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免

  经过花情城与朱衣慢慢磨蹭的战略攻势终于在消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二人终于将在明天到达朝华国界内,也就是说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再走一天路就可以到达朝华最西北的城市安都,也就是安九重驻扎的地方。

  当时离开朝华的时候还是深秋如今磨磨蹭蹭一个月却已经迎来了初冬。

  我和朱衣在大月氏那里买了一辆马车这样我们就可以慢悠悠的游走于各个城市之间,即使像现在这样在野外里过夜也不用担心什么。

  我和朱衣此时正在一片荒芜的草原之中,周围除了那些已经枯黄的叶草就是一望无际的土地。初冬的草原远比其他地方更加的寒冷,没有了那些建筑的遮挡寒风肆无忌惮的到处乱跑吹的人简直要摔倒。这里的夜晚灰蒙蒙地一片但是天空的晨星却分外闪亮,就像是迷途之中的灯塔一样那么美丽那么诱惑。

  照亮心中的世界驱散心底的阴霾,如此安静单纯的夜空与晨星足以给人如此的力量。我双手环住双腿整个人蜷缩着坐在火堆旁边抬头望着天空心中只是惆怅什么也不想多说。

  太阳能够给人向上热血的积极心态这是他阳光的魅力,而月亮能够瞬间使人安静它拥有的孤傲冷清是任何人所不能拒绝的。

  我的牙齿不停的打颤也许是太冷的缘故了。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做成了西北的风,它每一下吹得都像是在割我的肉一样。如果用一样东西来形容这里的风我想应该是刀子。现在的花情城有些想念南方的风,起码那里的风不会这般狂躁,它会温柔的如母亲的手一般爱抚你的脸颊。

  朱衣坐在我身旁拿着他前几日买给然然的手镯不停地看着,来回的摸索着。说实话朱衣的眼光的确好而且又舍得花钱,只不过我现在担心的事情是这个镯子能不能如愿带到然然的手上。

  这是一只石镯,他原料本身是不值钱的。大月氏的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拥有着与玉相同质感的石头,之所以会不值钱只是因为他颜色上面的杂质实在是太多,看上去简直污秽不堪。

  但是朱衣买的这块石头真的是来之不易。这块石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纯白色石头,其中没有任何杂质或者掺色,只是那种几近透明的乳白色。再加上把这块石头雕刻成手镯的工人是大月氏最出名的雕刻家所以这个石镯的价格就一升再升已经远远超出了玉镯的价钱。

  玉虽然美丽却及其易碎,这般需要保养和呵护的东西只适合那些拥有钱财和安逸生活的人。若是玉主人的脾气不好也确实是有些为难。玉本来就是上帝给温婉的人的礼物,举止粗俗的人即使拥有也不能完美的的拥有它。

  而石镯却弥补了玉易碎的这一缺憾,有些人虽然举止比较粗俗不是个老实而又安静的人但是内心却是无比纯净的人,他们与玉的质感完全相同也如玉一般宝贵无暇,他们缺的只不过是一些细微之处罢了,就比如然然就是这种人。

  然然的人生之中没有一件玉器,因为她害怕破碎,因为知道自己不能好好地保护她所以就选择永远得不接触。但是那个女孩子不想要一个玉器作为首饰?于是朱衣这个石镯就恰好弥补了然然的遗憾。

  看着石镯上雕刻细致的纹路花情城心中有些许触动。因为那图案不是其它正是一株紫藤萝。

  不过看着再好也终究不是自己的这倒是可惜了。

  花情城不和朱衣说话因为她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寂静也许是让她和朱衣熬过这寒冷冬夜的宝贝了。

  朱衣这次出门依旧没有改掉他进货的习惯。他走到哪里都要那一点当地特有的珍贵饰品,我想他是想要倒买倒卖回到朝华以"稀有民族工艺品"的噱头再狠狠地赚上一笔吧。我就知道朱衣他这个老奸商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放过那些有钱的人的,比如他买的一个手镯不过花了八十两等到回京以后估计没有个五百两是下不来的,就凭着朱衣这巧舌如簧的技术就足以忽悠那些土豪。

  现在我担心的是不要有什么强盗啊土匪啊什么的冒出来,不然可就悲催了。要知道朱衣这次"进货"花了足足有一千两银子,要知道这一千两银子对于这里的土匪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花情城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朱衣这次估计能净赚九千两银子有余,要知道朱衣的拍卖手段可是神一般的无敌。我要是贼肯定等他买完东西之后再直接抢银子,因为这样会是原来的十倍有余。

