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禁书
“噢，天啊，能再说一次吗，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弗朗西斯想起了从卡尔与女猎手对峙，再到一路上的狂奔，还有现在的一举一动，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镜像能做出来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本体呢。”
“我尝试接受一个人有两个人格还是两个大脑之类的说法，可我已经凌乱了，孩子。”巴恩无法想象，毕竟他知道这个魔法在全世界之中几乎已经绝迹了，“我已经忘了我的导师跟我说过的解释了……对……两个自己。”
“两生。”回答他的人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卡尔，而是刚把马蹄停稳在他们身边的另一个卡尔，“这个魔法所造出来的镜像和本体拥有同样的实力，同样的思维和独立的判断能力，而且永远不会害怕死亡，因为他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一个镜像。同样，他能够思考，换言之我会有两个大脑来思考一个问题，这样的话就更容易得到答案了。”
“那假如他抗拒你的命令，或者和你发生争执，抑或是要和你打斗之类的呢？”牧法固然能够想象得出好的一面，但他也考虑过坏的一面，“要是哪一天你变成坏人的话，那我们要面对的或许就是两个你，或者更多个你了。你知道的，镜像的实力和你一模一样，如果他也能制造镜像，而镜像继续制造镜像的话，这就是一个麻烦事了。”
两个卡尔开始同时前行，其中一个回答到：“不，镜像只能制造一个，哪怕是当时创造这个魔法的某个强大的人也一样，如果强行制造第二个镜像，那么第一个镜像就会消失。”
“这并不是能力问题，这是原则问题，两者不能共存，我指的是两个镜像。就像泰拉斯德不能出现两个太阳一样，而当你了解到为何不能出现两个太阳的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不能出现两个镜像。”本体补充到，“而且他可以和我打斗，可以和我争执，可以有负面情绪，可以发怒等等，因为这是他的独立情绪。但他就是不会变成一个陌生的家伙，变成一个恐怖的敌人，其中原因你可以问他。”
镜像一边挥动马缰，一边解释到：“那就像是一个契约，被契约者会听从主人的命令和指挥，但被契约者本来就拥有自己的一个独立判断能力，所以即使主人的思想出现了问题也好，拥有独立判断能力的契约者是不会受影响的，而且他还能够劝说主人，甚至改变主人的某个观念，换言之被契约者只会是比主人更加的正义，而不是像巫医那样让人偶完全听从他的命令。”
“这真是一门高深莫测的课程啊。”在此刻巴恩获得了一个新的知识，而且这个知识是很多学者都渴望想得到的，“我可真够幸运啊。”
弗朗西斯同样是这么认为的，但他还有一个疑问：“那该怎么辨别？我想，如果当有人和你谈天说地的时候，那个人更希望是和本人说，而非镜像。”
“无法分辨，你只能慢慢熟悉。”这个答案让巴恩和弗朗西斯同时一愣，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接下去了。
“如果能从本质上区别开来的话，那敌人同样也能这么做，这样一来两生的作用几乎等同于零了。”卡尔说道，“所以你们得慢慢熟悉，用心去熟悉，总有一天，你会掌握到这个技巧的。”
“对，总有一天。”这一天会是在几个月后，会是在几年后，甚至会是在几十年后，“总有一天”总会是个非常适当的借口，而弗朗西斯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他的父亲在家中总是这么说———孩子，总有一天等你长大了……孩子，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弗朗西斯，总有一天你会做到最好的……但这一次，弗朗西斯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讽刺的味道。
“卡尔，那么你刚才去哪里了呢，怎么比我们还要迟。”这是巴恩在刚看见从远处赶来的卡尔时忽然想到而且也是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但他认为现在问也不算太迟。
