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她在逃避

  一把将左佑宁的肩膀抓住,他双目含泪:“她,是她,她是,珂儿的孩子?”

  冷冷瞅着肩膀上的手,左佑宁一个侧身,言尚角趔趄。

  看他那失魂落魄就要跟上去的模样,孟岩任挠了挠头后将他拉住。

  “不知道蓁丫头跟你说了什么,但你能问出来就表示她说了让你怀疑的话,三哥,蓁丫头在过去真的很辛苦,而为了不在让自己孤苦,她做了很多你不太赞同的事,她威胁过自己的父亲,也骗过自己的父亲,她更是算计着让自己从家里分出来”

  “所以,我劝你,要是还想说些教育的话,就不要过去了,在不久前,她才寻过死,人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我不希望我好不容易救了的人,在被你给逼死”

  那大胡子跟宁家小子熟悉,蓁丫头又跟他在一起,虽然他实在不想那么猜,可是事实可能真就是那小子是左佑宁。

  定国公府那家不就出大胡子。

  不想要却被拉进来,可能她觉得这个言家也逃不掉了,所以,才会···

  “我说三哥,你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居然将她给气得晕厥”

  看着孟岩任,言尚角有些无助,他说了什么,他好似记不得了,只记得她说的。

  “她,她怪我们··没有救女眷,她怪我们没有找到她娘,她怪我没有救她哥哥,她怪我刚才没有救她,她怪我觉得她丢人,她怪我··觉得,觉得,我想要她死”

  “三哥,你别跟个小辈一般见识,只是今天她刚让人算计,差点就让人毁坏了名节,所以,一时间有些失去理智,蓁丫头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很通透的,她知道那时候你们也自身难保”

  孟岩任尽可能的为宋灼蓁说着好话,可言尚角听着,并没觉得好过些。

  “当官,就是为了报效朝廷,为百姓做事,她这是在讽刺我,不管做多大的官都无法保护好家人,都无法为百姓办事”

  握着拳头言尚角生生逼退了眼里的湿润。

  在孟岩任的错愕里,他问:“你要本官替你做什么主”

  被丢在一边的唱大突然抬头。

  “说,本官今日就替你做这个主”

  “·····”哇塞,三哥,霸气啊。

  孟岩任都惊呆了。

  言尚角一激动,后果很严重,直接将那欺女霸妇的县丞家小舅子给宰了,至于县丞大人,一封要求平川府肃整的折子直接送去了京城。

  寻鸪县县丞种种无为舞弊被重点提出,在重点点画,这以后县丞想要在纵容个小舅子已经不可能了,而被带回客栈的宋灼蓁陷,入了昏迷,本来打算加快的脚步停了下来。

  连本来最是外人的言尚角都没了话,孟冬青跟宁涛又怎么会多话。

  一行人就这么歇了下来。

  只是没病没痛的,宋灼蓁却一昏迷就是两天,这可将左佑宁跟言尚角急坏了。

  “我真的保证,蓁丫头没事”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把脉了,孟岩任都觉得头疼了。

  “没事为什么不醒”难道是太累?左佑宁有些自责。

  “对啊,没事为什么不醒,是不是你的医术不太好”言尚角严重怀疑。

  被人质疑了整整两天,孟岩任也是有脾气的:“这就要问你们了,蓁丫头不愿醒,那都是想要逃避你们,你们离远些,我想她就醒了”

  从脉象上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会这么说只是想着在宋家村时,这丫头不是也装了好几天,或许现在也是她装的,只是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没脸面对言尚角。

  孟岩任的医术,在他们孟家都是排前头的,他说没事的就不会有事。

  如他说言,宋灼蓁是在逃避,在醒来的她有些茫然在茫然过后有些后悔,于是就龟缩了起来,只是这一逃避让她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完全跟这具身体融合,还是能灵魂出窍。

  为了避免意外,她依然只能在孟岩任帮忙检查时躲一会,而两天时间,足够她冷静也足够她想开些事情。

  于是,在言尚角跟孟岩任的争吵里,她睁开眼。

  “蓁蓁”左佑宁的眉眼看着瞬时就舒展开,宋灼蓁微勾起笑:“让你担心了”

  左佑宁对她的关心不是假的,这两天都是左佑宁在照顾她,她很感激,但除了感激,就不能在有别的了。

  宋灼蓁的微笑让左佑宁瞬间觉得冰冷,这让他不怀疑孟岩任的话。

  “蓁蓁,我···”左佑宁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是告诉她,他其实也很想要她的喜欢,还是依然说他会好好保护她。

  “我没事了,也没怪过你,会出这样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她还是没有适应这个世界,她得尽快学会怎么在这个世界生活更应该学会怎么保护好自己。

  她没有哥哥了,在没有能够不管怎么都会站在那里等她的人,她得学着自己保护好自己。

  “我有些饿”

  看着宋灼蓁左佑宁更加相信孟岩任的话,可这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饿了,我这就去给你买,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玉米饼,里头有蚕豆豆瓣的那种”

  那是大奶奶家爱做的,她不爱吃蚕豆后就不做了,现在居然想吃,神情禀了禀,左佑宁还是点了头:“我这就去给你买”

  要买,不知道那里能买,先让客栈厨房做做看,这个农家吃食,很多人应该都会做。

  左佑宁出了门,屋里就剩孟岩任跟言尚角了,瞧了瞧跟没看见他们似的宋灼蓁,孟岩任摸摸鼻子。

  “我晚饭没吃好,下去找点吃的”

  感激的递给孟岩任一个眼神,言尚角看着孟岩任出了门。

  懒懒靠着床榻一会宋灼蓁轻笑:“抱歉,吓到你了”

  “不···”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开场。

  这一声道歉,听得言尚角如针扎心。

  看着宋灼蓁他眼睛微红。

  这两天,他从孟岩任哪里将这丫头的事情都给打听清楚了,也知道了这个大胡子居然是死了的七皇子,更知道这丫头不想跟他们家有关系更不想跟皇子有关系。

  可是,她被迫成为了皇子的女人不算,他还那么说她。

  他心里真的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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