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喝醉
为了验证阿伟到底是不是真女人，素琴低了低眼，想看她脖子上是否有喉结，她的眼神顺着沈惟的脸慢慢移到了脖子上。
可此时的沈惟低着头认真地洗着碗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恰恰就是这个动作，让素琴很难直接看到她到底有没有喉结，此时她突然的一个扭头却让素琴找到了机会，可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了顾之衡的声音。
“阿伟，我们回去了。”
“哦。”沈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娘，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素琴看着沈惟，想着自己刚才的念头觉得有些对不起阿伟，她用围裙擦了擦手说道：“没事，回去路上小心点，我看东家刚才也喝了点酒，那酒后劲大，早点回去休息了。”
“知道了。”
顾之衡和沈惟向柴师父和素琴道别后就回去了，顾宅距离柴师父家并不远，来的时候两人就是走来的，所以回去顾之衡也没让小王来接。
沈惟看着走在前面的顾之衡，宽厚的脊梁，歆长的个子，平时顾之衡皱眉的样子看上去很有距离感，可现在他慢慢地走在前面还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沈惟低头看了看地上，月色下两个影子交叠在一起，高一点的是顾之衡，矮的是她，沈惟多么希望这段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因为她知道就像柴师父说的那样，东家很快就会结婚，真正能站在他旁边的人永远不会是自己，因为她配不上。
这一段路显得格外安静，顾之衡沉默，沈惟也没有搭话。
只是她不知道，顾之衡在柴师父家多喝了几杯，刚走出柴师父家门口的时候他并没有那么难受，只不过现在的他脑子有些迷糊，为了让自己能正常走路才一句话不说集中注意力，只不过越往顾宅酒劲越来越明显，好不容易坚持到了顾宅门口，可人一走进“何所”就彻底撑不住了。
脚步发虚的顾之衡，已经没了意识。
“东家，小心！”
沈惟看着面前的顾之衡，“砰”的一声，直挺挺地摔在院口的荷塘里，好在沈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可脚还是不小心踩了进去，这么一来裤子和长袍的前襟都湿了。
沈惟将顾之衡的手臂架在肩膀上，小心地扶着他往屋里走，这一靠近才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没想到顾之衡醉得这么厉害了。
半扶半背之下，沈惟艰难地把顾之衡弄到了沙发上，回来的路上通过月色并不能清楚地看到顾之衡的脸，知道进了屋里，沈惟才发现他面色潮红，额头上还布满了汗水。
沈惟看着顾之衡湿哒哒的衣服想赶紧给他换下，可又想到池塘里的水有些脏还是得帮顾之衡擦擦身体，于是她跑到衣柜拿出顾之衡的睡袍，又找来木盆，从热水瓶里倒了些水准备一会用。
沈惟三下五除二的脱下了顾之衡的外袍，手正想着解开他的里衣，却被顾之衡握住了手，嘴里还说着些什么。她顾不得自己被握住的手，低头贴近顾之衡想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水，喝水。”
东家要喝水！沈惟下意识地想跑到桌前倒水，可顾之衡紧紧握着她的手死活就是不松开。沈惟只好回到他身边，轻声说道：“东家，您松松手，我给您倒水。”
也许是听到了沈惟的话，顾之衡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了，眼睛里带着迷蒙的诱惑，沈惟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晕乎乎的，像是顾之衡的醉意也通过那温柔的眼神传递给了她。
顾之衡没有意识地松开了握着沈惟的手，闭上了眼睛又恢复到了开始的样子。
沈惟赶紧趁着空挡跑到桌前倒了杯水，快速回到顾之衡身边，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上，拿着茶杯递到顾之衡的嘴边。
“东家，快喝水。”沈惟看着顾之衡还湿着的裤脚，着急地催促着。
顾之衡听了她的话，闭着眼睛醉了张嘴，就这沈惟的手慢慢喝水。
这个样子的顾之衡乖巧极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嘬着嘴，沈惟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手突然把水杯往上一抬，这么一来把剩下的水直接浇在了顾之衡的脸上。
“咳咳！”
唉，沈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笨手笨脚。
沈惟把顾之衡往沙发上一靠，拿下他那副金丝边眼睛放到桌前，又拿毛巾擦了擦脸。
这个时候的顾之衡像是完全睡着了，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沈惟将里衣的盘扣一颗颗解开，越解越紧张，只听着心“扑通扑通”的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手心也慢慢渗出了汗水，好在顾之衡配合，她顺利的脱掉了他的里衣。
沈惟快速绞干毛巾擦拭着顾之衡的上半身，此刻的她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睁开，像是面前的顾之衡能把她生吞了一般，心里想道反正他明天醒来肯定会洗澡，随便擦擦就好了。可手却不受控制发起了颤。
突然像是很不舒服一般，顾之衡发出了一丝轻微的闷哼。
沈惟停下手里的动作，睁开眼睛就是顾之衡的上半身，沈惟觉得脑门一热，脸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的烫，她将毛巾往木盆里一丢，不管了，先帮顾之衡穿上睡袍吧再这么下去她迟早得流鼻血。
沈惟拿过放在一边的睡袍，扶着顾之衡的肩膀慢慢给他穿。
现在！只要把顾之衡的裤子脱了再帮他洗个脚就行了！她定了定神，蹲到地上把顾之衡的鞋子和袜子脱掉，准备解开顾之衡的皮带。
平时沈惟穿的裤子是用松紧带固定的，她并没有用过皮带，所以再解顾之衡的这条上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办，怎么办，沈惟急得团团转！
这个时候顾之衡突然地醒来解救了欲哭无泪的沈惟。
“阿伟，怎么了？”顾之衡痛苦地捏了捏额角，嘴里轻轻说了一句。
沈惟简直激动得要哭了，“东家，你裤子湿了，我想给你把裤子换了，但是我不会解皮带，然后你就自己脱一下裤子吧，脱完我再给你洗个脚，洗完就能睡觉了！”沈惟一口气把话说完，生怕顾之衡没听清又给重复了一遍。
顾之衡慢慢地将手放到腰间，轻轻一按，只听“哒”的一声，皮带就解开了。可躺着的他显然有些不好脱，沈惟见他像个小蚯蚓一样扭来扭去，伸手拽住他的裤脚，轻轻松松就把湿哒哒的裤子脱了下来。
这时木盆里的水已经凉了，沈惟见状将顾之衡的衣服裤子一起拿到了浴室，又在盆里换上热水，快步端到了顾之衡脚边。
她轻轻将顾之衡的脚放进木盆，因为怕这水太烫提前还加了点凉水，看着顾之衡舒展的眉眼，想必他应该也觉得水温合适吧。
顾之衡的脚泡在温水里，只觉得身体的毛孔都被打开了，感受着沈惟柔软的手轻抚他的脚背，像是羽毛一般舒服得不得了，居然慢慢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