“神庙。”卡尔顿了顿，然后又说道：“具体一点的说，是神庙的底下，燕月之幽的地下。”
“天啊，我真后悔没有和你一起去啊，这肯定是一个非常刺激的探险。”这是热爱于探索未知地带的弗朗西斯最喜欢的话题，此时的他全然不顾手上的伤势，短暂地抛弃了对疼痛和疲惫的感觉，在镜像的身后忽地探头倾听，如同一个热爱知识的人看见了眼前有一大堆古老的书籍那样，除了接受知识的诱惑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会再去留意。
神庙内部通往地下的走道一共有四条，而卡尔所选取的则是那一条位于图书馆门口左侧灯火通明的走道。而即使这条走道内没有任何的守卫和巡逻，他也花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完它，在途中他还遇到了几个分岔口，不过幸好每一个分岔口中都会有相应的提示以及简单明了的小地图，提示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以及每一条走道通往那里。最终，在这些小工具的帮助下他终于到达了比头顶上的神庙更为之壮观和宏伟的地下挖掘场。
他仍然记得图书馆中那些闪亮迷人的宝石————奎泽兰多挖掘场。
实际上奎泽兰多是永夜城燕月之幽的前身，也就是五法时代所存在的繁华城市，在偶然的一次挖掘中第一代暗月之影发现了一大批保存得非常好的书籍，通过翻阅和对比他们发现到这座城市的旧称，于是他们之间展开了很多次的会议，最终便决定将地底下整个遗址都称为奎泽兰多挖掘场。
当然，卡尔并不知道这一切，更不用提他会知道这里是暗月之影的私有领地，但他还是得冒这个险，他想看清楚整个被挖掘的地底会是什么样的，同样也想知道永夜城的地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奥秘，哪怕只是单单的偷窥一眼也好，对于他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现在他所处的位置是一个高空瞭望台，是那条通往地底的走道所延伸出来的一个鸟瞰点，通过这个高空瞭望台，他能够将整个奎泽兰多挖掘场尽收眼底，除了某些暗道以外————挖掘场的大体和考古队所探索与挖掘的遗址几乎一样，只是这里的一切在工程设计师的规划和布置下都变得井然有序。无论是属于矿车的轨道还是行人的走道，抑或是分布在用于支撑顶部的巨大圆柱附近的工作室，它们都不会像一般的矿井或是挖掘场那样零乱不堪，不会让人感觉到就像进入了迷宫一样找不着方向。
这是工程设计师们的功劳，而且他们相信不会有人反对，不会有人对这种布置感到不适。
每一条矿道和走道的两旁都有着由巫术所制造出来用于照明的蓝色巫火，这种巫火是一般的火把所不能替代的，因为暗月之影的高层曾经颁布过一些严格的法令，为了让整个地下挖掘场能够安全地运营，他们必须得禁止任何火种的出现，而此时就是这些巫火起作用的时候了。
换言之，这整个挖掘场的主色调几乎都是蓝色的，当然还有些没被蓝光覆盖的区域，那里只有一片漆黑以及坚硬的岩壁。卡尔在挖掘场的四周不难发现那些五光十色的矿石和珍宝，但它们所发出的光芒在蓝光的包围下都显得淡薄无力，如同在无边宇宙中响应着孤单与寥寂的星球般，连自身的光芒都被黑暗吞并，只留下点点尚存色彩的光辉。
卡尔并不喜欢这样，他指的是纯色的空间，在这种环境下他会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这股压迫感让他差点透不过气，甚至感到头晕眼花以及四肢乏力。是因为第一次进入地下所以产生心理压力吗？还是因为这里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巫术效应？或者是残留着的神秘力量的影响？他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只能一边祈求着自己在离开这里前没有倒下，一边沿着主矿道快速深入，深入到另一个空间————奎泽兰多大厅。在瞭望台鸟瞰整个挖掘场的时候，他发现这里空无一人，所以他不需要为自己的行动是否会引起敌人的注意而感到担忧，至起码在头上的敌人跑下来发出警告前是不用担心的。
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猜测，随着逐渐的深入，他甚至确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些人都被地底下的重大发现吸引过去了，所以那条通往图书馆的走道以及那些房间，包括这个挖掘场都空无一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个发现几乎是前所未有的，因为一般的发现可不会这样惊动如此之多的人。
