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蛛丝马迹?!谁的拉二偏了谁的心?
次日一早。</p>
八点一刻。</p>
教学楼钢琴系主任办公室们扩</p>
秦键赶到的时候麻生夏树已经提前等待在这里了。</p>
“早夏树。”</p>
“师哥早。”</p>
甜,秦键觉得这两字越听越顺耳。</p>
“办公室没开门?”</p>
“我敲门了,沈老师应该还没来。”</p>
今天是周二,他俩八点半有钢琴专业课。</p>
通常沈清辞一般都会提早一个小时就来,只是不知道今天除了什么状况。</p>
眼见都要八点四十了,楼道里还是安静一片,打扫卫生的大爷已经来来回回把楼道拖了两圈。</p>
“我打个电话问问。”</p>
秦键说着刚拿出电话,接着楼梯口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p>
两人齐齐望去。</p>
五秒后,沈清辞的身影出现在了楼道。</p>
虽然他看起来不慌张,但是他的头发还是有点凌乱。</p>
而且秦键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不刮胡子的沈清辞了。</p>
...</p>
“你俩等了很久吗?”</p>
沈清辞开着门,问着身后的二人。</p>
“没。”</p>
“嗯。”</p>
两声不同的回答同时响起。</p>
显然沈清辞更欣赏说实话的人,“夏树,你先来。”</p>
秦键被命令收拾起了办公室。</p>
伴随着拉赫的音画练习曲,秦键给沈清辞泡了杯茶,接着拿起了扫把。</p>
一通忙活之后,整个办公室不但干净了不少,而且秦键还有重大发现,据他通过观察和嗅觉分析,这个办公室近三天来过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在这呆的时间还不短。</p>
沈清辞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还残留着一种很香的香水味,一闻就不是低级货,而且椅子下面还有两张擦过嘴的纸巾,纸巾上面还有擦拭口红的印记。</p>
在加上沈清辞今早的异象,这不得不让秦键产生这样或那样的联想。</p>
这里有事。</p>
他的直觉告诉他,莫非是沈清辞背着林君姐有事了?</p>
这个可怕的念头第一时间从他的脑海中蹦出来时,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接踵而至———“应该站边谁?”</p>
不由的咂巴了一下嘴,秦键觉得自己的内心戏过分了。</p>
“不错,有进步。”</p>
另一边,五米远的地方,沈清辞对于麻生夏树的触键力度上给予了肯定。</p>
夏树结束了音画练习曲,沈清辞坐到了夏树一旁的钢琴前。</p>
“拉二。”</p>
说着他清清的挽起了袖口。</p>
“注意速度。”</p>
就在他掀开琴盖的一瞬间,夏树的钢琴响了。</p>
由弱渐强,响起了钟声般的和弦。</p>
就像昨日在琴房里那般充满了力量。</p>
夏树的最后一个和弦升到顶点的那一刻,沈清辞动了。</p>
秦键知道沈清辞终于要给他们弹伴奏,他突然内心鸡动了起来。</p>
很自然的冲动。</p>
秦键扫掉了最后一点垃圾,迅速来到两台钢琴中间,安静的欣赏了起来。</p>
这一幕,并不是常见的。</p>
二人默契的配合着,沈清辞在用自己的音乐,带着交响色彩,带着夏树往前走。</p>
每每近距离观察沈清辞弹琴,秦键都觉得对方是那么的深不可测。</p>
这一次,他不得不赞叹对方的分句音色掌控能力太强大了。</p>
尽管此时随便一个古典钢琴爱好者都能分辨出谁才是主奏者,但总会忍不住的把目光放在那个所谓伴奏的配角身上。</p>
这才是真的牛逼~</p>
秦键心里正感叹着,突然。</p>
“停。”</p>
一声停,沈清辞收起双手,夏树也停手从音乐的情绪中淡了出来,认真的看向沈清辞。</p>
“太快了,夏树。”</p>
快?</p>
秦键飞快的思考着这话的背后,从他的观众角度来看,夏树的速度并不快,他知道沈清辞所说的快慢也不是单纯的指速度上的快慢,而是指音乐情绪上的速度。</p>
关于这个问题他和夏树昨天还讨论过,平心而论拉二并不像很多乐评中所写的那版飘渺难懂,也不似德奥音乐那般古朴高深,也不像英法那样悠扬浪漫。</p>
