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偶像练习生
不一会儿短信传回。
短信归集出五个人的名字，皆为当年被埋没封杀的新星，甄赞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说：“这个裴依云我知道，当年最火的女子新歌手大赛冠军，第二年还出过几个单曲，那时候我还在卫校上学，在宿舍放过她的单曲循环。”
方瑶记下了她的名字，当时发给刘梓，希望能得到裴依云的资料。
没几分钟，刘梓回三条信息。
第一条，裴依云的电子名片。
第二条，警告信息，裴依云曾经是华夏最大的演艺集团公司华娱旗下签约艺人，后来与其公司最大的经纪人发生纠纷被封杀，而华娱公司不仅仅涉猎音乐，还包括出版、电影、电视剧、版权进出口等业务，所以尽量不要招惹这个公司。
第三条，推了秦歌的作品，秦歌指名道姓的要找你聊聊，还有，刘未未专辑用的都是方瑶的歌，记得来京城录音棚探班。
方瑶放下电话若有所思，颓然问甄赞，对裴依云什么印象。
歌好听，声线有特点，毕竟是全国女子大赛冠军，唱功完全没问题。
方瑶点点头，若有所思。
一个现成的明星摆在眼前，为什么不用，用。
至于华娱，兵来水淹，将来土埋。
嗯，就这样。
做完决定，他联系了那个在崩溃边缘的雪梨。
“方瑶，你这个天杀的狗东西，跑什么跑，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爸他们连夜从京城赶到天衢，就为见你一面，你怎么能这样？“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话筒里河东狮吼般地声音传出来，方瑶远离一小段时间手机，听到话筒里语气不再狂飙，才把手机帖回耳朵。
“你还在天衢向上酒店吗，我去找你吧。”
天衢乃华夏第一大城市，不是在经济人口上的大城市，而是城市面积上来讲，比那些所谓的一线城市大到不是一星半点儿。
所以出行比较费劲。
乘出租车半小时，花费方瑶十块大钱到达位于城市最中心的超五星级酒店--天衢向上酒店。
酒店只有四层，但是一层的大厅和楼顶的天台，涵盖能想象到内陆城市的娱乐设施。
楼层不高的原因嘛，建筑已经有一百七十多年的历史，已经成为当地的地标建筑和文物保护建筑，只能修缮改造，并不能扩建或者改变原有建筑结构。
项层无边泳池。
雪锋疲惫地披上浴袍，坐在摇椅里随手而拾小桌上的红酒，放在嘴边轻啜一口后放下酒怀，抬头望着天边的夕阳染红一望无限的海岸线，由衷感叹。
那并不是真的天际，而是封在玻璃房内一副世界级超大油画，那玻璃房恒温恒湿保证油画不会饱受风沙摧残。
他想把画购买下来，摆在公司当迎门墙，那是多么奢华的一件美事。
只是，就算他把家产全卖掉，可能都不值这副画的起拍价。
这件《海际升晚图》是已故油画教父留世唯一一幅超尺寸作品，它已经不能用cm来计算画幅大小，只能用m来表示它有多大。
4.36米x1133米。
无关乎比例，限于画布大小，那并不是真正的画布……
不过，方瑶的出现让他产生希望，借助方瑶的作品大幅提升公司业绩，在家族年底的评比中脱颖而出，或许还能得到更多的产业和股份。
希望吧。
不过，《海际升晚图》旁边束手而立的小青年，有点像那个让他等了许久，等到淡痛的方瑶呢？
应该不是吧，如果方瑶来了应该会直接找人，哪里有闲心看一副油画。
年轻人哪里懂油画。
这个人就是方瑶。
他没有忘记与雪锋的约定，俩人着实也没有商定确切时间。
两人的约定是，尽量快一些赶到……
方瑶旁边摇椅里的暮年老人，见此子在旁边观画时间许久，和蔼地笑笑。
“小伙子可是喜欢此画。”
方瑶注意力被老者吸引，转过身面对老者便低点姿态，思量之后回答，“不是喜欢。”
老者本来见小伙挺懂礼貌，但他的回答，令老者眉头紧皱。
你不喜欢这幅油画，站画旁边看大半天扯什么淡呢。
“说不上喜欢，而是一种感慨。”
“怎么说呢，我不懂画，但我懂得欣赏美。”
“这幅油画的作者，定是位胸怀宽广之人，我在路过这副画的时候，只一眼，就被他纳入到他构建的世界里去了。”
方瑶如是说。
“哦？”
老者很意外。
画中构建的世界？
他起身站到方瑶身边，弯腰驼背地打量油画。
他看了几十年的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
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对油画意境的描述。
油画中的世界，有意思。
老者打量的认真，完全不记得旁边还有一个人，曾经与他聊过天似的。
“方先生不再考虑考虑了吗？”
“雪董事长提出的方案很诱人，不过恕我不能从命，我还有计划需要实施，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与您的合作中，这是我自己不能允许发生的事情，实在抱歉”
“计划？音乐方面的吗？”
“不仅仅是音乐方面，其实我很看重雪董事长的投资和股权方案，只是您背后的那些背景我实在不敢结攀，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其它方面的合作。”
“了解，与雪家合作，确实有很多注意的地方，不过方先生不如聊一下你的计划，或许我个人可以出钱出力。”
“不蛮您说，现在还不太成熟，待计划周全之时，我会去京城与雪董事长一叙，共谋大业。”
“投资行不通，经纪约又不行，那演出约和唱片约能不能签到我这里来，我给你最优厚的分成比例。”
“暂时还不行。”
雪董事长听到这里略为一凝，却也没有表现出内心的失望。
他觉得自己有些激进了，对待一个小青年展示出来的诚意感，可能已经让他丧失原有的稳重，让谈判变的略有困难。
如果没那么激进，先派公司的管理人员与其沟通后再依计行事，恐怕便不会这么被动。
自降身价到与方瑶同级，计划也全盘托出，事已至此，也还有什么不能再说的。
他微笑地抬起头，“这样，我公司正在全华夏招收了一批偶像练习生，已经培训完毕，准备打造一项集娱乐音乐推星为一体的大型选秀综艺节目，不知道方先生有没有兴趣加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