那么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发现呢？卡尔非常期待，这种期待值逐渐地消除了他体内的不适，并提供了兴奋和动力，让他能够继续跑下去，直到矿道的尽头。
“那是一块巨大的白色水晶，它所占据的面积几乎和神庙的面积一样，然而那只是属于头部的一小部分。”卡尔说到，“所有人都围在那里议论纷纷，所以我只能远观，不能靠近触碰一下，但那已经足够的让我吃惊了。”
“水晶头部那一小部分所占据的面积就已经和神庙不相上下，那这整个水晶到底是有多大啊。”巴恩确信自己的眉毛已经紧皱得不能再紧了，他一边在脑海中幻想着那块水晶的外形一边问到，“一块巨大得吓人的水晶为什么会出现在燕月之幽的地下呢？而且，按你的意思来看，暗月之影的人是早就勘探到这个巨大物体的存在了，不然的话他们是不会这么精准地找到它的位置然后还把它找出来的。”
“难道这就是莱尔德所说过的地底的奥秘？”巴恩很快便又做出了另一个猜测，实际上在他的内心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那四名牧法军团长曾经说过的话，他们曾提及过来燕月之幽的任务，而其中之一便包括对地底挖掘进程的查看。既然如此，那么是否证明他们也知道这块巨大水晶的存在呢？抑或是蒙尔雅维纳国王也知道这一块水晶的存在然后派四名强大的牧法军团长来和燕月之幽磋商？难道这一切都在围绕着这块巨大水晶？巴恩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但他暂时不想和他的队友们分享这一切，因为他还没弄懂，他还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如果地底的奥秘和遗留力量只是一块巨大得惊人而且几乎能买下整个伊利亚特王国的水晶的话，那么我猜暗月之影的人是不会花费这么多年的时间投入这么多人力物力去挖掘它的，它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价值绝对要比水晶的经济价值更大。”弗朗西斯说。
“大家还记得莱尔德跟我们提起过暗月之影在为抢夺禁书一事做准备的事情吧。”本体卡尔骑马跑在了小队的前头，然后又让抢回来的马稍微放慢一点速度和另一个自己以及巴恩保持距离，“我们在那时候都以为他们并不拥有任何一本禁书，所以想通过抢夺禁书来让自己的地底挖掘进程变得更快，但实际上他们……”
“已经拥有一本禁书了。”
“什么？”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弗朗西斯很快就猜到了另一点，“那本禁书就在你的身上？你把它抢出来了？”
“对，这一次我们虽然没有找到什么和真相有关的线索，但我们还是有一些意外的收获，例如抢来一本禁书。”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卡尔从衣服中掏出了一本古老的书籍，那是一本被雕刻精致的黑色金属框架包裹着的书籍，而同样是黑色的封面上则刻着几个醒目而又渗人的字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卡尔曾经尝试过在这漆黑的封面和背面处找到些蛛丝马迹，尽管他未曾打开过这本书，但他也希望这本书籍的外表能够为自己带来一些线索，哪怕是作者的署名或是某个神秘的符号也好。但经过一番努力之后他终于发现，这本书籍的外形就是这个样子————黑色的框架，黑色的封面，黑色的背面，渗人的字体，
“《奎尔多拉黄金之灵》”
这时，巴恩再一次想起了四名牧法军团长所说过的拿到禁书一事，那时候他以为他们是要加入到暗月之影关于抢夺禁书的行动中，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暗月之影已经拥有了一本禁书，而他们或许就是来拿这本禁书的。
换言之，他们在同一时间得罪了两个强大的组织。
“噢，天啊。”弗朗西斯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但他不敢肯定，“已经拥有了一本禁书，还要去抢夺另外一本禁书，要知道就连是诺斯兰那样强大的帝国才拥有一本禁书啊。”
