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量
果然喝了酒葫芦的酒牧尘脚下轻快许多，也完全感觉不到背上忘忧的重量。只要心中默念想去的地方，脚下就如同腾云驾雾般就到了。
“牧尘，我们到了你先回房间休息。把葫芦藏好了千万别被发现了，我去和师兄交班！”忘忧低声嘱咐着牧尘。回到房间，牧尘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连太阳已经晒屁股了都不知道。
早课上，无法问道：“忘忧，牧尘是已经下山了吗？今天怎么灭见他？”
“回师父，昨晚我又与牧尘公子聊至深夜。想必是晚上没有休息好，所以现在……还没起床。”忘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着也是他第一次说谎不知道能不能被无法看出来。
“胡闹，有什么话不能等天亮说吗？”看无法一脸生气的样子可能是没有看出忘忧再骗他。
“好了，也不怪忘忧。这牧尘也是既想拜入仙门也应该拿出点态度，虽然现在还没入门但是早课也该来做做样子吧？还想做金家的公子哥呢，真是的。”无量在一边冷嘲热讽的说着，忘忧在一旁听着脸上更加难堪。
“师父，师叔。我现在就把他叫来。”忘忧起身去叫牧尘，无法又补上了一句：“把他叫过来你们两个一同领罚。”这话说的忘忧心里咯噔一下，但是不敢多想赶紧去叫牧尘。
而此时牧尘也是刚刚睡醒，见桌子上的白粥已经凉了。心中也知道已经大事不好，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牧尘，不好了！”忘忧急匆匆的推开房门，见牧尘已经起来了高兴的说道：“太好了，你起来了。子弟们都在做早课只有你不在，师父和师叔发现了。叫咱们一起去领罚呢！”
牧尘听完也是稍微一顿，又问道：“师父不知道咱们昨晚的事吧？”忘忧摇了摇头：“我刚刚跟他撒谎说，昨晚我和你彻夜长谈修仙之事影响了你休息所以你才没起床。我不知道师父是不是信了。倒是无量师叔他说你又想拜入仙门，又不拿出态度在这里睡觉连早课都不参加，还以为是金家大公子呢。”
“好一个无量师叔，昨天也听其他弟子提起过说他总是喜欢挑拨事端，对弟子要求苛刻。今天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就出言伤我，看来我要像个办法整整他。”说着牧尘又拿出昨晚已经洗干净的酒葫芦，在手里把玩。
“牧尘，你想干嘛？现在用法宝万一被师父知道了就真的完了。咱们还是乖乖去领罚，忍过这一时。等你打败了二师兄师父正式收你入门之后你在整他也不迟啊！”忘忧担心的望着牧尘。如果他现在用法宝被无法知道了，肯定会赶他下山。但是如果和二师兄比武时候利用法宝胜了，那么无法有言在先就不会因为酒葫芦敢牧尘下山了。
“你不用担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想了咱们既不用受罚又可以捉弄一下无量的法子，你说要不要试试？”
“公子你现在不能来，你等酒醒了在来吧。”
“谁说我醉了，我现在好着呢。”
受教堂外。牧尘醉醺醺的想要去上早课，忘忧想拦住他可是根本拦不住。
“是谁在门口喧哗，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无量率先开口骂道。忘忧急忙跑进来说道：“师叔，是牧尘这这厮。早上居然在房间中饮酒，现在已经醉成一滩烂泥方才弟子去叫他过来领罚，他还说……”忘忧双手抱拳把头压得很低，生怕自己看见无量会笑出来。
“他还说什么了？”这时无量已经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去亲自收拾牧尘。不过这正是牧尘想要的结果。
“还说，我金家公子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就算是那个刻薄的无量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忘忧这话一说，受教堂上的其他弟子都忍不住偷笑。
这下给无量气的都要跳起来了：“不许笑，谁敢笑今天都没有午食！”无量环顾了一周，又冲着无法说道：“你看看，你听听这就是你要收的徒弟？清晨起来不做早课，居然还在房间里酗酒了！现在连师叔都不放在眼里啦，我的好师弟……”
无法只是微微睁眼，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呢？”
“我去收拾他，我就不信我还收拾不了这小子！”说完无量大步朝门外走去，忘忧紧随其后的出了门，无法的嘴角上扬不过没有笑出声来。
