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你是有多贱?

  第147章你是有多贱?

  一看男人的架势,梨诺大概已经大概猜到了什么,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心头。

  果然,下一秒,宣判死刑的声音传来:“封少在等你!”

  很恭敬地,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却带着些他的感觉,给人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气势。

  嫣红的小嘴抿了下,梨诺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揉着衣服,抬眸瞅了瞅他:“我开车了——”

  言下之意,她能不能不去?

  “封少已经等你一个小时了!车钥匙,你可以暂时交给我!”

  一句话,差点没把她压力,梨诺心里顿时千万个“死翘翘”呼啸而过,终归,还是没躲了!

  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梨诺翻出车钥匙,递了过去,转而,抬头挺胸,一副英勇义的态势,阔步越过了他。

  眸光一顿,莫言都直直愣了两秒钟:这女人,胆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大!都到了这个份了,居然还能有这种傲娇的气势?

  她可是让青城首席风云人物干等了她一个小时啊!要知道,我们封大少爷,是见元首级的人物,也从来不用等!

  这也是很让他纳闷的地方,明明一句话的事儿,他怎么一句话不说一直在车子里等呢?

  心头满腹疑惑,脚下,他还是大步跟了去,在梨诺到达车子前,给她拉开了车门。

  步子一停,梨诺的呼吸像是跟着终止了一般。

  深吸了一口气,才弯身坐了进去,而后,她浑身的血液像是冻住了,连目光仿佛都不会转动了。

  而莫言,很快回到了驾驶位,转而,黑色的轿车,夜色,风驰电掣!

  一路,车内都是鸦雀无声的静默,一种诡异的死气沉沉。

  半低垂着头,梨诺的小手不安的翻搅着,心里已经炸翻了天:

  “怎么办?情形不太对啊!他等她干什么?还等她等到收工?怎么一种赤果果地要被抽筋扒皮的既视感呢?”

  她不会太惨吧!

  她不说了她两句坏话,这么长时间,他应该气消得差不多了吧?

  ……

  思绪翻转着,梨诺也禁不住黯然地耷拉下了小脑袋:好吧,她知道,他肯定是要气疯了!

  哎,今晚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十大满清酷刑都在排队了吧!

  惆怅——

  焦虑间,一阵轻微的刹车声传来,梨诺也跟着微微一颤,抬眸,便见冰雕了一晚的男人已经推开了车门:

  “车子留下!”

  梨诺还没还回过神来,砰地一声剧烈的摔门声传来。

  一个激灵,她转身刚要去推车门,车门却被打开了,而后一条强壮的手臂伸了进来,猛地一下将她给整个拖了下去。

  封以漠一个甩手,梨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哎呦!”

  脚下猛地一崴,一个踉跄,她半弯着身子,手都整个撑在了地,才勉强没有跌倒,却生生也磨开了一层皮。

  “给我进来!”

  隐怒的嗓音传来,梨诺身体又是猛地一颤,起身,却不自觉地瑟缩了下脖子:

  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脾气!整个人都像是淹没在一种恐怖的火焰里,面色阴沉,配着他冷然的面孔,那特别的蓝黑色眸子却像是散着寒芒,bīnghuǒ交融的渗人感,让人牙齿都禁不住地打颤。

  突然间,梨诺从心底泛起了一股深沉的害怕的气息,瞬间,直抵四骸——

  刹那的恐惧,却也仅仅维持了不到三秒钟,这三年,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曾经想死的心也有过!

  想着自己又不欠他,本着“散伙”的念头,梨诺跟了去。

  进门,封以漠先走向了一边的吧台,酒柜开了一瓶红酒,他一连灌了三杯。见某人一步三停,蜗牛似的爬着,封以漠砰地一下砸下了酒杯,强大的力道直接将高脚杯的底托都折断了:

  “简梨诺,你是不是属鸡的?把你丢到凤凰堆里,你还往死命往鸡窝里钻?我看,你的确是该被狠狠‘暴打’一顿了!”

  大晚的,当街去拉男人,还勾搭到他朋友身了?这招蜂引蝶的本事,见长啊!

  封以漠低沉的嗓音掩不住的怒火,抿着唇瓣,梨诺没接话,却觉得被深深侮辱了:

  他瞧不起她!一开始瞧不起!

  这是她这一刻深切的感悟!

  梨诺一根筋起来,也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有了这样的认知,散伙的念头更根深蒂固了。

  只是自我保护的本能习惯,他在气头,她没拿鸡蛋去碰石头!

  看她闷葫芦一般,封以漠更生气:“哑巴了?说话!”

  “我没什么好说的……”她需要钱,她爱钱,他不早知道了吗?

  见她口气不冷不热的,那态度倒像是他在胡闹一般,从没被人如此忽视过,封以漠简直要气疯了:

  他在车子里一直等,她居然还有心情去赚她那几毛钱,回来,也一句话没有?她的小金库,他还重要?这个女人,脑子被狗啃过的吧!

  起身,一把将她拖过,封以漠扣住了她的下颚:“是不是为了钱,你什么都肯做?包括爬男人的床,嗯?简梨诺,你是有多——”

  贱!

  到了嘴边的字,意识到什么,封以漠猛然刹住了口,但拖长的尾音,轻蔑的眼神,已经带出了他真实的情绪跟想要说地话。

  这三年多来,被世人、特别是男人,说得最多的是这个字——“贱”!

  是啊!

  她若不贱,怎么会被一个男人骗了那么久,扔在了婚礼还不接受现实?

  她若不贱,怎么会执迷不悟,三年都不曾放下,不能忘记?

  若不是她贱,她的父亲怎么会被气进了医院,现在还昏迷不醒?

  她若不贱,怎么会去yèzǒnghuì那种地方跳舞?

  她若不贱,怎么会为他这种人伤心难过,想要对他好,白白受他的气?

  ……

  心底的某道防线刹那间像是崩塌了,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被亲朋好友指着鼻子骂的时候,梨诺整个脸色都黯淡了下来,青白的难看,脑子里全是各种噩梦一般的嗓音:

  “……你可真是个jiành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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