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 禁欲的崩塌，月光下的莫扎特
一正场音乐会听下来，抛开与段冉争论的关于大键琴演奏音色是否固定的问题，秦键从舍甫南迪斯的大键琴肖邦演奏中总结出了以下三点他认为回去之后可以参考练习的角度。</p>
1.速度，舍甫南迪不论在练习曲中还是玛祖卡，乃至最后的叙事曲，都采用了比现代钢琴上要慢不少的速度处理。</p>
这种处理在将音符时值放大的同时，也将肖邦音乐的谱面细节放大了，搭配着大键琴特有的音响，给人以一种极为复古的感觉。</p>
2.和声连奏，‘用手指延续和声中的各种元素。’</p>
舍甫南迪在大键琴上将和声连奏展现的很干净，这无疑是给秦键提了个醒，尽管大键琴的发音速度没有现代钢琴那么快，但是通过演奏者的处理依然可以弹出清晰的和声连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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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波兰特质，在80名单揭晓的时候，舍甫南迪也是秦键当时格外关注的一名对手，对方的比赛视频他也曾仿佛观看，舍甫南迪在现代钢琴上演奏出的波兰味就让秦键觉得很舒服。</p>
今天在大键琴上，舍甫南迪将那种那种波兰味以一种复古的形式移植，甚至还给他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延伸的感觉。</p>
要知道从年代从年代出发，这台大键琴几乎就在肖邦所处的那个时代。</p>
所以是否肖邦那个时代的肖邦音乐就应该是如此的感觉？</p>
如果是，那么又改以何种方式在现在钢琴上真正还原这种时代感，舍甫南迪也没有提给出秦键想要的答案，舍甫南迪在现代钢琴上并没有体现出这种感觉。</p>
就像他从去路来，却在回去的路上迷了路。</p>
这一点连同以上123点成为了秦键此行的又一收获。</p>
虽然谈不上想立马飞回到卑尔根仔细的研究一番，但是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廖林君的课程他也有别的忙活了。</p>
音乐会结束后，到晚上的时间，两人在段冉的琴房里度过。</p>
你听听我的肖邦，我亲亲你自然是少不了的。</p>
当然，少不了得还有四手联奏，坐在钢琴前的难得放松时间，两人四手在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中翩翩起舞。</p>
段冉用李斯特钟的右手和肖邦黑键练习曲的左手的搭配组合，把秦键指下的莫扎特变得令人眼花缭乱，神魂颠倒。</p>
即兴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天赋，恰好段冉就有这个天赋。</p>
愉快的时间在欢笑和琴声中很快渡过，晚饭段冉骑着自行车带着秦键去学校附近吃了一种巴黎当地的甜品小吃作为晚餐。</p>
回来的路上两人改用了步行，一路拍拍照照走走停停，回到学校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p>
充实的一天即将进入尾声。</p>
校园的小路上，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了。</p>
段冉：“回去的机票订好了吗？”</p>
秦键：“嗯，明天上午十点半，你安心上课，我自己走就好。”</p>
段冉：“好，我知道啦。”</p>
回到公寓二人分别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床。</p>
秦键把他的假期计划想法告诉了段冉，“如果到时候你行动不便，我来巴黎也可以。”</p>
得说秦键的提议充满了极大的诱惑力，海鲜烧烤，海边小镇，古钢琴加工车间，这些都让段冉为之向往，最重要的是，秦键把他的小卧室描述的太过让人心动。</p>
只是她没有假期，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她得继续留在学校里跟着一些教授老师上课，因为八月份她依然有考试。</p>
这每一环都是她争夺学分计划中不可或缺的。</p>
而且期间她也要全力备战肖邦大赛了。</p>
见段冉犹豫，秦键环住了对方的肩膀，轻声说道：“这样，我们到时候再看，我的时间也不一定，一切以准备肖邦大赛为前提。”</p>
段冉：“好，听你的～”</p>
秦键随手关了灯，屋里暗了下来。</p>
在有了某种实际进展与经验之后，段冉想在今夜为与秦键再一次的分别在即做点什么。</p>
不过今晚的秦键死死的把她搂在了怀里，没有给她任何机会。</p>
没一会儿的功夫，秦键就睡着了。</p>
可是段冉迟迟都没有睡去，她今天并不困，借着秦键刚才的举动和反应，此时她正在很客观的思考一些羞羞的事情。</p>
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是她一贯的作风，不论是拿到一首新作品还是解锁一种新姿势。</p>
她在去华沙之前就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偷偷做了点关于男女之间的功课，是为了防止突如其来做准备。</p>
虽然在华沙的最后一夜也没见着其来的影子，不过在整了解学习的过程中她还是收获到了不少新鲜的东西，比如——比如——</p>
不少同龄女孩的分享中都提到了一点，她们的男朋友似乎在刚开始的阶段对于这种事情是毫无节制的。</p>
但是从今晚的情况来看，秦键并没有像她们所说的那样。</p>
这一点上，从客观的角度段冉给予秦键了很高的评价。</p>
有节制，禁欲，绝对算得上当代男性的优良特质。</p>
但是反过来一想，从主观出发，段冉又觉得是不是因自己的生涩导致。</p>
思来想去，段冉觉的这件事儿可比钢琴要麻烦的多。</p>
“?～”</p>
最后，段冉轻轻的在秦键嘴上啄了一下。</p>
“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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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秦键有节制的形象便在段冉心中轰然崩塌。</p>
不过她喜欢这种崩塌，至少至少让她觉得这事情一下就变得简单了起来。</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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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键的航班起飞时，段冉正安心的在教室里听着课。</p>
这一次的分别，已无需大书特书。</p>
车门已焊，谁也别想逃。</p>
...</p>
卑尔根时间下午五点半。</p>
秦键的身影出现在了卑尔根的海边小镇。</p>
按照廖林君发给他的购物清单采购了一番之后，他回到院坊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红霞。</p>
再次闻着海风听着坊间传来的各种调试琴弦的声音，秦键有一种已经在巴黎呆了好久的感觉。</p>
而事实上时间只过去了两天，不过着两天他真的干了不少事，收获可谓是大到爆炸。</p>
老酒保还在卑尔根的音乐节开幕式上没有回来。</p>
晚饭廖林君用秦键带回来的食材掌了一锅大锅菜和一大锅汤。</p>
秦键：“这不就是酸辣土豆丝鸡蛋汤吗？”</p>
廖林君：“有什么问题吗？”</p>
是酸辣土豆丝和鸡蛋汤，不过这里的工人们似乎吃的不亦乐乎。</p>
老酒保不在的晚餐，今晚的餐桌上多了两外两人。</p>
廖林君邀请了了老阿萨德和伊多共进晚餐。</p>
这也是秦键第一次和伊多在同一张座子上用餐，伊多就坐在秦键的对面。</p>
起初老阿萨德还有些担心伊多的状态，不过后来看到伊多平静的用餐，他也就放下了心。</p>
事实上他希望伊多能和同龄人多和同龄人一起走走或是交点朋友。</p>
晚饭结束的时候，老阿萨德带着伊多谢过廖林君的晚餐后就离去了。</p>
离去前，秦键第一次和伊多说话。</p>
虽然只是一个bye。</p>
但伊多也用一个微笑给出了回应，嘴里念叨着秦键和廖林君听不懂的话。</p>
伊多带着笑的腔调：“哦，哦，月光下的莫扎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