“而且如果那些禁书真如莱尔德所说有利于地下奥秘的挖掘的话，那……”年轻的秘法者根本不敢想象，“那这不是意味着这个奥秘需要两本禁书的力量才能挖掘出来？”
“或许是三本，四本，甚至更多。”牧法说。卡尔同样也是这么认为的，一本禁书既然已经满足不了暗月之影的需求，两本甚至更多本禁书也就未必能满足他们的贪欲。这便是欲望，而欲望也总是如此。
三人骑着马已经闯进了森林之中远离了燕月之幽，但他们似乎能感觉到远处的永夜城中有些人正在大发雷霆，而有些人则在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追过来将他们三人加上一个镜像（好吧，他们并不知道有一个镜像存在）全部杀光，然后折磨他们的尸体。
禁书被盗是迟早会被发现的，现在只是在看暗月之影的高层究竟会怎么处理，同样也会怎么安排强大的家伙去追捕他们，把禁书抢回。在这一天内他们四人几乎把暗月之影完全地羞辱了一番，而且不留余地，如果敌人就此放过他们的话，巴恩想，那跟杀人犯恳求得到原谅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个代价所换回来的收获却是非常的大！
要想想，他们既影响到暗月之影的行动，也同样知道了敌人抢夺禁书的计划，甚至还从神庙中偷回来另一本禁书了，这对于暗月之影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而对于他们来说则是一个非常大的收获。
当然，对于巴恩来说，影响还不止这些。
“看来会有一场恶战。”弗朗西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叹了口气，“我得尽早通知伊利亚特的高层，带着一本禁书四周闯荡可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们需要多久才能来到这里呢？”这是镜像的声音，尽管和本体的声音一模一样，但弗朗西斯还是能清晰地听见这把声音来自这匹马上，“我们和伊利亚特王国拉开了这么远的距离，而燕月之幽就在身后，我的意思是，我们或许来不及了。”
“不。”年轻的秘法者斩钉截铁地否定到，“伊利亚特王国在世界各地都拥有一定数量的魔法机构，当他们确定自己要去某个机构的时候，只需要与另一个魔法机构取得联系，然后两个魔法机构的秘法者们就会通过法力灌注让那一扇传送门得以激活，就像客人和主人一样，一个敲门一个开门，穿过那扇门就能够进入到屋子内。”
“同样，穿过那扇门就能到达另一个地方，剩下的路程只需要骑马就可以了。”
“那么，这附近有这样的机构吗？我指的是，传送门。”巴恩刚才听到了一个关键词，那就是秘法者，他在想弗朗西斯也是一名秘法者，那这是否意味着弗朗西斯能够激活一扇传送门，然后让他们经由传送门快速地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呢？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弗朗西斯的伤势，还有他所提及过的激活传送门需要多名秘法者的合力，所以他还是打消了这种可笑的念头。
在这个念头诞生之前，巴恩曾想到过不少的出行方式————例如乘坐飞艇，骑乘骏鹰，驾驭狮鹫，请求巨大的鸟类或是某些种族的帮助等等。
这些出行方式实际上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飞行。巴恩相信飞行是最快到达目的地的交通方式，因为高空之中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阻碍，一路畅通无阻会让他们在行程上所用的时间得到极大的缩减。
但直到现在他们还在骑着马奔跑着就证明了这些交通方式都很难实现，首先是他的这个有关于乘坐飞艇的想法在飞艇上被飞艇的主人变成了泡沫————进入到陆地的话，不单止要考虑到哪一个是禁飞区，还要得到所经之处的每一个国家的飞行允许和降落批准，当然，让每一名飞艇的主人头疼的并不止这些，而是他们都得向每一个国家缴纳飞行管理费用，并且还得要定期地到各国的飞艇部门进行检查。而在海域的固定航道上飞行是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复杂的程序，同样也不需要缴纳太多昂贵的费用来确保飞艇的运行，所以几乎每一架飞艇的主人都只在海域上飞行而不进入内陆，更不用提用飞艇搭载他们长途跋涉了。
