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蹭吃蹭喝蹭车费
她倒是没有往乌七八糟的事情上想，至于别人有没有八卦，那不是她能决定的。
“你看一下热度搜索，关键字方瑶王妃。”
说完，那个时尚的妹子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黑颖儿打开搜索平台，在一排时时搜索热度的关键字中，方瑶《王妃》窜上前十榜单，以260万的点击量排名第七。
“这么火？”
黑颖儿再看一眼热度排行，除去第一名是科学家破解世界性医学难题外，其它皆为娱乐周边新闻，但是菜菜头的演唱会和刘未未的十年复出，并没有什么热度。
菜菜头还是一线歌手。
黑颖儿打开著名娱乐论坛，论坛里前十名带着hot火热标识的帖子，皆与方瑶有关。
“挥洒十亿币跪求《王妃》原曲及资料。”
“爆料：方瑶为德派公司演出策划人，这本就是一场秀。”
“求《王妃》原唱联系方式。”
“《王妃》全程影像高清无水印，无马。”
黑颖儿阅览着水帖，突然间感觉到近在咫尺的一张大黑脸凑近屏幕，几近要抢戏。
黑颖儿扭身闪开一段距离，扒拉开罗小天的大脑袋，继续浏览。
“我说，大姑娘，你就不帮我了吗？”
“帮？”
“方瑶火成这样，你还不快去找他人？”
“一会儿罗又明知道了，还不把你放锅里煮。”
黑颖儿嘴巴上不饶罗小天，眼睛一直盯着屏幕。
“方瑶为什么就火了，他就唱了那么一首歌，就算火，也不至于跑网上火去啊。”
罗小天想不明白，别的音乐人再怎么火，最多是在圈子里火，公司歌手经纪人踏破门槛地去求歌，求制作。
哪有跟方瑶似的，火到网上。
“你呀，不稀说你。”
“你倒是让我死心啊。”
“你快去问问谁知道方瑶家在哪里吧。”
“对啊，这行。”
罗小天转身离开黑颖儿办公间，不由得嘴巴里念经似的嘟囔，这人唱一首歌，写几首歌就火？
“我是不是也行。”
他兴奋间，走的更快了。
方瑶暴火，源自于一个音乐论坛里，有人上传菜菜头的演唱会结束后，方瑶维修台上唱歌的片断。
那晚的演唱会，听过方瑶唱《王妃》一歌的人，苦于找遍网络没有找到一手资料，这条帖子如同掺了酒的窝子料一般，炸进饥肠辘辘的鱼群。
一群人兴奋的又是下载又是转帖，不断积极的回帖，这条帖子始终顶在论坛顶端。
一些没看过演唱会的人，好奇之余点开帖子，看了视频片断后被这首歌深深吸引，这也太好听了吧，于是转发分享给自己的朋友们。
然后这个帖子火了，帖子火了以后，引来更多的人回帖。
当他们发现影像只是一部分的时候，开始纷纷开新帖求全程影像。
这时候就有很多不同意见的人，开始抨击方瑶演唱会秀，是一场导演足够渣的炒作，还有人晒出演唱会报备清单和歌曲列表，里面根本没有方瑶的这首《王妃》一歌。
也就是说方瑶在散场后的唱歌，是极其严生的演出事故，要被演出协会和演艺人协会重罚的事件。
“这首歌，摇滚不像摇滚，爵士不像爵士，十足的一个四不像歌曲，需要你们这么吹吗？”一个音乐论坛的副坛主若风发表一条回帖。
这条回帖也瞬间引爆帖子，里面的人分成三方不断的交战，正方的意见是这首歌是难得一见的快节揍流行金属音乐，把本来小众的金属音乐做成大众化，让音乐的魅力更加浓厚。
特别是最后那炸响暗夜的声音，特别过瘾。
而反方则表示笑死，最后那炸响的高音，“啊”最后没有啊完吧，调上去气没上去差点憋死吧。
还有人揪住出错就是出错，不要拿为小众音乐做出贡献就能抹灭犯的错。
更有人说这首歌死难听，死难听的，就方瑶那破嗓子能吓死人。
总之，想做反方的人总能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而最后一方就是和稀泥，要么乐呵呵观战不语，要么投下去引子引起双方激奋。
反正这帖子一火，知道方瑶和《王妃》这首歌的人越来越多，更多的人开始寻找《王妃》的cd原版或者全程演出版。
而在同一网站，又有人上传现场《王妃》全程版，但是收费500元下载一次。
这个帖子引来一片谩骂。
什么歌啊，你就敢卖500元下载一次？
你当你是已经死去多年的歌王孤本唱片？
就在大家犹豫的时候，一个有心人，下载影片后独立开了帖子卖50一次，这下嫌贵的人们涌入50元的帖子里，大买狂买，一下卖出100多次下载。
没想到500元下载一次买的片子，没有赔钱反而还爆赚4500元，这下观望的人不淡定了，更多的有心人加入到投机倒把的行业里来。
后来片子卖到20元下载一次，10元下载一次，价格在不断贬值的时候，歌曲已经通过一次基本的资本运作，传遍大江南北的网友间。
黑颖儿看着这些匪夷所思的操作，无奈地关掉网页打开手机再次尝试联络方瑶，依然关机。
“方瑶啊方瑶，听说你一天卖了六首歌儿，你说给我写孤单三部曲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她相信方瑶有这能力，可是却联络不上他。
至于方瑶的住处，似乎他公司与同事们关系处的并不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据说在一片棚户区住。
岔河边，一片棚户区绵延数公里，棚户区的主街道旁边，一幢四层民房改建公寓四楼，方瑶打开门，屋子里瞬间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味道。
闻到这些味道，他脸色一红。
“不好意思，好多天没回来过，有些乱。”
“没关系，男人嘛，脏点乱点儿更有味道。”
方瑶更加尴尬，他进门顺带着把一直紧跟着的甄赞让进屋里，带上门。
嗯……
药钱和车费都是甄赞支付的，他手机没有电，不知道版税用到帐没有。
午饭也是甄赞支付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方瑶今天不上班后，立马与护士长请了大假，带着方瑶去附近商场里吃饭。
方瑶走到床边给手机充电，甄赞放下包帮方瑶收拾屋子。
“叮……”
一连串的手机响动之后，手机里塞进数百条讯信，手机也在一瞬间卡死。
即使是这样，他也看清楚有银行卡的到帐信息，兴奋的方瑶在床角的背包里找出银行卡，就要出门去取钱。
终于要把甄赞人情债都清了，一上午小白脸似的蹭吃蹭喝蹭车费不算，居然还蹭药。
一辈子没做过如此丢脸的事情。
“砰砰砰，方瑶，开门。”
“方瑶，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