它就是一经响起就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俄国民族气息的拉赫出品。</p>
这股味道,从夏树弹响起便一直没有紊乱过。</p>
所以问题在哪呢?</p>
“听。”</p>
片刻。</p>
沈清辞抬起了手,秦键见状连忙挪步凑近,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的手。</p>
下一秒。</p>
沈清辞一双大手撑开,然后下落。</p>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抬手落键过程。</p>
“噹——”</p>
“噹—”</p>
“噹————”</p>
“噹——”</p>
...</p>
一长一短,一轻一重。</p>
还是钟声的感觉,但是从第一个让人听起来是最弱的‘噹’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声都带着一种深沉的力量。</p>
音符间的间距像是拉开了几个世纪的长短,经受过了无数的磨难。</p>
每一个音都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听者的胸口,是如同钟声一般的嗡鸣,但是在沈清辞的指头下。</p>
全让人有了一张难以呼吸的压抑感。</p>
太沉重了。</p>
像是一个佝偻的身躯缓缓地前行在辽阔的西伯利亚平原。</p>
就在秦键心中的画面即将展开的那一刻,耳边的音乐停了下来。</p>
“明白了吗?”</p>
这话是在问夏树,也像是在问秦键。</p>
“老师我懂了。”</p>
见夏树点头,沈清辞的目光落到了秦键脸上。</p>
秦键也点了点头。</p>
“从头来。”</p>
音乐在响,同样的速度,这一次麻生夏树自己也觉得没有刚才那么快了。</p>
...</p>
麻生夏树说她听懂了,然后她做到了。</p>
秦键也点头了,但他不敢肯定自己能否第一时间像对方一样做的这么好。</p>
完整的第一乐章结束后,沈清辞又专门给来给两个人做着口述的讲解和示范。</p>
时而他会弹伴奏声部,时而他会弹主奏声部。</p>
关于音乐中一些看不到的东西沈清辞几乎避而不谈,他的讲解都是从乐谱标记的本身出发,然后一点点的做着延伸。</p>
察觉不到任何时间的流动,沈清辞讲完第一乐章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p>
“好了,上周表现不错,这周回去继续练,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p>
“谢谢沈老师,我会继续努力。”</p>
夏树起身恭敬的聚了一躬,然后收起了谱台上的乐谱,站到一旁将钢琴让出来给秦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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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键送了松胸口,他有一点点紧张。</p>
至少到今天他还没有在沈清辞的伴奏中弹过拉三。</p>
不过他还没坐下,一边沈清辞扣上了琴盖站了起来,“你弹吧,”说着端起秦键泡的茶走到了窗前。</p>
撇了一眼乖乖站在一旁的夏树,秦键心中暗道偏心。</p>
几个呼吸后。</p>
秦键轻飘飘的落下了手指。</p>
清澈充满力度的三个音刚刚响起,一声“停”打断了他。</p>
沈清辞扭过头,“我说音阶。”</p>
麻生夏树一不小心笑出了声音,秦键耸了耸肩,这一次他聪明了,“沈老师,什么音阶?”</p>
沈清辞眉头一皱。</p>
“那就——八度减七和弦琶音。”</p>
“夏树,把节拍器给他打开,140。”</p>
片刻,他轻轻的抿了一口茶。</p>
“弹到我喊停。”</p>
话音一落。</p>
“啥?”</p>
秦键觉得自己听错了。</p>
麻生夏树却瞬间长大了小嘴,然后听话的将手伸向琴板上的节拍器。</p>
...</p>
“滴滴滴滴滴滴”</p>
快速的电子滴滴声让秦键知道自己该清醒了。</p>
不敢停留片刻,他猛然抬手在键盘上飞了起来。</p>
...</p>
由于画面一度少儿不宜。</p>
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