝色的飞棋摆在那儿没有动，应该是书元刚才也在其中。
“母亲！”三只小敖丙满脸惊讶的看着进来的人，他们还以为是大哥回来了的。
当年书元的父亲除了给自己车祸补偿，在将小书元交个她扶养时，许诺了她三个不违背原则、不超过他接受范围的要求。其中一个，便是她要一个只属于她的孩子。
大抵是年少气盛时，做出的决定吧，没想到会是三个，或许后悔的，因为她实在没做好一个母亲的醒悟。第二年便什么也不管，跑去出了家。
自打母亲知道四小只后，便将他们接到了自己身边养着。她的养殖场也有了起色，所以不再接受女儿的钱，乐呵呵的给女儿带孩子。
不过话有说回来，当年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当自己老了以后，别指望她给带孙子外孙。她可要一个人享享清福，毕竟她不过十七岁嫁给父亲，后来带她们姐弟几个是受够了那苦。
“要是你姐姐也在……”吃着腊月二十八的饭，这一天，是母亲的生日。
凌君没有回话，她吃饭这一点儿是几个姐妹中做得最好的，‘食不言！’
回到Q市第三天，安然、宋眠就飞来了。毕竟都二十四五六了，还没个定性，父母唠叨的紧，说她们玩得好的几个啊！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她们也没带个男的回家。
两个气的不想，在群里诉苦，扬言明年抱个孙子回去吓他们，其实凌君怎会不知道她们两个大的什么主意。
姐妹几个有孩子的也就老大，老二，小五和她有了，抱回家玩几天，她们何尝介意过！至于还是个光棍儿的，怕还真只有她们三个。
凌君正收拾着房间，两人就来了电话。
“书元！你去机场接一下你两个干妈！”
接了宋眠和安然，她们也该去外祖家过年了。三辆车，说走就走，一点儿也不耽搁。
外祖家在乡下，不过才半天的路程。这边依旧还是很古老的木制房子，依山傍水而筑。不过山路都修成了水泥。宋眠还好，毕竟她去过农村，安然却是从没来过农村，稀奇的不得了。
“三儿，那就是外婆家？”
“是奶奶家！”
是的！她打小在外祖父母身边，随着舅舅家的两个哥哥叫的，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该过。或许这样叫，亲切一些。
那一株曲折的梅花，盛开的妖艳。那是奶奶嫁给爷爷时，爷爷亲手种下的。
外祖父母第一次见到四小只，可是喜爱的紧，大概是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曾孙辈，高兴！
“你那奶和公，就没这福分！”外祖母笑到。
可不是，年纪大了，倒是想享一下儿孙绕膝之福。
奶啊！在父亲出生那年就给没了，公啊！是十年前后来中了风，没躺两年也走了。
其实外祖父母身体不是很好，这些年病痛什么的，随着年龄增长，问题也出来了。不过磕磕绊绊，总也是熬了过来，年后第二个月，外祖父九十高龄了。
“外婆家环境真好。”环竹而居，依山傍水，倒是像极了隐士生活。
凌君坐在窗口处，设一香一灯一几一榻而已。心神稳固，手里不快不慢掐着流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