  由于本身不是很抗冻的原因花情城决定回马车里休息,等自己休息好了就换朱衣去休息,在这样的夜晚里如果没有一个人看守的话可是很危险的问题。

  先不说天灾**就是随便来个豺狼猛兽他俩都毫无反抗之力,于是在跟朱衣没有任何语言上的沟通的情况下花情城自主的去休息了。因为花情城知道就算是自己叫朱衣先去休息他也会马上拒绝自己让自己先去休息,然后又说些什么他不累之类的假话。对于这一点花情城总算了解的透彻。

  于是习惯了着这一点的花情城毫不愧疚的就去休息了,现在花情城总算知道为什么然然会那么小孩子那么任性了,这不全都是让朱衣给惯坏了嘛。

  上了马车之后发现其实温度也没什么变化,不过好在他可以遮挡那恐怖的西北风。花情城躺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合上眼睛开始休息,似乎过了不久她就失去了意识睡得深沉。

  而这平静似乎过了没有多久花情城就觉得整个马车似乎都在不停的抖动颤抖,而且外面及其的吵闹有着马蹄声和刀剑摩擦的声音。

  花情城终于被彻底的吵醒,她原本昏迷的大脑一下子清醒,整个人除了一身的冷汗,此时的花情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在狂奔中的马车上花情城无法行动,她用尽了全力才来到了门前。

  等到花情城将那车帘掀开之后她才惊奇地发现朱衣原本雪白的衣衫已经变得零乱而且破损,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那雪白的一身已经变成了血红。花情城双目放大无比的吃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衣在飞快的驾驶着马车逃往,而花情城就在朱衣旁边吃惊的不知所措。朱衣见花情城冒出了头连忙一把将她摁了回去,花情城不甘心躲起来想要再出来可朱衣却嘶吼着叫他滚回去。终日的温婉少年变的暴躁不堪花情城心中又惊又怕不敢不听朱衣的话。

  朱衣的声音不似从前那般轻松,他用尽全力对着车里的花情城说到"不要出来,我们遇上了土匪!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他们人很多我们要赶紧跑!"我一愣,天哪我的忧虑竟然变成了真事!这可咋办那!看朱衣这个样子似乎是已经尽力了一番恶战了,难道这些人要的不是钱财而是我们两人的命?那么像我们俩这样的小人物谁又会在乎呢?谁又会想要杀死我俩呢?陆子簪!是他肯定是他除了他谁会做这种事情呢?他就这样恨我么,我心中笑着绞痛着。

  这时马车忽然停下,我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然后开始在马车里不停的翻滚,那感觉真是山崩地裂叫人不舒坦。

  等过了许久之后我才缓慢的从马车里爬起来,外面的打斗声已经非常响了。兵戈的撞击声和人的嘶吼声,我总觉得朱衣只是个柔弱商人可现如今看来我似乎是错了。不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想要跑出去帮朱衣的忙但是失败的是我身上那点武功出去了也只不过是拖累朱衣。

  到现在为止我才开始后悔小时候没有跟师傅好好的学武术,但是我绝对不能把朱衣一个人放在外面!这样子不讲道义就算朱衣不说什么我以后自己想起来也肯定会内疚。

  于是我握紧双拳一甩马车的门帘冲了出去却看见了这辈子永远难以忘怀的一幕。只见一个长得酷似之了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长刀将朱衣的心脏贯穿,朱衣也是一脸的茫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鲜血不停的流不停的染红着他的衣衫,最后一身红衣的朱衣如山倒一般坠落在地上。我的心忽然凉了个透眼睛等的硕大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那个长的酷似之了的女子蔑视的看着我俩然后一收手将长刀拔去朱衣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他的生命在一点点的耗尽。

  我已经要抓狂了,于是嘶吼着抄起一把身边的长刀冲着那个女子砍去,那女子速度极快迅速躲开然后抬手落手之间狠狠地给了我肩膀一刀,虽然疼痛不过还是难以浇灭我心中的怒火,我浑然不觉疼痛继续朝着那名女子进攻。

  女子冷哼一声然后一脚踹向我的腹部,就是这么一脚我却被踢地摔在地上,我还想要站起来继续吧那女子千刀万剐但是一旁的朱衣却弱弱的拽住了我的衣服。

  我看着满脸是血的朱衣眼泪就一下子爆发而出,心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我连滚带爬爬过去将朱衣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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