其次，便是骏鹰和狮鹫这两种能够载人的珍贵飞行动物，以他们的经济来看买下三只飞行动物并不成问题，但必须先得学会如何驾驭它们；然后还要了解它吃的是什么；接下来还要学会照顾、喂食、突发问题应对法、高空危险解除法、伤口紧急处理法————天啊，这可是珍贵的飞行动物，要是被感染了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啊；最后便是了解它的情绪，天气对它的飞行速度的影响，环境对它的感官判断的影响等等。这毕竟不是一匹普通的马，一匹只在陆地上除了奔跑就是奔跑的马，所以他们不能像对待一匹普通坐骑那样对待狮鹫和骏鹰。
所有的要求足以整理成一大叠资料让巴恩看个几年也不成问题，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们可没那么多的时间静下心来学会如何驾驭它，更别提请求巨大鸟类或是某些种族的帮助，因为那所花费的时间比任何的一种交通方式还要长，而且双方的交流会谈以还不一定成功，要是失败了的话，那投入了的所有时间都将会被白白浪费掉。
时间是个宝贵的东西，他们迟早会学会驾驭它们。
“有，在雾都。”
“看来我们是一定要去雾都了。”卡尔说到。
“那假如这个机构已经不在了呢？”巴恩抿了抿嘴，“那个年轻的小窃贼曾经说过雾都不是个好地方，我想就算它失效了也不足为奇吧。”
“莱尔德在刚才也这么说过。”雨雾法师插嘴到。
“看来自从我们来到这块陆地以后就未曾去到过一个好地方。”弗朗西斯冷冷一笑，“不过放心，我还是知道它的一些分部的位置的，如果雾都的机构不复存在的话，那咋们就去下一个离雾都不远的魔法机构就可以了。”
“在这之前，我们是否可以打开那本禁书看一下它究竟写的是什么呢？”话语刚落，卡尔就为自己所说过的这番话感到后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禁书感兴趣，特别是来自于魔法强国伊利亚特并且对禁书略有了解的弗朗西斯，但到现在他都没有提出过打开那本书就足以证明他们不具备打开那本书的力量。
弗朗西斯的摇头证明了这一切：“我想我比你更想了解那本禁书，但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顺利而又正确地打开它，我们尚未达到这样的条件，所以现在即使我们强行打开它也只是看到数百张白纸，无论是用水还是用火还是用什么魔法也好，我们都将看不到任何的字体，哪怕是一个符号。”
雨雾法师追问到：“你对禁书的了解有多少？”
弗朗西斯先是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因为巴恩的脸上同样也流露着和卡尔一样的对知识和故事的渴求：“不多，但我有了解过，只是因为各国对禁书资料和消息的封锁所以只查到了一些。”
私下调查并研究禁书资料是触犯伊利亚特王国的法律的，他的父亲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一直在担忧着这孩子的命运，但弗朗西斯却以此为乐，他非常喜欢这种工作，就像美食家非常喜欢点评美食一样。
“我只记得被两国保护起来的那四本禁书的名字，当然，现在还多了一本。”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他在无意中想起了自己曾经为调查这些书籍投入了大量的时间，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尽管现在已经成为了过去，但那段时光依旧让他深刻难忘，“诺斯兰的《鳍鳐论》以及伊利亚特的《黑暗洞悉》、《灵信》、《血巫》。”
“那么其中的内容呢？”巴恩大胆地让问题深入。
“更少。”弗朗西斯犹豫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到，“我都调查过，但是只得到了其中三本禁书的一些资料。”卡尔和巴恩并没有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对努力调查回来的资料的不足感到的不满，他们的双眼中只有好奇和对禁书的关注。
“不过在把这些资料说给你们听之前，我想跟你们说一个秘密，一个我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找到的秘密。”弗朗西斯的同伴乐意侧耳倾听，“事实上，这个世界上从古到今总共有过二十五本禁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