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头换面

  “爷爷，爷爷。”年一一惊慌地叫唤。

  “一一，先别说，快走。”爷爷痛地弓着腰。

  爷孙两人淹没在黑暗里。

  两人走后，赶来四个狼首人身的狼人。

  “嘣嘣嘣！”。

  破屋一阵响动。

  “帮主，没有”。

  狼人首领没有说话。

  “汪汪——”！

  夜阑人静，吠起狗叫。

  “追，那边！”狼人首领指着狗吠深巷中。

  ……

  不好，这么静，一点动静就能引起狗的警惕。

  爷爷暗道。

  “咳咳！”爷爷清了嗓子，仰起头，引颈高吭：嗷呜——

  爷爷，学狗叫！

  年一一听着爷爷的叫，纳闷。

  长吼罢，一城皆无再狗吠。

  “走！一一。”爷爷拉起年一一拐回去，这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反思维。

  “帮主，好像我刚刚闻道了他的味道了。”一个小喽啰战战兢兢地说。

  狼人首领依旧没有言语。

  “望前追！”狼人首领沉思了一下，命令。

  夜黑风凉。

  爷爷还是惊地一声汗。他看着狼人眼前走过。

  好险！

  只有拐一个拐角就能发现爷孙二人。

  黑魆魆的拐角，年一一喘着粗气。

  “爷爷，怎么了？”年一一不安心地问。

  “一一，爷爷以后再跟你说。”爷爷俯瞰着，叹了一口累气，嘴角还留着血渍。

  “咕咕咕”！

  天还没亮，鸡已经啼过三遍。

  一直到了天明了，城门开了，人走动得多了。爷爷才着手出城准备。

  “一一，戳戳脸”。

  “爷爷，干嘛？”。

  “我们要准备走了”。

  “现在么，爷爷”。

  “过一会儿”。

  年一一把脸皮用双掌干巴巴地戳戳干净。

  “爷爷，这是甚么？”年一一看着，毛骨悚然。

  “面具来着，一一，闭上眼睛。”一一听了有点怪怪。

  爷爷解开长衫，里面挂着二十七张人皮脸，三张鱼皮。

  爷爷取下张人皮脸，不失毫厘地贴在年一一的稚幼的脸上，用手抚沙。

  如果不仔细地看，是看不出个蛛丝马迹。

  年一一本来清秀可人的模样一下改天换地，成了一个普普通通，不起眼的小娃娃。

  “好了，一一，张开眼。”爷爷拍拍手，也戳戳自个儿的脸儿。

  年一一一脸的疑问好奇，强制性地被爷爷按在心底，年一一浑身上下不自在。

  “啊，爷爷，你……”年一一仿佛看到了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世界竟然会男人变成女人。

  此时此刻的爷爷只能称呼“婆婆”。

  爷爷神奇地成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

  最神奇的是胸脯也是干瘪瘪的鼓起，像是晒干挂在墙上的白萝卜。

  “一一，等下在城外等爷爷，爷爷去买了吃的，就马上离开这里。”爷爷说道。

  爷爷，又把衣服穿过了，瞬间成了婆婆的杂色老布，再用手一抚，破洞消失不见，成了一件半老不新的衣裳。

  “哈哈哈，爷爷，你这声音，不像婆婆。”年一一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拍着肚子，笑得前仰后翻。

  “现在呢？一一。”爷爷把喉结缩了回去，声音不再浑厚磁性，变的柔和但很苍老。

  “像了，像了。”年一一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点点头。

  之后，爷孙分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