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危

  清波涟漪,芦花成海,花的深处,一处小院,不大,但干干净净,东西收拾得妥妥当当。

  “爷爷,来这里做甚么?”年一一问道。

  “一一,爷爷有事。”爷爷牵着一一走了进来,看见卢大夫在小院的一处芦花的小亭,亭上开着洁白如云的芦花。

  “好了,婆婆,吃了这剂药就好了。没有甚么大事,就是阴阳不协调,调一调就可以了。”卢大夫说道。

  婆婆千恩万谢后,付了钱,慢慢地踱出了。

  爷爷和年一一走进小卢,外面又传来一声叫唤:“卢大夫,我把牛给你牵来了,拴哪里?”

  不一会儿,是庄稼汉牵着两头牛崽在门外,局促地走进来,鞠躬再道:“卢大夫,牛牵来了,我怕牛弄脏了这地,就拴在门外。”

  “牵进来,拴在小院里。”卢大夫淡淡地说道。

  “可是……这牛仔不懂事,会弄脏了,这地。”庄稼汉还是怕牛屙屎弄脏了这地,过意不去。

  “没事,你牵了吧。”庄稼汉听了卢大夫的话,只好牵进来。

  “卢大夫,拴这里么?”庄稼汉问道。

  “你先过来”。

  “怎么了,卢大夫,不是这里么?”。

  “我只要一头,你怎么牵来两头?”。

  “卢大夫,没有你,别说牛,以后我都不知道怎么过,就是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庄稼汉说得很乱,但可以感受到他的感恩之心和感激之情,发自肺腑之言。

  “好了,你牵一头回去,我养不了那么多”。

  庄稼汉听到,好像也是个理,羞涩为难地再问:“卢大大,你要那一头?”

  这时,最先出生的牛崽“哞哞”地望着卢大夫叫。

  “就那头叫的”。

  “好的,卢大大,是拴这里么?”庄稼汉谨慎拘束地再三问道。

  “不用拴了,放开它”。

  说也神奇,牛崽放开后,走过来,舐舔着卢大夫,满目感激涕零。

  “好了,小家伙,先去,这还有客人。”牛崽听了卢大夫的话,走到了院子里。

  庄稼汉不止啧啧地牵着另一头牛崽回去了。

  “卢大夫。”爷爷说道。

  “把手伸过来。”卢大夫把着爷爷伸过来的手,闭目静诊断。

  卢大夫又望着爷爷,爷爷心领神会地说道:“一一,你先去跟牛崽耍耍。”

  “嗯嗯嗯。”年一一早就对牛崽打上了注意。

  “说吧”。

  “你是不是受过袭击,还吐血?”。

  “嗯”。

  “有治了么?”。

  “找了一个大夫,拿了药贴了,感觉还不错,卢大夫,怎么了?”。

  “糊涂,真是庸医害人,你体内应该封印着一个东西,可以说么?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卢大夫,这个恐怕不方便”。

  “不方便?有甚么比命还重要么?”。

  爷爷依旧摇摇头,他不相信卢大大,不是不相信卢大大的医术,而是相信卢大夫本人,这关乎到年一一的生命。

  “不行?那说说你是怎么过来”。

  “俗话说,久病成医,我看了一些杂书胡乱地弄了一下”。

  “你谦虚了。胡乱地弄?如果是这样,你就不会活到现在。你要是年轻时学医药,你现在也是独一无二的医药师”。

  “卢大夫,这是怎么了?”。

  “明知故问,你的封印年岁久远,不牢固,被袭击后,松动了,里面的东西趁机逃出,又不及时治疗,误了时间,里面的阴阳之气不容,猛烈地碰撞,破坏着你的身体。现在,你的身体就是一具腐朽的枯木,不能再第二次封印,我说的可对”。

  “没有错,差不多是这样子。”爷爷点头,又再问:“有办法么?”。

  “没有。”卢大夫说完,小庐陷入沉寂。

  “不过,有人应该有办法?”卢大夫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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