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地

  那个店员跑出去后，回来时，跟在一个光头的男人身后。

  光头男人一进店里，小二走过去，哭道：“姐夫，姐夫，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谁打你的？”光头男人明知故问。

  “姐夫，就是那个老头。”小二指着爷爷。

  “怎么样？”光头男人问道。

  “呜呜呜呜……姐夫，断了。”小二抬起手，晃晃手，故作摇摇欲坠的感觉。

  “哦！”光头男人沉道，走到爷爷面前，看着爷爷，说：“老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甚么事都可以商量，不必这样闹事。”光头男人来个先声夺人，占了道理先。

  年一一看到光头男人一脸横肉，凶凶地，如同鳄鱼一般，害怕地不敢动弹，之前的勇气化为了后悔和愧疚。

  年一一后悔刚才的冲动，这下给爷爷带了大麻烦。

  “你想怎么样？”爷爷镇静地问道。

  “怎么样？当然是道歉赔钱了，伤了人，赔钱是天经地义的。”光头男人笑着说道。

  “赔钱？赔多少？”爷爷知道对方是甚么人，也不必要再多说无益的道理。

  “赔多少？”光头男人一下乐得心开花，弯弯掰掰手指头，才说：“误工钱，医药钱，精神损伤钱，三万二左右，就不要这个零头了，你给三万。”

  旁边的人明知道谁是谁非，却噤若寒蝉，谁也不会为道理站出来说话，因为光头男人是有势力有钱的人，再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道理又不能给自己带来甚么好处。只有自己遇事的时候，才会哭泣人情冷漠。

  年一一在一旁唬地眼蒙蒙，三万，狮子大开口，爷爷哪里有那么多钱，一个双眼钱就能买一个馒头了，三万就是三万个馒头了，这够吃多少年了。这可去哪里弄。

  “没有！”爷爷依旧淡定地说道。

  “没有？没有，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口。”光头男人瞬间变了脸，厉声而道。

  “走，一一。”爷爷拉起年一一的手，欲要出去。

  光头男人急得冲上来，一拳打过去，爷爷放下了年一一的手，一把抓住光头的手，顺势一扯，把光头男人甩过去，像扔垃圾一般轻而易举。

  “嘣”地巨响，光头男人砸过桌椅，缓过气，光头男人咆哮：“上。打死老头，给三万。”

  店里的伙计也有几个黑道的人，作网般围上去。

  爷爷一脚一拳一腿一披风，恰是秋风扫落叶，把这些歪瓜裂枣打得落花流水，不省人事，而爷爷依旧气定神闲。

  年一一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他不知道爷爷这么厉害，深藏不露。

  “走了，一一。”爷爷拉着年一一走出去，再也没有人斗胆上去阻拦。

  “爷爷？”年一一低着头，跟着爷爷。

  他们买了些干粮，离开了玉米城。

  “一一，你没有做错，现在我们先走先，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爷爷说道。

  在年一一和爷爷走后，走出一群挈刀提棍的大汉，吵吵嚷嚷。

  大汉们看到没有那两个人影，又往年一一和爷爷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