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鱼对语

  “爷爷，还要扎么？”年一一打破了沉默。

  “明天再扎，今天先到这，一步一步来。”爷爷说道。

  一老一小去吃了早吃，年一一就与爷爷分道扬镳了。

  年一一走在一条汩汩的溪流边，两道都是葱葱郁郁的绿叶枝条。

  “喂，你是去捉鱼么？”年一一看到前面一个与他一般大小的少年挂着鱼篓，年一一赶紧上前问道。

  “对啊，你要干嘛？”少年说道。

  “是不是，去捉说话的鱼？”年一一再问。

  少年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也带我去。”年一一激动地说道。

  少年打看了年一一，再点点头。

  “谢谢你，给你。”年一一递了一个馒头给他。

  “谢谢。”少年接过年一一的馒头，带着年一一下水。

  “你在这儿别动，你一动，等下鱼就跑了。”少年叮嘱年一一，年一一点点头。

  少年卷着裤脚，撸起袖子，又从溪边折来不知名儿的枝叶，用石头砸烂，泡在水里。

  少年又用石头围了一个围城，上边水进来，下边水流去。

  年一一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少年把手合成漏斗状，又放开喉咙，“阿里里，阿里里，阿里里，”一声又一声，像是在呼唤，在唱歌，在召唤。

  年一一觉得很怪异，这是干嘛。

  “阿里里，阿里里，阿里里”少年依旧一道紧着一道，不急不慢，不骄不躁，宛如一阵阵春风，吹开百花，隐隐约约闻到淡淡清香，不一会儿，花落果出，金黄黄，大溜溜，一开打，丰满的果肉，放入口中，甜甜，滑滑。

  年一一此时此刻好像成了一条小鱼，循着歌声而来，来到了硕果累累的果树之下。

  “噗噗噗噗”，年一一睁开眼，就看见少年在抓鱼，这太神奇了。

  “快进来抓鱼。”少年叫着年一一。

  年一一看着围城扑通扑通着鱼，激动地跳过去，加入抓鱼的队伍。

  抓得差不多了，少年和年一一上了岸。

  少年把围城推开了，水又正常地流。

  “那个，你是怎么做到的？”年一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你看着。先把手合拢起来，然后，轻轻地呼唤”少年边说边示范，继续说道：“阿里里，阿里里，阿里里。”

  “你看，鱼又来了。”少年指着一群循声而来的鱼说道。

  年一一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这是不是会说话的鱼？”年一一又问。

  “没错，你等一下。”少年说完走了去，再回来时，拿着一片芭蕉叶。

  “好了，给你一条，你就知道了。”少年把芭蕉叶卷成一个斗，装了一尾说话鱼给了年一一。

  “那它怎么不说话。”年一一盯着说话鱼问道。

  “它要晚上才说话。”少年说道。

  年一一捧着少年给他的说话鱼，走了回去。

  年一一看着说话鱼，长着大大扁扁的头，还有四只脚，一条尾巴长长，非常想蜥蜴，不同的，蜥蜴不在水里，而说话鱼在水里。

  年一一望着白得不得了的天空，恨不能把块黑布遮住了天，这样天就黑了，天黑了，年一一就能听说话鱼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