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涂

  第二天中午，年一一怀着好奇心上了龙山，如愿地看到老爷爷仍是那个地方，仍是那把鱼竿，就是不知道今天是否上了鱼饵。

  “老爷爷，钓到了么？”年一一上前问道。

  “呵呵，小娃娃，你又来了。还没有钓着。”老爷爷望过来。

  “老爷爷，你今天上鱼饵了么？”年一一关心地说。

  “有了。有了。”老爷爷笑呵呵。

  “嘿，快看，老爷爷，动了动了”年一一眼睛麻利地瞧到浮标动了，激动地叫道。

  “别急，小娃娃。还早着哩。”老爷爷安抚年一一这颗不经世事的心。

  直到浮标沉下去，老爷爷的手如同压弯的芦苇竿一弹，线温柔而飞，可惜，空欢喜一场。

  老爷爷又把鱼钩放下去。

  “老爷爷，还没有上鱼饵呢。”年一一在一旁提醒。

  “呵呵呵，小娃娃，鱼饵有了。”老爷爷笑道。

  “那我怎么看不到呢。”年一一不解地问道。

  “小娃娃，鱼饵有两种，一种看得见，另一种是看不见的，看得见的，就是你说的蚯蚓，看不见的，你以后就会明白了。”老爷爷望着水面说道。

  “还有看不见的鱼饵？”年一一难以接受地喃喃。

  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但又走了。

  年一一才起了离开的念头，浮标又动了。

  老爷爷作了一个“嘘”的动作，年一一心领神会地忍着自己的小嘴。

  浮标一会儿东，一会儿南，一会儿西，一会儿北，浮浮沉沉，再沉下去，老爷爷波澜不惊地轻而易举地拉起，一条龙头鱼身的龙鱼在空中迎着光熠熠生辉。

  “老爷爷，真有鱼啊，真有鱼啊。”年一一兴高采烈地欢呼，仿佛这是自己钓的一样。

  年一一只顾着开心，他没看到有一团黑影沉下去。

  “呵呵呵……”老爷爷只是笑着，好像是司空见惯了。

  “老爷爷，这是甚么鱼呀？”年一一蹲在一旁，满目光彩地望着。

  “这鱼呀，是龙鱼，它是龙首鱼身。”老爷爷把龙鱼解下来，放进鱼篓里。

  “老爷爷，你是怎么做到的？”年一一实在是摸不到脑儿。

  “过来，把耳朵附过来。”老爷爷卷好鱼线。

  “小娃娃，记住了，有一种鱼饵是人情世故。”老爷爷就这么说了个糊里糊涂的话。

  年一一听得更糊涂了。

  老爷爷不等年一一想明白，就走了。

  老爷爷走了，年一一也没有心思游玩耍弄，回去了。

  “爷爷，你怎么回来了。”年一一看到了爷爷，这不寻常，一般爷爷最少三日，多则七天，今天才第二天。

  “一一，这次我们要去的下一座城有些远，要去备些干粮。”爷爷说道。

  “爷爷，甚么城啊。”年一一问道。

  “黄花城。很远。”爷爷不管年一一是否知道，也回答了他。

  “爷爷，现在吗？”年一一再问。

  “嗯。”爷爷轻轻点头。

  年一一和爷爷去了闹市买了干饼，吃了好吃的，就不再过夜地离开了龙蛇城，向黄花城去了。

  年一一不知道，这路上并不太平，非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