“金牧尘，你小子好大胆！”无量出了门就打算大骂牧尘一顿，牧尘躺在门口的桃树上回道：“是那个疯狗叫唤，小爷正在做早课呢。”这句话又引得受教堂里一片哄笑，无量见又被骂了已经顾不得什么师叔的威严了，站在桃树下喊道：“臭小子你给我下来，今天我非要打烂你的嘴，再赶你下山！”
“好啊，下来就下来。你可不要跑！”
“你倒是下来啊，看我打烂……”无量的话还没说完，牧尘直接从树干上翻了个身落下来正好砸再无量身上。
“哎呦，我的腰啊。臭小子你说故意的吧？”无量在忘忧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牧尘还是一副半醉半醒的样子说道：“对不起啊，我刚才听到无量师叔叫我下来，我就下来了没伤到您吧？”
“伤没伤到你没看见吗？我现在全身都疼，腰最疼！”无量一只手扶着忘忧，另外一只手捂着腰。牧尘围着他转了一圈，又问道：“您是哪一位啊，知不知道无量师叔在哪，他好找我呢。”
“你仔细看看我是谁，我就是无量！”气的无量想直起身子说话，可是刚直起来腰就疼的受不了，又弯了下去。
“哦，无量师叔啊。师叔，您怎么看见我还鞠躬啊？这样乱了辈分，快起来。”说着牧尘一只手扶着无量捂着腰的手，另外一只手放在无量的腰眼上用力往前推。
“哎呦，别推了，疼死我了！师弟啊，你快出来啊！”无量鬼叫着，受教堂里笑声不断无法实在看不下去了。
“停手！”
听到无法的命令，牧尘才松开手。
“师兄，你先去疗伤吧。这个逆徒让我来收拾！”无法向无量深失一礼，无量看有台阶便就坡下驴的说道：“好好管管，今日我就不计较了。日后若是惹出祸事我定不会留手的！”说完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目送无量离开后，无法敲了三下旁边的小铜锣吩咐众人下课。等人都走光之后无法看着忘忧和牧尘：“你们两个，还不过来？”忘忧和牧尘低着头跪在无法面前。
无法的语气里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可是忘忧和牧尘还是不敢直视他。
“你们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看着二人不说话，无法先开口问道。忘忧支支吾吾的想要说点什么，被牧尘拦住了。
“都怪我。只是二师兄的修为在我之上，五天时间我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提升。所以……”牧尘的话还没说完，无法就接话道：“所以，你就想找一些旁门左道拉着忘忧去了百鬼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们俩的本事如果是遇到恶鬼就回不来了。”到了现在无法的语气里依然没有责怪，只是充满了担心。
“你们知道吗，我昨晚苦苦等了一夜就怕你们回不来。辛好有惊无险，要不然今日就不是在这里见我了！”忘忧听着无法的话，眼睛里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哽咽的说道：“师父，徒弟知道错了。可是你出这么难的题根本是想赶走牧尘，为了让他留下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若是想赶走牧尘，刚才当着无量的面就可以赶你下山。我让他和你二师兄打只不过是想看一下他的决心和天赋如何，这场比试输赢根本不重要！可你们两个倒好，真是痴儿……。”无法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牧尘送了一口气端上一杯茶送到无法面前说道：“今日戏耍无量师叔是我不对，我待会再去登门道歉就好了。大不了让他打我几下出出气。”
无法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这道不用，你们师叔心性不定小孩子脾气过几天就不生气了。我早就想找方法逗逗他，今天你替我做了。”说着又笑着说道：“干的不错，不过你可记住不要再有下次。人家怎么说也是你师叔！”牧尘点头记下了。
“还有，你现在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法器。四天之后的比试可不能输，若是输了我可就腰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收你这个痴儿了。”说完无法起身离去，留下牧尘一个人纠结。
忘忧也泄气的说道：“早知道师父的意思是这样我们就不去百鬼集了，现在倒好真的是只能赢不能输了。”
牧尘嘻嘻的笑着说道：“无所谓，反正一开始我们不是就打算赢吗？现在我更加有把我了！”